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結局篇(2)(1 / 2)

手指伸進信封裡麵,一下子抽白紙出來,小心仔細很輕很輕的攤開信來看,隻是第一眼,陳悅雨整個就像是被一道雷電劈中了那樣。

“悅雨吾愛妻。”

手不自覺頓頓,陳悅雨的眉心緊擰著,她自己都覺得很是奇怪,明明前世穿越之前她是還沒有成親的,何來的丈夫?!

看直播的網友十分眼尖,光線如此暗淡的情況下,他們還是一眼就抓住信紙上麵最關鍵的信息。

悅雨吾愛妻……

兩百多萬看直播的網友目瞪口呆,直播間裡麵的彈幕一層一層堆疊,幾乎要看不見陳悅雨的臉了。

“我去!悅雨吾愛妻!叫的好甜啊!”

“啊啊啊啊啊悅雨愛妻,聽著都軟軟很有感情啊!鎖了鎖了!”

“送祝福!我的天棺槨裡麵穿一身帝袍的男人長得也太帥了叭!我可以!”

“我可以!”

“我可以!我可以!我一萬個可以啊!”

眾多被昵稱甜到的網友裡麵還是又幾個追求邏輯,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

“等等,這個悅雨吾愛妻裡麵的悅雨是國師大大的名字嗎?真實姓名嗎?會不會這個‘悅雨’其實不是國師大大,隻是恰好相同性命而已。”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國師大大剛剛對著攝像頭說了,另外那口較小的翡翠棺槨裡麵放著的都是國師大大前世用到的東西,還是國師大大的衣冠塚呢!等等,我說了什麼??!!國師大大的前世?什麼鬼!難不成國師大大是穿越過來的!”

“嗬嗬,樓上是穿越看多了嗎!興許國師大大隻是隨口說一句衣冠塚,就讓你誤會了而已。”

“就是啊,世上哪可能真的有穿越,你清新一點。”

“樓上幾個網友,你們猜清醒一點,你這麼相信馬克思真理,乾嘛來看見鬼直播啊,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不可能的嗎?書本裡麵還說沒有陰魂呢,這不也有嗎,親眼目睹的好嗎!”

“你們都彆抓著穿越這點來討論了,可能國師大大真的是從古時候穿越過來的呢!畢竟國師大大的道術這麼厲害,現代誰比得過啊!畫重點,躺在翡翠棺槨裡麵那個人是帝皇嗎?為何我看著他長得有點像顧處長啊!?”

“誒,還彆說,真是,不過光線還是有點暗,屍體的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男人的氣質還真跟咱們大帥哥顧處長的挺像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這樣的優越清冷氣質吧!”

毫無意外,陳悅雨手裡拿著的這封《給妻書》轉眼就登上了微博熱搜榜,一開始的時候熱度還不是很高,可隨著陳悅雨順著信裡麵的內容往下看,一直到網友們看見信裡麵的一句:

“何其幸哉,今生注定遇見你。”

“何其悲哉,悠悠長夜,不能攜手白頭。”

這兩句話一出,看直播的網友仿佛一下子接收到墓主人對陳悅雨無儘申請那樣,都在感歎墓主人癡情長情。

微博話題熱度一度暴漲,很快從後五十名上升到前十,前五,前三,一直到高居榜首。

不僅直播間裡麵持續在刷彈幕,就是微博話題底下也都是網友們發的評論。

“哇哇哇哇哇!這男屍死了四百年了嗎?四百年的時間還緊緊攥著妻子送的荷包,真的太深情款款了叭,長得還這麼帥,那個女人這麼幸運啊!酸了!”

“津液我是檸檬精本精了,長達四百年的愛情故事,快快快快讓我知道女主人是誰,到底是怎樣美貌的女人才會被這個英俊小帝皇愛得死去活來!”

“之前那口較小的翡翠棺槨裡麵不是有一副卷畫嗎?兩口翡翠棺槨和合葬的,另一個棺槨就是小帝皇妻子的棺槨吧!那麼那副畫肯定是小帝皇親手給妻子畫的!”

“啊啊啊啊啊絕美愛情啊!這樣又帥又有無上權利的男人給我來一個就好,真的,我不奢求彆的了……嗚嗚嗚嗚嗚…………哭唧唧了,我還是母\胎\單身……”

見鬼直播間裡麵的彈幕和微博底下的評論都在說這是絕美的神仙愛情,很多大V看見話題熱度暴漲,他們也趕緊轉發到自己的微博上,同樣吸了一波粉。

看信的時候,耳邊不斷傳來“叮咚”聲,陳悅雨抓掛在胸\前的爪機上來看,不輕不淡的一眼,被滿屏幕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給感動到差些就相信墓主人是絕世癡情的帝皇了!

自古帝皇薄情,比起男女之情,他們更加追求向往的是無上的榮耀,隻有權勢和高高在上的帝王威嚴能夠滿足他們的雄心壯誌。

美人在他們眼裡,從來比不上萬裡江山,就是唐明皇如此深愛楊玉環,到最後馬嵬坡兵變,還是狠心賜了三尺白綾,之後國泰民安,他深夜一人獨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想念楊貴妃又有什麼用,到底在最危急的時候給了一條致命白綾。

更何況陳悅雨直到現在,此時此景,她拿著帝君寫的《給妻書》,依舊想不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陳悅雨沉下心繼續往下看,信裡麵的內容寫的都是墓主人對心愛之人的思念,陳悅雨之前還沒有多少感覺,可當她看到“囚龍鎖鏈”的時候,心猛地一緊。

陡地轉頭看男人的臉,之前光線他看得不是很清楚,這會兒伸手進黃布袋裡麵抓出來一個小手電筒,大拇指摁在手電筒開關處往上輕輕一推,一道刺眼白光直\射\出來。

四周很暗,這道白光顯得尤為光亮。

右手抓著手電筒手柄,對著屍體的臉照過去。

經過四百年時間,男人的臉慘白沒一點血色,白皙的臉上沾了好些泥土,陳悅雨伸手指過去,輕輕拍拍屍體臉上的沙土,真的看清了屍體的臉時,陳悅雨一下子想起來了。

是四皇子!

腦海裡鋪天蓋地的記憶浪潮洶湧襲來,腦子裡的記憶逐漸清晰,陳悅雨記得很清楚,在她十三歲左右的年紀,曾經在皇宮裡麵和四皇子一起讀過書,不過那時候陳悅雨十分著迷看風水道術書,每天都埋著頭看陰陽八卦相關的書籍,和四皇子挺少有接觸的。

為數不過的幾次,應該是教書的老太傅給了課後作業,陳悅雨去藏書閣裡麵查找圖書,和四皇子碰過幾次麵。

四皇子長得英俊,器宇軒昂,是帝京很多名門閨女夢裡都想嫁的人,他為人比較高冷,平日裡很少會和彆人說話的,和女生說話的次數更是一個手掌的手指都能數過來了。

陳悅雨還沒當做國師之前,那年13歲,在宮廷藏書閣裡麵本來是想要找關於太傅給的作業的書的,可不經意一眼看見一本藏在書架角落十分古舊的《八卦算術書》,伸手就去拿。

手剛伸過去就碰到了伸過來的一隻男生的手,十分清俊修長,骨節分明。

她沒想到四皇子居然也對風水易經感興趣,到最後那本書應該是四皇子不拿了,讓給了陳悅雨。

至於……囚龍鎖鏈……

擰擰眉心,陳悅雨微微啟開唇角要說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刮起一陣刺骨陰風,感覺到身後陰氣瞬間凝聚,陳悅雨就是不回頭看都知道肯定身後飄著陰魂。

察覺到陰氣越來越厚重,陳悅雨沒有放鬆警惕,不會貿貿然回頭看,隻是把掛胸前的爪機拿起來高過雙肩的位置,借用爪機攝像頭看身後是什麼情形。

“我被帥暈了!”

“啊啊啊啊啊啊比躺在棺槨裡麵還要帥至少多少倍啊!我的天,太帥了!”

“真的真的真的好像顧處長耶!會不會這個小帝皇就是顧處長啊!?”

陳悅雨微微低下眼簾,想看直播間裡麵的畫麵,頭剛微微往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十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小雨。”

陳悅雨渾身一顫,她驀地轉身,就看見穿一身紅色喜服的男人,胸前盤著一個大紅花球,很高,用現代的身高來比劃,至少有一米九那麼高,身材十分修長挺拔,比時下最出名的男模的身材還要好很多,一身新郎服穿在身上,大紅色映襯著,若不是五官長得深刻好看,是沒辦法把大紅色衣服撐起來的。

她很白,五官深刻鋒利,特彆是那雙如深海一般的眸子,深邃漆黑,很容易讓人沉迷。

陳悅雨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麵前的四皇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四皇子薄唇微微啟開。

“囚龍鎖鏈,你還記得不?”

陳悅雨深鎖著眉心,對於囚龍鎖鏈,她自然是記得的,當年年僅十六歲的陳悅雨就因為成功破了囚龍鎖鏈邪陣,被帝君賞識提拔做了當朝國師。

“囚龍鎖鏈……”

陳悅雨看著四皇子,額頭微微側了側,“囚龍鎖鏈是邪道布下的陰邪陣術,是要用這個陣法鎖住國\家的命脈,使得清朝龍\脈儘斷,走向滅\國道路。”

麵前穿紅色喜服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陳悅雨注視著四皇子,很快亂糟糟的記憶又清晰了很多。

“那你記得,當年那個邪道布下這個陣法,是要斬斷哪個皇子的龍脈不?”

陳悅雨眼睛微微亮了下,“是四皇子你。”

四皇子一時沒說話,之後又說,“是我,當年父皇很賞識我,而且欽天監夜觀天象,說天空正東方向出現一顆紫微星,他判斷那顆紫微星就是我,這件事情被其餘皇子的耳目聽到,特彆是太子,專門請了邪道,要陳照斬斷屬於我的龍脈。”

四皇子說的多了,陳悅雨也慢慢全部都想起來了,她記得十六歲那年,四皇子突然暴\病,病情很凶,躺在床上有兩個月都沒有一點生機,幾乎就是一個植物人那樣乾躺著了。

當時的帝皇十分著急,全國重金懸賞名醫,隻求救四皇子一命,可不論是宮廷禦醫還是鄉野赤腳大夫,用儘所有偏方祖傳秘方,四皇子的病依舊毫無起色。

欽天監說正東方的紫微星越來越暗淡,很可能代表著四皇子的那顆紫微星就要隕落,四皇子生命也就走到了儘頭。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皇帝聽了欽天監的建議,開始全國上下尋訪得道道人,希望高人能救四皇子一命。

很多名門道人陸續進宮幫四皇子施法布陣,他們說四皇子中邪了,是被陰魂惡鬼纏上了。

茅山華山峨眉山,甚至是一些沒什麼名聲走跡江湖的道人也都幫四皇子施法了,可依舊沒有半點氣色,四皇子夜裡還吐血了,已經命懸一線。

就在他生命最危急的時候,當時還年僅十六的陳悅雨聽說上百位道人給四皇子施法都沒能驅走附身在他身上的惡靈,她一直對玄學很感興趣,就跟長姐說自己像試一下,可長姐一聽就否定她了,還說她自己在家裡就看了幾本道術書,也沒專門跟在某個師傅身邊學過道術,貿貿然說要去給四皇子驅鬼,很可能會犯了殺身之禍的!

陳悅雨還和做大將軍的姐夫說過,同樣被姐夫否定了,大家都說她年紀輕輕的,不要異想天開,還說就連茅山峨眉山的得道高人都來施過法了,都不行,你就不要去趁這個熱鬨了。

雖然當時陳悅雨隻有十六歲,可她知道姐姐和姐夫都是為她好,現在四皇子生命存亡最關鍵時刻,他過去施法成功救活了四皇子還好,若是沒成功,最後很可能還會招惹上殺身之禍。

陳悅雨原本也吧這件事情放一邊了,聽長姐和姐夫的話,不去參合了。

可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睡覺,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裡四麵都是霧氣,黑漆漆的,可以說除了霧氣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一個人走在團團霧氣裡麵,她是學道的,知道自己不會輕易做夢,若是一做夢的話很可能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特彆是這個夢十分的虛幻縹緲,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在做夢。

走在白茫茫的霧團裡麵,四周很黑很安靜,往前走了十來米,忽然發現鞋子裡麵滲水進來了,兩隻腳丫子都濕漉漉了。

陳悅雨擰擰眉頭,知道自己走到一條小河邊了,伸手撈了一把河水,放到鼻尖聞,沒有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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