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桃花信·結局(1 / 2)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23548 字 9個月前

陳容回富陽城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她不相信什麼迷信的說法,可是此刻卻按著眼皮, 懊惱著她爹該不會真會揍她吧?

這麼一想,心肝兒抖了抖, 乾脆帶著徐意如跑到順意樓去了。

她曉得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但是總不能讓她在徐意如麵前被揍吧?!要讓她爹這個直男接受這個事實, 得徐徐圖之。

月亮高高的掛在東方, 房間裡有些悶熱, 陳容推開窗戶, 趴在窗口吹風, 愈發的神清氣爽睡不著覺。

“你對徐意如到底是什麼想法?”係統突然開口, 這幾天的狗糧真是讓它受夠了, “你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彆把喜歡當做是愧疚或者責任。”

“我說不清楚……”陳容聽了係統的話, 抿了抿嘴唇, “愧疚反正是沒有愧疚,責任的話,有一些吧……”

陳容對徐意如明明隻是任務關係而已, 可是慢慢地了解她的苦楚,看到她無奈和隱忍, 在陪伴中喜歡上了她笑起來的模樣, 她貼心又溫柔, 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優點太多, 如果真要說喜歡什麼, 陳容還真說不上來。

“我想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陳容喃喃道,看著皎潔的月亮,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候乾淨的雪,落了一地,如今想起來還是曆曆在目。

“我曉得那天晚上她是故意灌醉我的,後來很慌,也是頭一次想,和她在一起怎麼樣……”陳容把下巴磕在手背上,懶洋洋的模樣,彆扭地笑了笑:“那種心情,就像是自己種的大白菜自己吃的感覺,很開心。”

陳容此刻眼睛亮晶晶的,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喜歡徐意如六個大字了。

“我知道你喜歡她。”係統歎了口氣,篤定道:“你每次和她在一起,心率都會上升。”係統很委婉地道,畢竟陳容對徐意如那一副我要包.養你的架勢,看不出來才不正常。

陳容被戳穿心思,臉頰有些發熱,嘀咕道:“你一個係統哪裡知道什麼是喜歡啊……”

係統:“???”

有的係統浪漫又濫情,可是它和那些妖豔jian貨不一樣,它雖然是個專注事業的正經係統,可是也不代表它是個感情白癡好不好?

係統輕嗤了一聲,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感,“愛情什麼,一個王者根本不需要的。”

陳容聽它那麼自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哼哼:“徐妹妹今晚沒吃多少東西,我去給她煮湯圓。”

係統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的廚藝怎麼樣,心裡沒點數嗎?我怕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容有些惱,咬牙道:“我那隻是不想學而已!”

廚藝什麼的,很簡單的好不好!

徐意如正躺在床上,手裡握著第一次見麵時陳容送她的玉佩,眉眼間帶著甜意。聽到敲門聲,趕緊把玉佩藏在了枕頭底下。

“阿容?”徐意如看到門口的人愣了愣。

“我來送宵夜。”陳容端著托盤,小瓷碗裡裝著一個個糯圓的湯圓,“你趁熱吃。”

徐意如點了點頭,讓開門,乖巧地在桌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個湯圓放進了嘴裡,笑容僵了僵,也不曉得放了多少糖,“你做的?”

“是啊。”陳容邀功般的回答,還捧著臉看著她,問:“甜嗎?”

徐意如欲言又止,突然笑了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

陳容眨巴眨巴眼睛,湊了過去。

徐意如看著陳容迷糊地湊過來的模樣,垂眸彎了嘴角,抬手把她垂落在臉頰的青絲挑到了耳後,手撫了下她的臉頰,直視著她的眼睛慢慢地靠近。

溫熱的呼吸噴在陳容的臉上,她睫毛顫了顫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有些不淡定了。

這是要親她嗎?

徐意如抬著她的下頜,微微側著頭,水潤的唇吻了上去,含住了陳容的上唇,輕撚著,舔祗著,舌尖描摹著她的唇形。

陳容脖子和臉都燙了起來,耳根已經帶了一層薄粉。

空氣裡飄浮著曖昧的氣息。

徐意如加深了這個吻,靈巧的舌頭滑進了陳容嘴裡,唇齒糾纏。甜味在嘴裡蔓延著。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陳容下意識地回應。

過了一會兒。

徐意如退開後,看到陳容眼神朦朧的模樣,低笑了一聲,“甜嗎?”

“甜甜甜。”陳容咽了口口水,暢快地呼吸著,咳嗽了兩聲:“我先回房了,你慢慢吃。”

她起身就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徐意如嘀咕了一聲“那晚你可很主動啊……”腳下一踉蹌,幸好扶住了門框,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回房後關上房門,背抵著門,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覺得口乾舌燥的,暗道自己心態還是不行啊……

“瞧你這點出息。”係統忍不住吐槽,“那天晚上你那個勁兒可厲害著呢。”

陳容跑到床上,抱著被子打滾:“我不聽!我不聽!”

“……”

陳容睡下後,眼皮子又跳了起來,心裡那股子不安更甚了,輾轉反側睡不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到了後半夜,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吹的窗戶啪啪啪的拍著,讓人心煩意亂。

“還真是奇了怪了。”陳容坐了起來,剛想下床就聽到外邊傳來喧鬨的聲音。

“砰砰砰”房門被急促的敲響。

陳容心頭一跳,開門看到滿臉淚痕的留香,她哆嗦著嘴唇,小臉煞白,諾囁道:“小姐,陳府,陳府走水了……”

陳容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小姐……”留香捂著嘴泣不成聲,“陳府走水了,該怎麼辦……”

徐意如的房門也打開了,她聽到動靜,擔憂地看著陳容,“我陪你一起去。”

陳容趕回去的時候,陳府的火勢已經發展成了熊熊烈火,紅遍了半邊天,把黑暗映照的如白晝,原本雕梁畫棟的大院子此時已經變成了焦炭,到處彌漫著燒焦味。

很多人端著水盆在救火,叫嚷聲不絕於耳。

陳容看到眼前的場景心尖兒都顫了起來,臉上瞬間半點血色都沒有了。她踉蹌了一步,被徐意如攙扶住了。

“怎麼會這樣……”陳容無法接受麵前的景象,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拉住了一個丫鬟,“我爹娘呢?我爹娘呢?!”

“夫人和老爺還沒出來。”丫鬟猶豫著回答,對上陳容震驚的難以複加的眼神,覺得鼻頭一酸,“這麼大的火,隻怕是……出不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裡邊的人,不可能還有活路。

“我要去救他們!”陳容吸了吸鼻子,想要鎮定下來,可是眼淚卻模糊了視線,大步想要衝進火場,可是卻被人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啊!”陳容大嚷大叫,她雖然隻是個外來者,可是陳父陳母卻給了自己所有愛,她也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家人!

“阿容,你冷靜一點!”徐意如抱住陳容,眼淚也下來了,很心疼她,“伯父伯母不會想看到你出事的!”

下人們也紛紛來勸。

“大小姐,來不及了,您不要衝動!”

“您保重自己啊。”

“小姐,小姐你冷靜點!”

……

“我還沒和爹說我要成婚的事情呢,他肯定還在等我說……”陳容癱倒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雙手撐在地上,握成了拳頭,“為什麼會這樣……”

她很少經曆生離死彆,況且是這種形式的生離死彆。

難以接受,無法接受。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

徐意如沉默地站在她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眼眶濕潤,她明白此刻陳容的心情……她會永遠陪著她,無論她是家財萬貫的陳家大小姐,還是一無所有的陳容。

這場火來的太過蹊蹺。而此刻她隻希望陳容能夠好好哭一場。

陳文疏和應陽雪趕來時,火勢已經控製下來了。

昔日家宅已經變成焦土廢墟。

陳家突然遭受無妄之災的事情,傳遍了富陽城,那紅了半邊天的火也難有人注意不到。

相比於陳容的茫然無措,陳文疏知道事情是因為什麼發生,卻沒有想到會搞到這種地步。

他看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陳容,趕緊跑過去想要攙扶她,眼睛紅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陳容等著陳文疏來,本來慶幸他沒有出事,可是聽到他的話,卻一瞬間反應了過來。眼淚無法抑製地簌簌落下,“原來如此……”

陳家不是沒有仇家,可是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唯一能夠陷陳家於覆敗之地的,隻有應陽雪這個變數。

陳容難以置信地甩開了陳文疏的手,哆嗦著嘴唇,聲音飄忽不定,“我真的沒料到,你會為了她賠上全家人的性命!”

陳容搖搖晃晃站起來,含淚看著陳文疏,覺得失望透頂,“如果今天我沒有出去,那現在我也已經死了!”她目光冷冷的,幾乎可以穿透他,“陳文疏,你憑什麼!憑什麼?!”

“不是的!”陳文疏麵對陳容冰冷的質問,隻是搖頭,臉色慘白。

他隻是想幫應陽雪死裡逃生,沒想過會把陳家拖下水。

“夠了!”陳容尖叫著喝止了他,冷笑道:“往日我還憐憫你愛而不得,現在看來真是活該!”陳容咬牙切齒地看向他身後姿態矜貴的應陽雪,轉頭對陳文疏道,聲音陰沉:“你若再和這個女人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殺了你們!”

這件事,或許不是應陽雪所願,可是卻有人為了她而死了。陳容自問不是聖人,無法大大方方地原諒他們。

“對不起,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應陽雪皺著眉,心裡很愧疚。

陳容笑著搖了搖頭,退了兩步,滿臉諷刺,“對不起?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我的家就沒了。拜你所賜啊……”說完臉上隻剩下一片寒意,“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陳文疏在世上隻剩下陳容一個親人了,他看到陳府如今的模樣,心裡壓著什麼似的喘不過氣來,“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阿容。”徐意如握住了陳容的手,看著陳文疏,“無論你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如今你最好的贖罪方式,就是不要再出現在阿容麵前。”

陳文疏看著陳容的背影消失不見,眼裡閃過一絲怔忪,他一意孤行走到這一步,真的……一無所有了。

“文疏哥哥……”應陽雪擔憂地去拉陳文疏,卻被他避過了,微微一愣,“你彆難過,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你走吧。”陳文疏緩緩蹲了下來,聲音憔悴極了,目光有些呆滯,“我再也護不了你了。”

應陽雪眼眶紅了,捧著陳文疏的臉,眼淚滑落,“你彆這麼說,以後,以後由我來護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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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容這一趟為的是喜事而來,沒想到最後變成了料理喪事。把後事都打點好了,陳容就和徐意如一起回了俞南。

陳容每天坐在花廳裡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徐意如很擔憂,連徐家的氣氛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她看到陳容便走了過去,“阿容。”

陳容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我真是個廢物。”

“不是的。”徐意如蹲下,捧著陳容的雙手,垂眸道:“阿容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人。”

陳容睫毛顫了顫,彎下腰抱住了徐意如,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徐意如拍了拍陳容的後背,感受到涼涼的液體滾落在她脖頸之間,聽到陳容壓抑著的哽咽聲,在心裡歎了口氣。

徐意如寸步不離地守了陳容半個月,終於看到她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陳容重新振作起來,處理好陳家的生意後,在順意樓二樓喝了幾杯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吹風。

沒想到竟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嘖嘖,這不是陳大小姐嗎?”殷廣陵知道了陳家的事情,巴不得來落井下石,他如今可做了朝中侍郎,一躍成為人上人,瞧不上陳容這個廢物,“你這樣子可真是頹廢啊,果然,沒了陳家庇佑你什麼都不是。”

陳容看都沒看殷廣陵一眼,目光仍然在窗外,在心裡冷笑不已,

係統憋著口氣:“他這種小人可真讓人討厭。”

對於殷廣陵而言,被忽視的感覺比被罵的感覺難受多了。冷哼了一聲,“你就裝作聽不見吧,往日我還沒和你算賬,如今倒是可以一起算了。”

他說罷就搖著扇子春風得意的走了。

殷廣陵在彆人麵前都是謙謙君子的形象,看到陳容這個死對頭才會原形畢露,可見執念之深。

張少楚也來找過陳容,不過陳容愛答不理的模樣,可把他氣的半死,最後甩袖回富陽了。

係統疑惑地嘀咕:“彆人宿主遇到這種事都是喊打喊殺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為什麼你就這麼難過呢?”

陳容壓根就不想理它,又喝了杯酒,耳朵微紅,“那因為她們有仇可報,而我呢?”

“也是。”係統應和,陳容總不能把她哥給捶死吧?

陳容本來以為人生順遂,一切都有了,可是沒想到人生大起大落那麼快。頗有些抑鬱地歎了口氣:“我準備把陳家的財產都收進徐家名下。”

“我覺得可以,讓陳文疏自生自滅去吧。”係統就差鼓掌了。

陳容倒沒想那麼多,隻是不想再回富陽。

她到徐家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一群人搬著大箱小箱的東西往裡邊進,有些納悶,“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丫鬟不知道陳容是殷廣陵的死對頭,解釋道:“我們是殷家下人,今日公子來下聘禮,求娶徐小姐。”

陳容張了張嘴,心裡憋著口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在大廳看到了媒人和身子略微發福的殷夫人。

“我兒如今前途無量,要娶你實在是你的運氣。”殷夫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上座,拿著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外祖父為他求娶了公主,想必你也聽說過了……”

媒人在一邊諂媚地附和:“做個側室也是非常不錯的嘛,畢竟公子往後啊,是要成大事的……”

徐意如注意到陳容到了門口,放下了茶杯,果決道:“不必了,意如自己心有所屬。”

殷夫人笑容一僵,表情有點不自然:“你可得想清楚了,要不是中午我兒讓我來下聘,我們可看不上徐家這樣的門第。”

“恩。”徐意如被諷刺了也麵不改色,反而笑吟吟道:“意如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殷公子,希望殷公子能夠另尋良配。”

殷夫人的臉色徹底拉了下來,黑的可怕,“你以前靠著陳家,如今陳家沒了,你若得罪了殷家,可沒人護的住你了。”

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殷家畢竟是大門戶,想必做不出這種逼婚的事情吧?”徐意如垂眸笑,可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站起身微微矮了矮身子,“意如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殷夫人把茶杯重重一放,怒道:“真是小家子氣,放不上台麵!”

徐意如身子微頓,陳容過去拉住了徐意如的手,轉頭目光冷清地看著殷夫人,“小家子氣總比沒教養好多了。”

徐意如扯了扯陳容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陳容呼了口氣,眼底有些不忿,“走吧。”

出了大廳之後,陳容緊握著徐意如的手,堅定道:“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讓徐家超過以前的陳家,到時候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徐意如看陳容終於恢複了原來的精神,鄭重地點頭:“恩,阿容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的。”

陳容的心安定了一些,是啊,她不能繼續消沉下去了。

畢竟……她並不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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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添香,熏煙嫋嫋,絲竹管弦不絕於耳。

“四娘的琴真是彈得好,這雙手……漂亮的不像話。”殷廣陵在青樓聽曲子。

女子嬌笑著停下,“奴家還以為您已經忘了奴家了呢。”

“我忘了都不可能忘了你。”殷廣陵輕浮地笑道。

女子起身,娉娉婷婷地走到殷廣陵身邊坐下,身子柔若無骨般靠在他身上,“這江南不知道殷公子是個風流人物……”她媚眼如絲,“你這才從京都回來,可讓姐妹們想的緊啊。”

就在這個時候,心腹跑了上來,在殷廣陵耳邊嘀咕了幾句。

殷廣陵臉色一變,眯了眯眼睛,對那些鶯鶯燕燕們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

心腹給殷廣陵添了杯酒,揣度著他的心意。

“這個徐意如可真是給臉不要臉。”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冷笑了一聲:“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心腹在他身邊倒酒,諂媚地笑著,“那當然啊,想巴結公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區區一個徐意如,遲早是您的囊中之物。”

殷廣陵對這種馬屁很受用,又喝了杯酒,有些微醺了,“彆說這普通門第的女子,就是宮闈裡的那些美人兒……嘖嘖嘖。”他笑的很得意,“還不是拜倒在本公子身下。”

心腹自然知道殷廣陵那些風流韻事,他如今的名位也是靠那位美人有的,嘿嘿笑了,“可不是嘛。”

殷廣陵的手指捏著酒杯轉了轉,眼睛微眯,“不過,我脾氣可沒那麼好。”

徐意如一再得博他的麵子,陳容也一次次壞他好事。實在讓殷廣陵不爽。

往前陳家有錢有靠山自然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堂堂侍郎大人,捏死一隻小螞蟻還是輕而易舉的。

“公子想怎麼做?”心腹趕緊伸長耳朵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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