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暗戳戳吐槽:“你賣隊友的技術真的賊六。”
白汐這次緩和了臉色:“我不是很在意你和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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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島四季常春,滄海儘頭,需得乘船接引過去。
陳容本不急著來,可是想到還有和洛月娥的比試,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到達蓬萊島的時候,已經是薄暮時分了,天邊垂霞,絢爛如鋪陳畫卷。
陳容下船回過頭去扶白汐,可是白汐卻直接自己下來了。直接忽視了陳容的手。
“家父如今尚在病榻上,白姐姐遠道而來,一路可還順利?”來迎接的是個活潑的小姑娘,一身綠色綢裙,裙擺繡著朵朵白梅花,綰了個發髻墜著叮叮當當的珠釵,眉間一抹花印,明眸皓齒生的很靈巧。
“嗯,有勞小公主來迎。”白汐扯了扯嘴角,對陳容介紹:“這是水君之女,君幼安。”
陳容心領神會:“在下陳容,昆侖弟子。”
“哦~”君幼安點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陳容,目光很直接:“你就是梧天叔叔的徒弟啊。”
她收回目光,手一揚:“請吧。”
說罷就端有姿態地轉過身帶路了。
晚上陳容被安置在白汐隔壁的院子裡,白汐夜間和水君夫人在水君那邊施針治病,她幫不上什麼忙自然沒有去添亂。
剛躺下便聽到敲門聲。
“誰啊?”陳容去開門,有些疑惑,畢竟在這裡她除了白汐也沒有認識的人,白汐已經說過了晚上不會回來。
君幼安提著食盒站在門口,對上陳容的視線,笑了笑:“一起吃夜宵?”
人都來了,也不能往外邊趕。陳容讓她進來,隨後稍稍掩了下門,給君幼安倒了杯茶,“小公主怎麼有閒情雅致來找我?”
“叫我幼安就可以了。”君幼安打開食盒,拿出幾盤吃的,遞了一雙筷子給陳容,“彆和我客氣啊。”
陳容滿心疑惑地坐下了,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君幼安才繼續開口。
“白姐姐沒和你說過吧,其實我也是昆侖弟子。”君幼安喝了口茶,似乎已經吃飽了,隨口道:“不過這些年我父親身體越來越差,所以才回來了。”
陳容倒是沒想到,不過既然提到了水君身體越來越差,她便問了:“我看你哥哥姐姐都在前院,你不過去嗎?”
“我去做什麼?”君幼安笑了一聲,手裡的杯子轉動了一圈,挑眉看著陳容:“我父親的身體肯定會好,我在那裡也沒用,梧天叔叔算過,他這一病不過是小劫難罷了。”
這個邏輯倒是沒什麼問題,陳容一時語塞。
她對蓬萊的事情一無所知,和君幼安也是剛認識,連朋友都算不得,這麼乾坐著還有些尷尬。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來打攪你?”君幼安抿唇一笑,拿出一本書冊子遞給了陳容,支著下巴笑著:“這是昆侖記事,每一月都會印發的。”
陳容翻看了幾頁,暗道這不就和原來那個世界裡的雜誌期刊差不多嗎?這裡還真是有意思。
“我不能離開蓬萊,所以便看這些來了解昆侖的事情咯。”君幼安的眸光垂落,視線落在陳容的手上:“你最近很受歡迎呢,往前昆侖洛月娥的支持者很多,沒想到你的支持者還能夠與她的平分秋色。”
她抿唇:“而且我聽說你挑戰她了。”
陳容看著書,哦了一聲,隨口答複:“切磋而已。”後知後覺道:“難不成你也是洛月娥的支持者?”
“不是。”君幼安翻了個白眼,很果決地否認了。她在昆侖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洛月娥那一幫人了,巴不得看到她被陳容打得落花流水呢。
雖然看陳容這個實力是不太可能的。
陳容暗道那就好,正好翻到了介紹自己的那一頁,“從廢柴到天才,二十一天逆襲,接連斬獲藥穀穀主和昆侖老祖青睞!”,標題可以說是十分的標題黨了。
陳容繼續看了下去,這一看幾乎是氣的要撕書了,這裡竟然寫的是如何收斂鋒芒曲線救國——抱大腿的方法。
“這簡直太扯了,我什麼時候這麼心機的抱大腿了?”陳容把書放下,憤憤不平。抱媳婦兒的大腿怎麼能叫做抱大腿呢?
“所以說你和白姐姐真的有一腿?”君幼安八卦的問,畢竟她白天可把這兩個人的想出狀態看在眼裡了,這可不是純粹的後輩尊崇前輩啊。
陳容不自然地躲開君幼安火熱熱八卦的眼神,不自然道:“不是,彆胡思亂想。”
不是她不想承認,隻是白汐畢竟不像她這樣無所牽絆,她自己不顧名聲倒是無所謂,可白汐還想要繼位,自然不能因為自己被人詬病。
“那就好。”君幼安倒是沒追問,陳容既然否認了,她就隻當她是暗戀未果,“白姐姐那種人,怎麼會談情說愛呢?她可是不被允許嫁娶的。”
“如果違背了規矩會怎麼樣?”陳容微微皺眉,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君幼安掰著手指頭想了想:“按照以往苛刻的規矩,最少都是除位廢靈力囚禁到死呢。”
陳容張了張嘴,半晌才道:“竟然這麼嚴格。”
君幼安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有繼續深討的意圖,“我聽下人說你對我們蓬萊的藥山很感興趣?”
“嗯,聽說這邊有早芹花。”陳容坦言道,這是藥方中一昧藥材,她來了便隨便找人問了問,不過這種藥材太過珍貴,下人們自然不清楚。
君幼安的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我明日帶你去找,不過你就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行,你讓我做什麼,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陳容點了點頭。
“好吧,你休息,我先走了。”君幼安目的達到後就離開了。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隔壁院子裡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陳容停下修行,睜開了眼睛,微微勾了下嘴角就消失在原地了。
院子裡木槿花開的正好,低矮的籬笆裡長滿了各色花草,一棵大槐樹長在院子角落,高大的樹伸展著枝乾,從小往上看從密集的樹影之間看到月亮,雖然不全卻格外的明亮。
白汐穿過院子,走上台階,推開了臥房的門,才堪堪踏過門檻突然身後出現了動靜,她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人從後邊抱住了。
陳容彎著腰把下巴輕輕地磕在白汐的肩膀上,嗅到她發間的藥香味,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好香啊。”
耳畔的聲音低沉撩撥心弦,如同撓在了心上一樣。白汐心跳加速了一些,還是很平靜地開口:“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
“我就是聽到你回來了,就過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就隻是想見到你而已。”陳容依舊是原來的動作,軟玉在懷讓她完全不想動彈,就這麼抱著她就可以了。
月光落在了長階上,如霜華一般。
白汐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完全拿陳容沒辦法,拉開她攏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走進了房間,“關上門進來吧。”
這就是同意她一起睡了?陳容眼裡一喜,麻溜兒關門湊了過去。看白汐在桌子邊寫藥方,直接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把被子拉過了脖子,掩了下巴乖乖巧巧的等著白汐完事兒一起睡覺。
白汐放下了毛筆,回過頭看到陳容那副眼巴巴的模樣,搖了搖頭,解開外衣衣帶,掀開被子躺在了床外邊。
“你隔我那麼遠,是怕我吃了你嗎?”陳容隨口道。
白汐懶洋洋地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氣:“你再得寸進尺就回自己屋裡去。”
“哦……”陳容歎了口氣,媳婦兒好凶啊怎麼辦。
白汐睡著之後,陳容再三確認才提著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手摟在了白汐的腰間,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白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陳容懷裡,她剛一動,陳容的聲音便響起了。
“你醒了啊?”
“嗯。”白汐頷首下了床,開始穿戴。
其實陳容壓根就沒睡著,她不是想睡覺,隻是想和白汐一起睡覺而已。
白汐等著陳容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才把桌子上的藥方卷好放進了乾坤袋裡,囑咐她:“我接下來至少半個月不會回來,你自己注意分寸。”想了想還是道:“若是無聊便回昆侖。”
白汐並不想讓陳容隻知道圍著自己轉,陳容還有大好前途,不止眼前而已。
“我不回去。”陳容的話脫口而出,“我老實等你回來便是了。”
白汐點了點頭,抬手把陳容有些歪的衣領撫正了一些,暗道她馬馬虎虎的,可是手還未放下,便被陳容攬住了腰。
陳容看著白汐有些驚訝的神情,吻了下去,唇瓣摩擦著,伸出舌頭耐心地舔祗、勾勒著白汐涼涼的唇,覺得此刻可以傾儘畢生的溫柔了。
白汐下意識哼哼了一聲,垂著眸。
陳容摟緊她,溫柔地吮吸著她的唇,手遊移在她的後背和腰上,撩撥著她敏感的神經。心裡想著對白汐真是怎麼粘著都不會厭煩。舌尖滑進她嘴裡唇齒糾纏著。
白汐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和困難了起來,陳容的手不安分的讓她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仿佛被點著了一般。
片刻之後,她才喘著氣撲在陳容的懷裡喘息,覺得自己溫順的不像自己了。
“我技術還可以吧?”陳容突然笑了一聲,結果直接被白汐推開了,對方臉上潮紅未褪,模樣真是勾人。
“我先走了。”白汐低聲道,推開門走進了陽光裡,居然有一絲絲的眷戀?
陳容看著白汐的背影,倚在了門框上揮了揮手,“我等你回來。”
下一次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她走了。
陳容暗道自己態度不夠強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