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廣陵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到底顧忌著自己的麵子,哼了一聲落敗而逃。
“謝謝你相信我……”徐意如低著頭拉住了陳容的袖子,眼淚朦朧,她還以為……
“我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我……”她頓了頓:“我也會不喜歡那樣的自己……”
陳容歎了口氣,把徐意如抱在了懷裡,她個子高,下巴可以抵在徐意如腦袋上,輕輕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真傻,如果是我,我也會像你一樣,該報的仇肯定要報的,我能體諒你。”
她雖然不清楚徐意如具體做了什麼,可是還是很心疼這個小丫頭,失去雙親背負著仇恨,那些族人即便對對付了也是活該啊。
當晚殷廣陵就寫了首詩,痛斥陳家不知好歹的蠻橫女,一時間流傳出去。陳容知道了,冷笑不已,想她熟讀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對寫詩頗有造詣,有龐大的知識庫支撐著自然不虛這個“江南詩仙”。當即揮筆寫了首長詩,讓人散播出去。
她最喜歡的詩人是李白,尤其在暗嘲上學到了精髓,比起殷廣陵哀怒的詩,顯得瀟灑豁達多了。
殷廣陵做在酒樓了,美人在側斟酒,看了詩氣的胸口發疼:“居然暗罵我是小人,這女的真是刁蠻,實在是刁蠻!”
他的好友抽過詩,讀了一遍,眼睛一亮,“好文才啊!”
“什麼詩能讓你讚揚?我看看……哈哈哈,這罵人罵的真是有水平。”
“可不是!女的寫的?什麼樣的女子能有這種胸襟,真是想認識認識。”
……
殷廣陵一拍桌子,嚇了大家一跳:“你們好樣的。”
“殷兄你何必和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再說了,不是你先罵她的嗎?”有人打趣道。
殷廣陵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陳容在武夷待了一個月,玩遍了山水,去爬座山遊個水都不忘記提筆勤耕耘,寫詩罵殷廣陵這個偽君子,才情居然一下子傳開了,不少人登門拜訪,回去後把陳容的顏值和品情誇得天上有人間無的,她儼然成了熱門風雲人物。
而江南也興起了一股寫詩罵殷廣陵的風氣,直接把殷廣陵氣的臥床不起了。
陳容回了富陽城的時候,整個人不知道圓潤了多少,整個人都有種春風得意的特效加持著。
順意樓的掌櫃報告說,“小姐,公子和應小姐剛走。”
“哦,彆和我提他們。”陳容完全不上心,拿起賬本翻了幾頁,微微蹙眉:“這個月的賬怎麼有點不對?”
掌櫃也發愁:“這個月富陽開了許多家酒樓,花樣比較多。”
順意樓隻是陳容經商的第一個成果而已,再說了根基穩定倒也不是很擔憂,她想了想,把身上的食譜拿出來丟給了掌櫃,“那就加些菜色。”
這食譜用的是這個世界的文字食材,倒也不突兀。反正她拿著也沒有用,黑洞是黑洞,這輩子是改變不了的。
掌櫃翻了幾頁,眼睛一亮:“真是妙啊,不知道是哪位大師寫的?”
陳容當然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就打了個哈哈:“機緣巧合得來的,哪裡知道誰寫的。”
係統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本大師寫的!”
陳容嘖嘖兩聲:“你一個搬運工不要臉的?”
“我有臉?”係統反問。
陳容:“……”
公事堆積了一個月,陳容也是很疲憊,通宵處理完事情,天剛亮的時候眼睛酸澀的厲害,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正好看到朝陽乍現,從雲裡探出來把雲鑲嵌了一層金邊。
此刻俞南城應該也已經是朝陽映照了吧?
“好景。”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回到書桌上提筆寫了首詩,滿意地點了點頭。
酒樓裡。
“今日陳姑娘寫的詩依舊是如此好,不過沒罵殷廣陵我總覺得缺了些圓滿啊。”
“那個姓殷的最近都被罵的不敢啃聲了,還罵他做什麼?”
“瞧瞧陳姑娘今天的詩,寫的是俞南城的美人,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被她誇得這麼仙姿玉貌……”
“我知道我知道,我見過一麵的,那簡直就是仙女下凡,說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足為過!”
……
就這樣,不少閒得無聊的文人墨客開始站陳徐cp,一個轉世詩仙,一個碧霄仙子,著實是般配。
直到一本歌頌陳容和徐意如之間的愛情的話本在市坊酒樓傳開,還被說書人當成了熱門話本時,陳容才後知後覺地慌了。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基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