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欣的經紀人過來接陳悅雨的時候, 陳麗麗恰好在身邊, 知道陳悅雨要去見劉欣欣, 陳麗麗心裡都樂開花了, 她是劉欣欣的忠實粉絲, 自然很想跟著一起去看一下自己的愛豆。
劉欣欣的經紀人原本是不答應的,現在劉欣欣的臉上長了奇怪的東西,肯定不想見陌生人, 陳麗麗再三說, “我保證不會多事的,我就遠遠地看一眼我偶像就行!”
陳麗麗是陳悅雨的閨蜜, 她請求陳悅雨帶她過去,陳悅雨自然不會拒絕, 最後劉欣欣的經紀人也隻好退讓一步, 沉著嗓子說,“你去可以,不過隻能遠遠地看一眼,事先說好, 要是小欣不肯見你,或者對你反感厭煩, 我是不會讓你進彆墅裡麵的。”
“好!”陳麗麗眼睛都亮了。
她是劉欣欣的鐵杆粉絲, 知道偶像臉上長了奇怪的東西,心裡很是擔心。
坐上黑色賓利,約莫花了40分鐘左右,黑色賓利停在半山彆墅大鐵門外麵, 一個穿黑西裝的私人保鏢瞅見是經紀人回來了,趕忙打開鐵門,賓利開進彆墅花園裡。
車子刹停後,陳悅雨和陳麗麗相繼走下車,瞅見眼前的花園彆墅,陳麗麗眼睛都瞪圓了,知道劉欣欣是娛樂圈裡最當紅的明星,住的地方肯定是十分豪華的,卻還是沒料到,足有四畝地那麼大的花園裡,種了很多顏色不一的花,除了外,還有月季,蘭花,海棠花,而且在花甸裡還有一個小亭子,看著十分悠閒好看。
花園的左手邊有個大型露天泳池,池水蔚藍清澈見底,看著就十分清爽涼快。
經紀人瞅瞅陳悅雨和陳麗麗,然後很有禮貌說,“陳大師,您請跟我進來。”
聽見經紀人沒喊陳麗麗,陳麗麗頓頓,用食指指著自己說,“那我,我呢?”
經紀人又看看陳麗麗,“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要進去問過小欣,看她願不願意見你,不過你也彆期待了,九成小欣都不會想見你。”
陳麗麗上牙齒咬住下唇,知道劉欣欣現在臉上長了東西,可能不想見自己,抖抖肩說,“沒事,小雨你進去吧,記得好好幫我偶像看下臉,我偶像的臉很美的,千萬彆留疤了。”
“嗯。”陳悅雨點了點頭,“那麗麗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看下劉欣欣的臉具體什麼情況,要是可以的話,我請求她讓你進來。”
“嗯呢!”陳麗麗很高興,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
穿黑色西裝的經紀人走在前麵給陳悅雨帶路,進了彆墅樓前門,首先看見的是金黃色大廳裡麵擺放著一個黑色老式大吊鐘,大吊鐘表麵有一麵鏡子,刺眼的光線直接反射到陳悅雨的臉上。
抬手擋了下耀眼的光線,等眼睛適應了,陳悅雨又看大廳裡麵的其他擺設。
大廳裡的裝修風格整體偏西洋風,銀灰色大理石上麵鋪著白色羊毛地毯,踱步走在羊毛地毯上麵,像是踩在軟綿綿的棉花糖上那樣,十分舒服。
大廳的上空垂吊著一個大型水晶燈,風一吹小根的水晶條相互碰撞,發出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
陳悅雨大致看了眼大廳裡麵的擺設,橘黃色沙發,銀灰色大理石,白蛇羊毛地毯,還有水晶燈,這一切都和正門外麵正對著的那個吊鐘格格不入。
見陳悅雨看著大吊鐘,劉欣欣的經紀人說,“這個大吊鐘是最近幾天才放在這裡的,之前請過一個道人過來這邊看家宅風水,說是這個彆墅大門正對著山下的月山海,大有羊入虎口之勢,那位大師說想要驅邪的話,要麼在彆墅大門口築一道牆擋住大門口,不然門口直接衝向山下的月山海,如果實在不想吧門口堵死的話,那就在彆墅裡放一麵老式吊鐘,越大越好。
陳悅雨轉眼看彆墅門口外麵,毫無遮擋,一眼就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波濤翻滾的,她轉過頭看著劉欣欣的經紀人說,“這個大吊鐘不要放在大門口位置,叫人抬走。”
“怎麼了?”經紀人眉頭皺緊,思考一會兒說,”難不成之前過來過來看陽宅風水的道人是個神棍?騙人的?”
陳悅雨往前走兩步說,“他應該不是騙子,隻不過看夾在風水沒有經過係統的風水學練習,隻知道陽宅風水其一,而不知道全部,就你現在從彆墅裡麵看出去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這不是羊入虎口,而是一眼看不到儘頭的糧倉。”
陳悅雨又說,“這個彆墅的落地位置風水很好,劉欣欣臉上會長東西,應該和彆墅的風水沒什麼關係。”
經紀人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那這個大吊鐘……”
“叫人搬走。”陳悅雨聲音清朗,“這個彆墅的坐地位置,放在玄學風水上麵,剛好是坐落在半山的糧倉位置,這裡是糧倉,自然需要源源不斷的糧食入倉,而麵前浩瀚無邊的月山海就是糧食,不能斷,不然這大號的‘天下糧倉’風水地就成了空心糧倉,會失去原有的作用的。”
“難怪這口大鐘擺在這裡後,這幾天都沒啥製片人找小欣歎合作的事了。”
經紀人趕緊讓幾個下人過來吧大吊鐘搬走。
經紀人看過陳悅雨的見鬼直播,知道她是有真本事的,連忙又問陳悅雨,這彆墅裡麵還有彆的東西擺錯位置了嗎?對了小欣的臉會長奇怪的東西,會不會是因為家裡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了?
陳悅雨說,“目前看來,大廳裡的擺設聽中規中矩的,沒什麼大問題,你帶我去看劉欣欣吧。”
經紀人這才想起劉欣欣還在等著陳悅雨呢,他趕忙走在前麵帶路,很快帶陳悅雨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叩叩。”食指彎曲成勾狀,在朱紅色實木門上敲了兩下。
“小欣,陳大師我請過來了。”
“進來。”聲音很輕,陳悅雨站在門口位置,都差些沒聽清。
“嘎吱”門推開,經紀人帶陳悅雨走進房間裡麵,房間裡麵很黑,落地窗前的窗簾緊緊拉攏著,幾乎密不透光。
陳悅雨很快看見青色沙發上坐著一個穿睡衣的女人,頭發蓬亂,左手捂著左臉,低深深地低著,一點沒有在電視裡看見的明星光彩的一麵。
“小欣,你把手放下來,讓陳大師好好看下你的臉,她是很厲害的風水大師,肯定有辦法能治好你的臉的。”
劉欣欣有些煩躁,最後還是把手放下來,給陳悅雨看她那半張臉。
房間裡麵光線很暗,可陳悅雨還是瞅見理想你想你的左半邊臉明明亮亮閃著綠光,她踱步走近了些,看仔細了些,才發現劉欣欣左半邊臉上密密麻麻一片片發著綠光的是蛇鱗!
陳悅雨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劉欣欣抬眼看她,心底突然極度害怕,立馬抬手捂住半邊臉,奪眶的眼淚刷的下掉了下來。
一旁的經紀人很緊張,立馬問,“怎樣陳大師,我家小欣的臉怎麼了?能治好嗎?”
劉欣欣已經在嗚嗚嗚哭泣了,她一個當紅女明星,臉蛋就是最大的本錢,現在左半邊臉長了這麼多的鱗片,彆說是去劇組拍攝了,就是走出門,都怕彆人說她是妖怪!
好好的一個人,誰臉上會長蛇鱗啊!?
劉欣欣一直在哭,說自己不活了,還要割腕自殺。
看見她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經紀人趕忙過去抓住她的手,從她手裡搶過來水果刀,“小欣你彆鬨,陳大師過來了,如果真的是在中邪的話,陳大師肯定有辦法幫你的。”
劉欣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陳悅雨的身上,她伸手背擦擦眼角的淚花,又看著陳悅雨,黑暗的房間裡,劉欣欣伸手抓住陳悅雨的手,聲音哽咽道,“大師,你實話跟我說,我的臉還治得好嗎?”
陳悅雨又看了眼劉欣欣臉上的鱗片,臉色冷沉,很是嚴肅地問,“你最近去了什麼地方?”
劉欣欣一時間有些懵。
陳悅雨又說,“或者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苗族的人?”
劉欣欣轉動眼睛思考好一會兒,然後說,“有一天早上我在公路邊跑步,遇見過一個苗族男人。”
“有發生什麼事不?”陳悅雨問。
劉欣欣皺皺眉說,“那個腦子都不清醒的,看見我就一直尾隨著我,我以為他是跟蹤狂,就趕緊回來了。”
“你們有沒有身體接觸?”
“沒,沒有。”
陳悅雨讓劉欣欣想清楚,真的沒有跟那個苗族男人有接觸過嗎?或者那男人有沒有挨到她?就是隨意碰一下那種。”
劉欣欣又響了一會兒,忽的睜大眼睛,“他由跑過來衝我傻笑的,那時候我見他臟,你不知道他穿的衣服都是很臟的,還有一股子臭味,我應該是伸手推開他了。”
陳悅雨心裡已經知道劉欣欣臉上為何會長蛇鱗了。
劉欣欣心裡七上八下的,很害怕左邊臉以後就這樣了,那她真的是乾脆割腕算了。
她的經紀人問陳悅雨,小心臉上的這些鱗片到底是什麼?
“罪孽蛇鱗。”
經紀人和劉欣欣都直接傻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罪孽蛇鱗的,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陳悅雨坐在青色沙發前麵的凳子上,“你不是中邪,是中了巫蠱術了。”
“巫蠱?!”劉欣欣身體不自然發抖了,可還是覺得不可能啊,她和哪個苗疆男人頂多就觸碰了一下,那男人哪有機會給她下蠱啊?!
陳悅雨說,“苗族男人最擅長下蠱,一般是要和那人又身體接觸,這樣他們就能把蠱蟲種到那人的身上。”
“像你臉上長蛇鱗,應該是中了苗疆的蛇蠱。”
“蛇蠱,中了蛇蠱會怎麼樣?”劉欣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