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千兩?我沒聽錯吧?”
“不虧是陳家大小姐。”
那個女子臉色變了變,咬著唇似乎還想加,可是卻被陳容打斷了。
陳容掃了那女子一眼,看向了場中的美人,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覺得,一次翻一倍這麼玩,會有趣一些吧?”
眾人一聽,都噤若寒蟬。再翻一次可就是一萬二了,再有錢也沒人這麼玩啊。
女子哼了一聲,放棄了爭奪。
“又是買給你徐妹妹的?”喬桐梓覺得有些好笑,“這可真是千金一擲博美人開心啊。”
“不,這是有錢任性。”陳容站了起來,去付錢拿東西準備離開了,珍寶會上的東西她家裡可不缺,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
陳容下了船,正要上馬車回家,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
“陳小姐,請留步。”一個丫鬟跑了過來。
“有事?”陳容看了眼丫鬟背後的女子,正是和她奪布的那個人。
女子一身飄若雲煙的淺紫色紗裙,手裡還握著一把鏤空黃梨木扇,“我是南城郡主孫子儀,今日來就是買這匹布送給我母妃做壽禮。不知道這位小姐能不能割愛?我願意用金縷紅錦和你交換,外加一千兩白銀。”
金縷紅錦和霓裳羽衣都極為難得,前者精致富貴,顏色嬌豔,後者乾淨飄渺,顏色素淨。
她篤定陳容會跟自己換,況且還有一千兩,賣南城王府一個麵子,對方也不虧。她這麼想著,笑容也變得自信了起來。
陳容看著孫子儀,皺了皺眉:“我憑本事買的為什麼要讓?”
這女的看似溫柔動人,其實眼睛裡卻暗藏著不可一世,陳容覺得孫子儀實在是矯揉造作,偏偏還想走白月光的路線,和徐意如比起來實在是辣眼睛。
“你彆不識好歹!”丫鬟怒道,“我們南城王府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孫子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被拒絕了,她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過。笑容也僵了下來,“姑娘不再考慮一下嗎?再加一千兩如何?”
“不需要考慮。”陳容有些不耐煩,“我買這布是送人,我不缺錢。”
留香在旁邊抱著六千兩買來的布,覺得有些好笑,這位郡主倘若真勢在必得剛才花高價買下來就是了,背後裡拿身份壓人實在是沒意思。
陳容說完就上了馬車,孫子儀難以置信地看著馬車絕塵而去。
“郡主。”月色袍子的男子走了過來。
孫子儀回頭一看,有些不好意思:“讓殷哥哥見笑了。”她眸光微斂,“子儀記得剛才殷哥哥似乎也對這布有意思?是想送給紅顏知己嗎?”
“恩。”殷廣陵倒沒否認,“剛才那位陳小姐也是為了送給那位小姐吧。”
“誰?”
“徐意如。”
孫子儀皺了皺眉,這徐意如又是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能讓那麼多人惦記著?
陳容沒急著回去,在順意樓把上次土匪事件的尾巴給清理乾淨,順便喝了兩口小酒。天亮之時才慢悠悠地回了陳府,剛進門就被小六子堵住了。
“小姐,你昨天去哪裡了呀?徐小姐找了你一天,馬車剛走。”小六子著急道。
“人走了?”陳容酒醒了大半,吩咐人備馬,裹著狐裘帶上霓裳羽衣錦就翻身上馬了,“人走了多久了?”
“半個時辰。”小六子回道,一臉的糾結,“小姐,你彆……夫人知道了會擔心的。”
“那你彆讓我娘知道就是了。”陳容拉著韁繩,一甩馬鞭騎著馬消失在了長街上。
陳家的下人看著陳容的颯爽英姿,急得頭禿,這萬一摔下來出點事情他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記得去年隔壁老王的兒子就是摔下馬變成了傻子的。”有人道。
“不對,是被馬踩了頭。”
“我聽說是被驢踹了啊……”
畫風漸歪。
張少楚和朋友在酒樓喝茶,突然聽到樓下一陣馬蹄聲,不知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公子鬨市騎馬,往窗戶下看過去正好看到狐裘紅裙的少女騎著駿馬穿過街道,青絲如墨,神采飛揚。
“陳容!”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陳容聽到聲音回過頭,往向樓上,以為張少楚要叫她吃飯,皺了皺眉,不耐煩道:“沒空!”
張少楚覺得那馬蹄聲仿佛踏在自己心上一般。
“春風得意馬蹄疾。”有人在張少楚耳邊嘀咕,“美哉,美哉。”
張少楚一巴掌呼過去,不客氣道:“要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張少楚:遭了,是心動的感覺
陳容:追妻之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