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金玉台28(2 / 2)

快穿寵妻無度 鹿泱泱 11998 字 9個月前

“不要!”慕容夜玄看她閉上了眼睛,低吼了一聲,宛若困獸最後的吼叫一般。

虞瑤咬了舌,腦袋慢慢地歪了低下了頭。嘴角溢出血跡,再也沒了呼吸。

聽到消息的慕容極隻是露出了殘忍的笑意,“他也該嘗嘗痛失所愛的感覺。”

人間悲歡離合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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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弄了張小桌子,和慕容璃一起烤串,總歸現在還不到她出場的時候,越是亂,越是對她有益。

而且從慕容璃被下旨要和親那一天開始,她那些多餘的良心也所剩無幾了。

“我自己來烤,你都烤焦了。”慕容璃奪過陳容手裡的烤串,麵前鋪陳著一排小碟子,放著各色的調味料。

係統幽幽地來了一句:“外邊都血流成河了,你們躲在這裡吃燒烤?”

陳容猶豫了一下:“……不然呢?”

係統:“……”

慕容璃覺得人生就像這場雪一樣,霧靄沉沉看不見前路,可是卻隻要珍惜眼前人便可了。

“我真是好奇,當初你廚藝那麼好,為何現在那麼差了?”慕容璃把一串肉遞給了陳容:“該不會不是你做的吧?”

陳容對上慕容璃狐疑的眼,笑了笑:“是不是我,重要嗎?”

“不重要。”

吃完東西之後,陳容才沉默著看著遠處,一時間慕容璃也沒有說話。

冬末的夜晚,十分冷冽,天空很低矮,帶著灰蒙蒙的顏色,雪地映的這最深的夜竟像是黎明前的微光一般。房舍宮殿一排排的,白的素淨。遮蓋了這下麵的繁華或是肮臟,隻是一片白。

慕容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陳容,亦或是自己總是想的太複雜,她隻是篤定陳容是愛她的。

她眼睛裡的溫柔不會騙人。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慕容璃終於開口了,心裡卻慢慢地緊張了起來,“你謀劃的到底是天下還是我們的未來?”

陳容轉過頭,看著慕容璃小巧的臉,一雙眼睛專注認真地看著自己,睫毛很長,瓊鼻丹唇,十分俏麗動人。

她抬起手揉了揉慕容璃的腦袋,笑了一聲:“是瞞了你,不過我對天下從來不敢興趣。我想給你……全天下最貴重的東西。”

她從袖子裡拿出那一卷黃色的卷軸,遞給了慕容璃。

慕容璃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打開了聖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難得震驚和惶恐了,“你瘋了嗎?”

“之前娶你太過草率,這次我拿天下做聘禮。”陳容把她攬進懷裡,溫和地在她耳邊道:“你不必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隻需要坐上那個位置,其餘的一切都交給我。”

陳容站了起來,拉起慕容璃的手:“看煙花。”

她轉頭看向城牆之外,突然升騰起的煙花,一簇簇炸開在天空之上,無邊的煙火璀璨又奪目,陳容牽著慕容璃的手並肩站在觀星台上,看著滿天的絢爛在眼前綻放。

身後是黑暗,而麵前確實一場盛世煙花。

鐵蹄踏入了紫禁城,早已經鬥的魚死網破的兵馬在全盛的鐵騎麵前顯得太過於無能為力,無儘的雪被染成了紅色,可是在天亮之時一切都結束了,最後一場鵝毛大雪落下,將一切都掩蓋的乾乾淨淨。

今年是閏月,兩個十二月之後,這個一月來的很遲很遲,也比以往都要冷。

臣子們前來吊唁的時候,國師陳容立在台上念著悼詞,在最後拿出了聖旨,宣告了皇帝最後留下的聖旨。

“太子和三王蓄意謀反,定要嚴懲不貸……朕念及膝下子嗣太過無能,而有能者又狼子野心……封小女慕容璃為帝姬,在朕過世之後,繼承皇位。望國師能輔佐之……”

陳容還沒念完,就有人叫囂了起來。

“荒謬!女子當政,前所未有!”

“奸臣當道,國將不國!先帝啊,您怎麼能丟下臣……”

“肯定是假的,陳容,你區區國師瞞天過海,可知是何罪?”

……

陳容嘴角勾起了一絲嘲弄的笑意,淡定從容地念完了聖旨,讓安鐘道拿著聖旨下去,由大臣們一個個的過目。

之後又拿出另外一道聖旨,是慕容璃寫的。不過是對敵人的處理和削弱,加強自己人的權勢罷了。

一眾哀嚎,而陳容隻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身姿修長筆直,一身銀袍一絲不苟,頭頂上的青絲帶著柔柔的光澤,清貴又無情。

“本月二十五是好日子,待陛下入殮之後便是封帝大典,東升國往後便有勞諸位了。”

陳容說完之後便在安鐘道的陪同之下走了,留下麵麵相覷的臣子們,也沒人問慕容璃為何已經出嫁又出現在了京城,這些皇家之事,他們在站錯位置時便已經輸的徹徹底底了。

接下來等待的隻是被慢慢地排擠出朝堂罷了。

慕容璃從觀星台下來的時候就著涼了,發燒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嘴裡說著胡話,直到陳容來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安靜下去。

“錦繡嬤嬤,阿璃如何了?”陳容在床邊坐下來。

“太醫說是吹了風,寒氣入體,喝了藥便無礙了。”錦繡嬤嬤不敢直視陳容的眼睛。

“往後好好服侍她,你的主子隻有阿璃一個人。”陳容語氣平淡道。

錦繡嬤嬤跪下道是。

慕容璃突然醒了,拉住了陳容的手,眼睛裡帶著些淚意,委屈巴巴道:“我剛才夢到自己想要奪位,可是輸了。”

陳容拍了拍她的腦袋:“夢罷了,我們贏了,往後沒有任何人能夠插手你的命運,你的人生,就由你自己做決定了。”

慕容璃顫了顫睫毛:“我要你做皇後。”

陳容:“嗬嗬。”

慕容璃的病半個月之後才大好,繼位後雖然大家都不看好,可是幾位皇子死的死,病的病,也隻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慶幸的是,慕容璃到了那個位置上,慢慢地沉澱內斂了下來,竟然也沒有過錯可挑剔。

——雖然經常有人撞見她抱著國師撒嬌。

可是上一個斥責這種行為的,已經去了西北牧羊了,自然也沒人敢多說,平日裡慕容璃在朝堂上對陳容做出的小動作,大家也隻當做毫不知情一般。

慕容璃過繼了太子的兒子,封為了太子,放在外邊太子府養著。自己則宣布這一輩子命運太跌宕了,隻想孤家寡人一個。

大臣們:我們暫且不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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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年之後,國家被治理的十分好,而慕容璃也不亂花錢,不搞美色,那些異聲也漸漸地消失了。

“國師大人,我最近心口疼得厲害。”慕容璃躺在榻上,麵前一堆奏折,揉著心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陳容坐在桌子上替她批閱奏折,抬眸懶洋洋地睨了她一眼,“這種事,你得找太醫。”

“我覺得隻要你親我一口就好了。”慕容璃往裡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容,“國師也累了,一起來午睡如何啊?”

“你……”陳容欲言又止。

慕容璃噘嘴:“來嘛。”

陳容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手裡的毛筆,走了過去,剛躺下慕容璃就鑽進了她懷裡。

事後。

“我聽說你把中書侍郎家的公子調去挖西河了?”陳容問。

慕容璃扯了陳容一縷青絲,在指尖打著轉轉,無辜道:“明明是治理水患。”

陳容側過身,支著腦袋,看著慕容璃,笑了:“你以為你能糊弄的過我,嗯?”

慕容璃對上她的眼眸,一陣心虛,又是喜歡的緊,哼哼唧唧地道:“那還不是他寫詩說你美?我覺得他肯定是覬覦你的美色,就該讓他去吃吃苦頭。”

陳容搖了搖頭,暗道慕容璃還是小孩子心性。

可是被慕容璃盯上的那些大臣們卻一個個瑟瑟,他們就不該說陳容的壞話,慕容璃有一千種方法來整治他們。

春日裡的花開的很好,慕容璃起身推開窗,看著外邊開的如霞如雲的桃花,轉頭對陳容笑了笑:“阿容,我們走吧。離開京城,去遊山玩水如何?”

陳容到了她身邊,從後邊攏著她,春風吹來正是好時光,“好啊,你曾經說想在江南建一座院子,我們便去江南吧?”

慕容璃點了點頭,在陳容臉頰上親了一口,聲音溫柔極了,“正好還可以趕上蓮花開的時候。”

……

一月之後,慕容璃和陳容坐著船慢慢南下。隱姓埋名,而紫禁城也終於換了原本的小主子。

等閒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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