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峰瞅見陳悅雨在看土坡身後的來龍山脈,搖頭說,“不好,悅雨,這個土坡這裡沒有有力的靠山啊,土坡後麵是一眼看不到儘頭的田野,土坡都已經夠矮的了,這身後的田野地勢就更矮了啊!”
顧景峰覺得這個小土坡地理位置不好,青龍白虎組企鵝玄武,隻身後的玄武山就被砍了大半,氣勢上完全比不上那些高峰深山裡麵的寶穴。
陳悅雨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突破後麵的田野,黃燦燦的,又看著那四四方方的案山,多看了案山兩眼,發現寶地前的高起地麵一寸的土地,也就是風水上所說的墳前砂,砂就像人的兩隻手一重一重向外環抱,抱回來什麼,這個寶地就會有什麼福寶,可以庇佑墓主人的後世子孫。
而墳前砂恰好把整個四四方方的案山抱回來了。
陳悅雨越看這座寶地越覺得滿意,顧景峰說,“悅雨,這裡真的不行,都沒有高山野嶺,也沒有強有力的靠山,你如果在這麼貧瘠的土坡裡點個風水地的話,等到大賽的評委過來評分的時候,你這風水地的分數肯定很低,跟彆的風水師點的寶地比不過的,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再另找一個吧!”
說著顧景峰就要拉陳悅雨走了,陳悅雨卻叫住了他。
“景峰,這塊地是整個大涼山,乃至整個華夏都數一數二的寶地了!”
“???”顧景峰眉頭蹙緊,“可是不對啊,悅雨你之前不是說一個好風水的寶地,至少得有式樣要素,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的嗎?現在這個風水地很明顯沒有玄武啊,怎麼九成整個華夏數一數二的風水寶地了??!!”
陳悅雨跟顧景峰解釋道,“一個好的風水寶地確實要有這四個要素,而且是肯定不能或缺的,我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它有雄厚巍峨,連綿起伏的高山做玄武。”
顧景峰轉頭看向那平的不能再平的田野,雄厚巍峨,連綿起伏的高山在哪裡?
陳悅雨說,“堪輿風水裡,有一句話非常有名,‘千丈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風水寶地,就是平地一凸起!”
陳悅雨說,“古來深山野嶺裡,大多位於高處的墳墓,都是沒有什麼風水可言的,堪輿講究的是藏風聚氣,風水寶地越是被重重高山環繞,躲避在眾多高山裡麵,才不會被西北風吹散靈氣,這樣寶地的靈氣才能聚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高山野嶺的墳地都沒有風水,像有的風水寶地是鳳凰回巢,或者鷹擊長空,則需要在高峰高山地方立穴。”
“千丈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顧景峰深邃的眸子轉轉。
“是的,千張高峰不及平地一凸起,你現在看見的是一眼看不到儘頭的田野,可在田野的儘頭則是群山高峰,連綿不絕。而且景峰你看那金黃的麥草,看著像什麼?”
顧景峰一時間不知道陳悅雨想說什麼,並沒有立馬回答,陳悅雨也知道要顧景峰這麼個不是修道的人來看身後的麥田,確實難為他了。
“景峰你看麵前那四四方方的山峰,像不像一個彩球?對了,你看仔細點,她像不像……玉璽!”
顧景峰眼睛登時睜大,“玉……璽?!”
“對,是玉璽!”陳悅雨又說,“如果那座抱回來的案山是玉璽,那你現在又看那金燦燦的麥田,你覺得那些麥田像什麼?”
顧景峰抬眼看望不到儘頭的麥田,嘴裡說著,“如果那座四四方方的山峰是玉璽的話,那麼這一整片金色麥田應該是……龍鱗?”
龍鱗二字說出來,陳悅雨都震驚了,她本以為顧景峰隻能說出個大概,或者說像是龍袍之類的,沒想到顧景峰跟玄學的緣分,比陳悅雨想象中的還要多。
陳悅雨恍惚下說,“確實是龍鱗!”
進陳悅雨這麼一說,顧景峰都覺得麵前的這個寶地是上好的風水寶地了!
“那悅雨,你就點這個寶地吧!”顧景峰都有些激動了。
陳悅雨說,“這裡是龍脈,能出天之驕子,隻不過今晚還不能點。”
“為何?”顧景峰想不明白。
陳悅雨說,“就跟我說之前點給陳家的‘禦筆’寶地一樣,凡是靈氣純旺,能出大人物的寶地肯定有仙獸鎮守的,更何況這次的龍脈地還會有紫氣,會比‘禦筆’地更難點。”
陳悅雨點“禦筆”寶地的直播視頻,顧景峰完完整整看過了。
“你之前點那個禦筆寶地的時候就很凶險,這次的比上一次的更凶險,萬一有什麼事的話……”
“沒事的。”陳悅雨說,“雖然龍脈地很難點,不過以我的道術,要點它是沒問題的。
陳悅雨叫顧景峰不要太貪心,還說明天晚上過來這邊點這個龍脈地,到時候讓顧景峰親眼看下是怎麼點龍脈地的。
陳悅雨拿出礦泉水,旋開蓋子,喝了一口。
她坐在草坡上,看著三棵隨風搖擺絮條的老柳樹。
顧景峰也坐在草坡上,見陳悅雨看著老柳樹,他很快又想起陳悅雨是因為之前在山溝那裡看出是陪葬坑,才很肯定正東麵一定有個上好風水的寶地的。
他問陳悅雨這個龍脈地和那個陪葬坑有什麼關聯嗎?
陳悅雨說,“之前那個山溝,是古時候的陪葬坑,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用山土封好的,不過埋葬坑裡麵陰氣戾氣太重了,埋葬坑上麵的山土承受不住陰戾煞氣就塌陷了。”
“按理說一個活埋了無數士兵的陪葬坑,肯定怨氣很重,會有很多士兵怨氣不散成為孤魂野鬼的,那麼就會有很多孤魂野鬼在山溝附近飄動,可我們剛到山溝那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山溝表麵又陰魂,點在鬆樹邊上的蠟燭燭火沒有晃動也索命了這一點。”
“為什麼這麼多孤魂野鬼,土坡都崩塌裂解了,他們卻不飄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附近有個風水極好的寶地,有極其純淨的靈氣,一直在蓋壓著他們的陰氣,這樣才逃不出來。”
“如今知道這個寶地是龍脈地,那些士兵陰魂就更加不可能逃的出來了。”
和顧景峰說完後,陳悅雨走到大柳樹邊,踮起腳尖折下三根柳條,然後用三根柳條很快編出來一個小人,在她要點穴的位置挖了一個小土坑,把柳絮小人埋進去。
蹲在那裡,抓了三根香和一些紙錢元寶出來,用打火機點燃草香,奉在柳絮小人前麵,又在那燒了好一些紙錢,算是給這個龍脈地打了聲招呼了。
一切做完已經將近淩晨三點了,顧景峰和陳悅雨連夜下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回到大涼山賓館。
進了房間裡麵,陳悅雨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等頭發乾了後才躺在彈簧床上準備入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賓館的走廊裡來來回回有很多人在走,吧陳悅雨吵醒了。
她洗漱完後,找來一個藍色橡皮筋吧及肩的短發紮起來,更加清爽了。
走出賓館,就聽到走廊裡有人在說,“張澤城真厲害,居然點了個風水極佳的寶地!”
“是啊,他們茅山那幾個人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接過今天早上七天鐘的時候,一回來就跟大家說,他們點了個風水很好的寶地,聽說是在一條山溝裡。”
“你不知道啊,昨晚深夜四點的時候大涼山大火燒了一晚上,都差些吧森林給燒著了。”
“不是吧!那把大火是張澤城他們幾個放的,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去問他們,他們剛剛還在一樓的用餐區吃早餐呢。”
陳悅雨知道事情不好了,急忙下樓,她要確認山溝昨晚是不是真的起火了?
順著樓梯下到一樓,邁開細瘦白淨的腳踝剛走進用餐大廳就聽見陸源浩的聲音了。
陸源浩一邊吃著熱騰騰肉包子,一邊說,“你們不知道,昨晚我們師叔侄三個發現了那個山溝地,很快就看出山溝地那裡有個風水寶地,隻是那個山溝是個古時候的陪葬坑,裡麵密密麻麻都是白骨,而且還有很多怨魂,我們師叔道法就是厲害,想到往陪葬坑裡麵潑下汽油,然後防火把那些孤魂野鬼一並收拾了,再之後就點了山溝地那裡的寶地,等大賽的評委過來了,再帶你們過去看那個寶地,絕對驚豔!”
聽了陸源浩說的話,陳悅雨五步並作三步走到陸源浩身旁,看著坐在餐桌邊悠哉悠哉喝著魚片粥的張澤城。
不敢置信說,“你們昨晚一把大火把山溝裡上萬個陰魂都燒魂飛魄散了?”
張澤城不輕不淡看了陳悅雨一眼,眼神裡都是蔑視。
“啊,怎麼,不行啊?”陸源浩說。
陳悅雨知道陸源浩他們幾個心地一般,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狠毒,一把大火燒沒了上萬個陰魂。
之前她答應離開山溝地,以為張澤城他們就是看中山溝底下的那個寶地,沒想到他們不僅要了寶地,還把上萬個士兵英魂都燒的魂飛魄散了。
“你是修道的,知道一次性把上萬個士兵英魂燒的魂飛魄散是多大的罪過嗎?你應該施法開壇度化他們,而不是用大火燒他們。”
“笑話!”一直不說話的張澤城陡地站起身來,張嘴說,“他們是孤魂野鬼,是鬼就非我同類,再說了那個山溝裡麵上萬個怨魂,怨氣極重,我要是不用大火燒了他們,萬一他們逃出來了,死的可就是大涼山附近的村民了!”
張澤城不知道有一座龍脈地在看著陪葬坑裡麵的陰魂。
他的道術確實限製了他做事的方法。
張澤城見陳悅雨不說話了,他又說,“陳悅雨,你昨晚也在大涼山呆了一晚上,可有點到什麼風水寶地?把位置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啊。”
顧景峰大步流星走過來,知道張澤城是在打聽陳悅雨點穴的事情,顧景峰說,“點上好的風水寶地需要時間,不是一蹴而就的。”
陸源浩一聽,頓時收獲了很多信息量,“哦!原來還沒找到啊,陳悅雨你可得抓緊點時間了,不然三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了,到時候你初賽拍第一名,決賽連前十都沒進,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顧景峰又說,“昨晚我們也找了幾個風水很好的寶地,不過都覺得不夠滿意就沒點。”
陳亮宏和陸源浩努努嘴,嘀咕著說,“就會耍嘴皮子威風,逞能你就行,一晚上能找出幾個上哈風水寶地,你那麼能,怎麼不找一個龍脈地出來啊!”
陳悅雨和顧景峰不再和陸源浩他們聊天,去到一個大圓桌那坐著,顧景峰早早就給陳悅雨準備了早餐,都是陳悅雨平時最喜歡吃的。
大廳裡還有很多彆的參賽選手,他們還沒有找到滿意的風水寶地,簡單吃完早餐,火速又上了大涼山。
陸源浩、陳亮宏還有張澤城吃完早餐後,又到山溝地去看他們點的那個寶地,確保是風水絕好的寶地後,他們緊跟著又去附近的林區找寶地。
他們三個人參賽,要點三個寶地。
陳悅雨吃完早飯,回到房間裡補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四點左右,走廊裡又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這個陳悅雨,今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裡麵睡覺,她是打算自暴自棄,直接放棄這個比賽了嗎?”
“可不是嘛,三年才有一次的比賽,她居然大白天在賓館裡誰大覺,誒,我真是壓錯寶了,賭坊裡,她的賠注可是一比50,我之前還挺看好她的,畢竟初賽那些題目那麼難,她都能拿滿分,可現在……我那兩萬塊啊……”
“可能她就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風水書的書呆子吧,理論知識學的很好,可一到山地裡實地點穴了,她就不行了。”
“早知道我押張澤城了,一賠一也好過沒有啊。”
陳悅雨打開門,門口的兩個男人瞅見她出來了,有些尷尬笑笑,然後走開了。
傍晚的時候,顧景峰開車從市區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個紅色塑料袋,袋子裡麵放著的都是陳悅雨早上的時候列好清單,讓他去買的。
陳悅雨從紅色塑料袋裡麵抓來一疊沒用過的符紙,在房間裡麵靜下心來畫符咒。
她畫的都是一些往生符,希望晚上途徑陪葬坑的時候,還能碰到幾個沒被大火燒灰飛魄散的陰魂,給他們燒一道往生符,送他們去投胎。
吃了晚飯後,瞅見太陽快要下山了,她和顧景峰有一次上大涼山,顧景峰身材高大,力氣也大,走在前麵,兩手提了兩大袋子紙錢元寶等東西。
晚上八點左右,陳悅雨在山溝地那燒往生符,她本以為怎麼至少會有一兩個陰魂逃出來的,卻不料那場大火把一萬個士兵陰魂全部燒沒了。
這些符篆和紙錢都用不上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繼續趕路,穿過一片野草橫生的草地,很快來到昨晚的按個小土坡。
陳悅雨踱步來到賣柳絮小人的地方,用小鏟子把小人挖起來,然後在小人身上貼一張黃符。
她快速念了點穴的咒語,然後站在原地,朝著穴眼所在的方向走七步,每走一步,陳悅雨就自報姓名。
“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剛開始念兩遍的時候,小土坡四周並沒有什麼異樣,沒有陰風,沒有詭異的聲音。
她沉下心來,然後開始念第三遍,“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第三遍剛念完,三顆老柳樹的樹枝開始沒風自己飄動起來,身後大片的麥田也簌簌作響。
陳悅雨知道貴有紫氣的龍脈地不會這麼輕易就點成功的,她很快抓出七星劍,用劍尾在主墓的前麵畫個陰陽八卦圖,然後盤腿坐在八卦圖前麵,繼續念:
“我是陳悅雨,機緣巧合與龍脈地有緣,今晚特意攜帶萬千金銀珠寶過來點這個風水極好的龍脈地。”
年第四遍的時候,老柳樹的柳枝鼓動的更加厲害了,而且慢慢的山坡裡出現了薄霧,隨著時間推移,霧氣越來越重。
顧景峰就站在麵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陳悅雨都快要看不見他了。
時間臨近十二點,陳悅雨覺得霧氣越來越重,四周很詭異,她叫顧景峰躲到主墓的後麵,等下無論看見什麼都千萬不要出來。
顧景峰本來不想過去躲的,不過陳悅雨說你過去躲起來,我沒事的,以我的道術,這個龍脈地傷不了我的。
顧景峰踱步走到主墓後麵多了起來,很快在陳悅雨又準備念點穴咒語的時候,靜寂僻靜的山坡裡忽然傳來小孩嬉笑的聲音,越來越近。
陳悅雨擰轉頭看,在三棵老柳樹的正中間位置,霧氣繚繞間,她居然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怎麼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一萬字了哦!我的老腰啊!哈哈!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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