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大結局篇(求收藏預收)(1 / 2)

拿著陳悅雨簽下的字據,鐘守業有些等不及了。

“怎樣陳大師,現在字據也簽了,我們的打賭也打了,你是不是該一五一十把你剛剛說的‘瞎眼鹿角地’解釋一下?”

陳悅雨知道鐘守業自視過高,一直都對她不怎麼友善,卻沒料到他會如此迫不及待。

陳悅雨伸手挽起右手的袖口,用右手食指指著左邊梅花林那片土地,順著那片微微凸起的山坡,一直往下指著。

“會看風水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那片梅花林裡有個鹿角地,他們擅長觀看山形靈氣來龍,會以從山頂拋落的龍脈為依據點,以為順著龍脈一直往下,直到順勢而下到突然有個凸起的地方停止,龍脈就會在凸起的位置結地環繞成靈穴。”陳悅雨語氣清淡,說著話腰杆都是挺直的,站在大石頭上麵儀態很是仙風道骨。

“難道不對嗎?”趙宏仁眉頭深鎖,“我們學的道術書裡麵提到陰陽風水,是專門有一個大章詳細說明的,裡麵明確寫著桎梏尋龍點穴,最主要的是看山形是否成形,還有成形的穴地位置有沒有真的龍脈靈氣。”

陳悅雨說,“對,但這隻是陰地風水裡麵很重要的一部分,還有另一部分。”

鐘守業說,“另一半?”

他嘴角輕輕勾動了下,有些不屑,“我們各門各派的風水書傳下來的都是第一個版本,你說還有另一個重要的部分,是什麼?難不成是陳大師你自己自創的?經不經得起在場這麼多道人的推敲啊?有沒有進行過驗證?”

“你先彆著急,我肯定會把我說的話來龍去脈都解釋清楚的。”陳悅雨說。

張成德和李建成走過來,也很是好奇地看著陳悅雨。

陳悅雨接著繼續用手指給在場的熱知識山形龍脈的走向。

“剛剛我已經說了,堪輿點穴,不僅隻有看真龍脈走向來點,還有一種,是被現代大部分玄學修行的道人忽視的。”

“氣象點穴。”陳悅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在場的道人眉頭都不自覺擰了擰擰,繼而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

陳悅雨知道他們疑惑,不知道氣象點穴的原理,更加不知道何為氣象點穴。

“氣象點穴並不是叫你去看點穴的當天天氣如何,或者氣候變化如何來點,而是叫尋龍點穴的道人,不能隻是用眼睛去看山形龍脈走勢,更應該用身體的所有感覺器官去感受這片土地附近的靈氣是否囤積成形,還有成形的靈氣是乾淨的,還是有雜糅了其他氣體的。”

“陳大師說的這個我知道,我們獵鬼派的風水書裡麵有提過那麼一點相關的知識,不過我記得不錯的話,好像就隻是在最邊邊的角落裡出現個那麼一兩行字,也沒有過多的標注解釋。當初我剛開始修習風水堪輿的時候,我也是問過我的師傅的,我師傅說這個風水書裡麵沒有重要標誌出來,無關緊要的……”

經趙掌門這麼一說,其他們怕的掌門也很快都記起來了。

“是啊,好像我們攝魂派的風水書裡麵也提過,不過說真的,就隻是邊沿角落裡出現那麼一下,我們基本都不會去深究這一點字有什麼用,而且我的師傅也是這樣跟我說的,說這兩行字沒什麼用的。”

“對,我們武當山的好像也有,不過基本沒人注意。”

“我們峨眉派的風水書上似乎也提過那麼一嘴,沒什麼印象了,不過這些觀靈氣來定穴的方法,靠譜嗎?!”

聽見他們在交頭接耳議論著,陳悅雨說,“堪輿定穴從來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裡的,我們作為風水先生在點穴的時候,要把山形麵貌考慮清楚,也要考慮清楚那個穴地位置是否有囤積靈氣,如果隻是空有靈穴的山形,卻沒有形成靈氣,那隻是一個廢穴。”

身邊的道人都在交流著觀氣象定穴的東西了,鐘守業聽得有些煩,他乾脆直接說,“陳大師你說了這麼多,我們站在這裡也聽了一耳朵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為何說那個鹿角地是瞎眼的了麼?”

戰場的人又同一時間看向陳悅雨,陳悅雨輕輕嗓子說,“剛剛一路走來,經過那片梅花地的時候,其實我沒有過多關注那個梅花地,我看的更多的是梅花地繼續往下臨近狀元河那個位置的那個神龜地。”

聽到陳悅雨說到臨近狀元河附近有個神龜地,其他道人又在小聲議論著了。

“河邊有個烏龜地嗎?我怎麼沒有發現?”

“應該沒有啊,一路走上來,我都是有認真觀看附近的山形地理的,如果河邊真的有個烏龜地的話,我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陳悅雨沒有過多贅述她看成形的神龜地,而是把話鋒轉了回來。

“那個鹿角地我也是看了那麼幾眼的,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梅花林裡麵風水成形,穴地位置伸出去的砂地環環回抱,而且都抱回在穴地的明堂位置,以為哪裡有一個被葬錯位置的寶地,可當我準備定義它是一個鹿角寶地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沒有任何一個真穴的靈氣會如此混雜,那個鹿角地雖然有靈氣,可更多的是其他汙雜的氣體,已經嚴重影響到靈氣的囤積,進而影響到那個穴地藏風聚氣的功能了。”

陳悅雨沒有停下語速,繼續說,“那個鹿角地,我會說是瞎眼的,是因為我從那個穴地裡看見了黑色的陰煞,那裡原本應該是個寶地,可寶地裡是不可能積累有煞氣的,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是,那個穴地是天生殘疾的。”

很多人都看著陳悅雨,陳悅雨一點不怯場,站在光亮的大石頭上,繼續用右手食指指著那片梅花林以下的那片土坡,“還有你們說那塊地形是個騰躍而起的梅花鹿,可如果這隻梅花鹿真的是要騰躍的話,那麼它的頭部往上昂直指青天,應該是歡呼雀躍的,可這頭梅花鹿卻是悲泣的。”

鐘守業也聽到這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搖搖頭走到大石頭邊上,抬腳一腳踩上大石頭上麵,也來到陳悅雨站著的位置邊上。

“陳大師,本來你仗著自己動那麼些道術,在這麼多道人的麵前誇誇其談,我不應該站出來支出你的不對的,可我和你打賭了,這個賭局我可不會輕易認輸。”

“我剛剛有沒有聽錯?你說這頭騰躍而起的梅花裡在悲泣?我想請問,你是挺和山峰說話交流麼?你怎麼能知道那個騰躍而起的梅花鹿在哭泣?陳大師你自己說出阿來的話,就連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鐘守業說的挺大聲的,想用聲音音量來震懾住陳悅雨,可陳悅雨從來都不是能輕易被人唬住的人。

她臉上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鐘掌門你說的也挺對的,當然我不可能隻是因為看見那個穴地裡有陰氣,就說那頭梅花鹿瞎了的,我會說它瞎了,是因為我看見在穴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塌陷了,原本應該是梅花鹿眼睛的土坡位置,山土卻嚴重塌陷,這頭梅花鹿是先天失眠,它昂頭踢蹄子並不是要騰躍九天,而是在抱怨命運不公平。”

“一隻先天瞎眼的梅花鹿,還在哭泣抱怨,是不可能和你們想的那樣要騰躍而起直衝九霄的。”

“陳大師說的挺有道理的,如果這隻梅花鹿真的是瞎眼的話,這個排陣大號的額穴地確實是廢地了的。”

“可是,這誰知道梅花鹿眼睛是不是真的塌陷了啊?陳大師說的那個位置,咱們在這裡也看不見啊。”

鐘守業聽見有道人這樣說,決定垂死掙紮,在為自己挽尊一次。

伸出雙手拍掌。

“陳大師果然天賦異稟,居然連梅花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在這片山峰的背後,你都能一眼就看見,看不出陳大師你居然還有看穿山峰的本事,真的是佩服佩服。”鐘守業說的陰陽怪氣的,顯然不是在誇讚陳悅雨,而是在變相的質疑,更有說陳悅雨睜眼說瞎話的嫌疑。

陳悅雨說,“鐘掌門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你就可以攀過麵前的這片灌木林,站在最高點你就能看見梅花地後麵往下的位置,不是一塊完整的土坡,而是一個天坑。”

鐘守業是怎麼都不會僅聽陳悅雨的一兩句話,就承認自己看走眼看錯靈地的,他二話不說就走下了大石頭,雙腿帶風來到麵前的山林裡麵,直接往灌木林裡麵的最高點走去。

在場的很多道人也很好奇,在茂密的灌木林的另一麵,是不是真的像陳悅雨說的那樣,那裡有一個凹下去的天坑。

帶著好奇,趙掌門孫掌門,還有另外的幾個掌門也一起走進了灌木林裡麵,跟在鐘守業的身後一起往山林的製高點走去。

鐘守業臉部的神經繃緊,幾乎是沒有一點表情,他一直衝著灌木林最高的那個位置走去。

“陳悅雨那丫頭肯定是唬人的,我就不相信了,難不成她還有通天的本事,能預知山林的背麵有個天坑??!!”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她年紀這麼小,風水堪輿的本事不可能比我還要高的。”鐘守業半步不停,一直在向前走。

走了快有二十分鐘,終於走到山林的最高處,站在最高位置的時候,他甚至都來不及喘氣,心急的已經在看山峰下麵的地形,眼睛裡麵所有的希冀,所有的火束在看見山峰底下一片高高凸起的土坡下麵出現一個深凹的天坑時,眼底的火束悉數澆滅了,臉色變得很沉重。

站在山峰邊上,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高坡後麵的那個天坑,鐘守業雙手握緊拳頭,牢牢用力攥緊,白皙手臂上青筋暴起。

“怎樣,鐘掌門山峰底下沒有什麼天坑吧?”孫掌門問。

“是啊鐘掌門,你看見了沒有,那底下有什麼東西啊?”趙掌門等不及了。

臉色冷沉的鐘守業聽見背後有人過來了,用力攥緊的雙拳閃閃鬆開,旋即轉過身,嘴角勾動了下,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陳大師的風水堪輿能力確實很厲害,山崖下麵確實有個天坑。”鐘守業隻能如實說,嘴裡稱讚陳悅雨,心裡確實一萬個羨慕嫉妒恨,他的難受就是勉強有個吊著的沙袋,用雙手打穿是個沙袋都不能疏解。

鐘守業說完後,轉身直接下山了,孫掌門和趙掌門還是好奇,特悶沾上了剛剛鐘守業站的地方,眼睛朝山峰底下看,一開始看見的是高高凸起的土坡,很快就又看見凸起的土坡後麵跟著一個塌陷下去的天坑。

孫掌門看著天坑,儘管心底很是輕視陳悅雨,覺得她一個女生,學什麼彆人看風水啊,可現在他知道了,這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女生,看風水點穴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厲害!

趙掌門原本就很欣賞陳悅雨,這下子瞅見山峰的背麵果然如陳悅雨說的一樣有個天坑,更加覺得陳悅雨倒數高深,深不可測了。

玄學發展到今天,早已經過去最為鼎盛風靡的時期了,眼下可以說是玄學發展最為艱難的時候,現代很多人根本不會相信玄學,就是你有真本事,在現代的很多人看來,他們都會覺得你是訛錢的神棍。

玄學已經開始衰落了,如今願意修煉道術的人很少,男生都是很少的,更彆說是女生了。

可今天,趙宏仁才知道,不是現代的人不喜歡修煉道術,而是他自己固步自封,帶有偏見,隻要放開眼界,這世上應該會有很多深藏不漏的高人,或在深山靜心修煉,或隱於市活成普通人。

孫掌門和趙掌門很快也下了灌木林,重新回到了上梅花山的那條沙子路上。

見鐘守業走下來了,其餘在傻子廬山等的道人爭相問他。

“鐘掌門,怎樣?山峰的背麵有塌下去的土坑不?”

“是啊鐘掌門,到底有沒有啊?”

鐘守業到底是大名鼎鼎龍虎宗的掌門,現在要他承認自己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這隻梅花鹿是瞎眼的,心裡是怎麼也過不去的。

可他還是拉下了臉,有些尷尬笑笑說,“山峰的背麵確實有個塌陷下去的土坑,看土坑的形狀,應該是天然塌陷的。”

其他人聽了,眼睛都睜圓了!

“這麼說陳大師說對了!”

“是啊,陳大師居然能看穿山峰,知道山峰的後麵有個塌陷下去的土坑,真的是太厲害了!”

“陳大師,你風水堪輿能力這麼突出,能不能教一下我們啊?”

“是啊陳大師,我也想學你說的觀看氣象來定穴的方法。”

“我,我也想學。”

他們都很想學陳悅雨說的棺氣象辨靈氣,來知道自己點的穴地是不是真穴。

熱鬨的議論聲裡,有人突然說了那麼一嘴。

“鐘掌門不是和陳大師打賭了的麼?現在山峰的另一麵確實有個天然的天坑,說明這隻梅花鹿是天生瞎眼的,這麼說肯定是陳大師贏了的,鐘掌門不就要當陳大師的小弟,而且要當三天嗎?”

進這麼一提醒,其他的道人也想起來了,紛紛擰轉頭看向鐘守業。

林信想要走出來幫他師傅說話,鐘守業叫住了他。

鐘守業大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雖然僵硬,卻還是不失他龍虎山掌門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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