察覺到這來曆不明的小子身懷深厚功力,陰陽二使隻得雙雙聯手阻擊。
對方一拳直指陰使麵門,淩烈的拳風衝擊得陰使本就凹陷的麵皮顫抖戰栗,陽使怒目一瞪,連忙改勢蓄力,與兄弟聯手抗住了這避無可避的一拳。
誰知,此人竟拳風一虛,足下一抬,來了個聲東擊西,往陽使月誇下來了招絕戶撩陰腿。
陽使眼球一突,血絲暴漲,整張臉都血紅一片,嘴巴張得大大的,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咯咯的怪聲。
大腿往裡麵一夾,陽使渾身哆嗦著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呼吸都艱難了。
蛋碎帶來的感受,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想象的極致痛苦。
饒是陰使也被這陣仗駭得連連後退,這還不夠,甚至連兄弟都顧不上了,幾個後躍,迅速與仲寒拉開了距離,膽戰心驚地警惕著他的靠近。
“堂、堂堂男子漢,怎可使這等卑劣手段!”
艱難地找回了聲音,看著兄弟還在張嘴無聲掙紮,陰使色厲內荏試圖用語言讓這小子正派一點。
可惜仲寒當小人當習慣了,也不在乎正派不正派,能打敗敵人的,就算是王八拳,那也是好功夫!
“笑話!”仲寒義正嚴辭,準備在小媳婦麵前裝一波逼:“你們這兩個殺人如麻的魔教賊子,竟還有臉跟我說卑劣?看看這一地的青峰門人,他們的冤魂還等著我替天行道鏟除你這兩個魔頭!”
說罷,覺得逼裝得差不多了,也不廢話,再度攜風裹勢淩厲出招。
至於口頭上“教育”魔門惡人,好叫他們死得其所?
嗬嗬,仲寒可不在乎這些,他還怕這兩人另有彆的陰招呢!
殺敵殺敵,當然是為敵之後就要火速將敵人殺了變成死人才來得放心。
等敵人都死絕了,到時候還不是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死人能爬起來反駁他嗎?
那樣的場景說教起來才叫個爽快,即便是寫一遝“罪己書”讓他們按手印都不成問題。
因著對二人的武功路數已經有所了解,仲寒那陰使練了會兒手,就在對方想要逃跑的時候一掌自後背心拍下,叫陰使瞬間氣絕身亡。
被兄弟拋下的陽使還在掙紮著苟延殘喘,發現看起來吊兒郎當,出手卻狠辣決絕的小子回來了,害怕得直往後縮。
是人都怕死,陽使殺人的時候眼也不眨,可輪到自己要死的時候,卻也難免驚恐萬狀。
危急之時,陽使腦海中白光一閃,想起什麼,連滾帶爬轉身朝著那邊始終不遠不近站著的白衣女子磕頭求饒:“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小老兒一把年紀,也是被魔教那魔頭給威脅恐嚇,才做出這等慘絕人寰之事啊!”
在他想來,這般長相絕美纖塵不染氣若雪蓮的女子,該是正道中心善慈悲的仙子。
看那心狠手辣的小子在樹上對仙子做的事,兩人應是一對兒。
如果仙子對他動了惻隱之心,小子定然要顧及自己在美人兒心目中的形象。
仲寒果然如他所想那般停了手。不過不是顧忌什麼,反而是抱著看熱鬨的想法在那裡幸災樂禍,“魚妹妹,這糟老頭在求你饒命哩!”
阿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歪頭垂眸,茫然不解對著抬頭看來滿目期盼的陽使道:“你是壞人,為何要饒你?”
且剛才這兩人沒也少殺人,為何輪到自己時,就不能笑得像剛才那樣快活坦然?
外麵的人,果然奇奇怪怪的。
仲寒哈哈大笑,漫步上前,弓腰俯身,對著哆哆嗦嗦回頭看向自己的陽使說:“聽見了沒有?仙子都說你該死了,還等什麼呢?”
說話間,仲寒談笑自如,手掌像是拍西瓜一樣輕飄飄往陽使頭上一按,借力站直身時,陽使眼睛一瞪,愣愣然歪倒在地,徹底沒了聲息。
垂眸看著自己雙掌,這一刻,仲寒感覺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這,就是絕世武功給他帶來的,能夠輕易取人性命,決斷他人生死的力量。
怪不得江湖中那麼多人無所不用其極地追殺他,誰人不想擁有這種神功呢?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是匍匐在地,成日擔心被人無意中踩死的臭蟲蟑螂了。
“看什麼?手臟了嗎?”清冷澄澈的聲音拉回了他的心神。
仲寒從玄妙的感悟中清醒過來,翻手看了看,揚起痞氣不正經的笑快步跑向阿羅:“沒呢,就是覺得用手,好像也有點不方便,仙女姐姐,要不然你給小的弄個傍身的武器?”
阿羅瞥他,轉身離開此地:“出穀時問了你,你不是說真男人,就要拳拳到肉才叫闖蕩江湖嗎?”
仲寒繞著她跳來蹦去討好地拱手作揖,“那不是想象跟現實總有落差嘛。”
“沒有。”路過一名青峰門弟子,阿羅腳下一踢,一柄棄劍就自下而上飛到仲寒麵前,“呐,自己撿一把。”
虧得他躲閃及時,才沒被劍刃劃傷了帥氣英俊的臉。
仲寒下意識接住劍左右看了看,發現劍柄上有青峰門特殊的標記,嚇得連忙扔了回去:“魚妹妹你是要害我啊!那劍上有標記的,萬一拿出去用的時候被發現了,不得被青峰門的人以為是我們殺了這些人?”
阿羅想著這樣好像是不太好,他們明明就隻殺了兩個人,可武器也確實拿不出來。
想了想,阿羅忍痛伸出手腕,露出上麵的銀色蓮花狀的細絲鐲子:“那你用我的吧。”
仲寒眼裡心裡隻看見了她皓白細膩的手腕,之前暫時消停的心思一下就蕩了起來。
反應過來之前,仲寒就已經身體快過大腦,一把將纖細的手腕攥進了手心裡。
一邊摸索著假裝看那手鐲,仲寒一邊嘴上不老實地感慨:“魚妹妹,你的手真好摸,是用了什麼特殊香膏嗎?還是練了你門派的絕世武功就能得一身冰肌玉骨?也不知妹妹身上是否也這麼好摸。”
被他摸了一手,阿羅還茫然不解中,隻覺得這人腦子有點傻,半天都找不到重點,現在的重點不是看她的武器是否合用嗎?
兩人越走越遠,將身後滿地的屍體留在原地。
男人暗含引&誘的說話聲還隱隱約約傳來:“剛才我們說到男女授受不清的不清上麵,還有最重要的男女這一堂課沒說完,魚妹妹,我們找個地方繼續說吧?”
“我覺得我已經明白了,不用繼續了吧?”
“哪裡就可能明白了?相信我,最重要的講解還在後麵,這個男女啊......”
“可是我覺得不舒服。”
“哎?哪裡不舒服?”
“全身熱熱的,還發軟無力,像傳說中讓人動不得真氣的軟筋散。”
“竟然有這種事?!那更要好好檢查琢磨一番了。我記得那邊有個山洞,走吧,咱們上那裡說,最好把洞口藏起來,才不會又被人打斷......”
“那邊不是有頭熊嗎?”
“熊剛好打了給咱們做個熊皮墊,躺著更好深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