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口音聽起來不像本地獸啊?哪裡來的?”陳容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魔獸, 大抵是同類的……惺惺相惜?
“天界那嘎達啊, 額以前搞事業塞,家裡又有背景, 後來不務曾業, 就被搞在擇裡咯。”魔獸回答,看起來還有點悶悶不樂:“女銀, 都是騙人滴鬼。”
曦薇忍不住多看了魔獸一眼, 莫名其妙地笑了, “說的沒錯。”
陳容卻不認為:“有的女人還是很好的好吧。”
“莫行, 大鍋, 你擇樣子是曾不了大器滴。”魔獸吃完了紅薯, 吧唧吧唧嘴, 尾巴甩了甩:“天道就似要斷情絕愛。”
“你彆擱這兒馬後炮了, 我們現在想想怎麼出去才是真的。”陳容站了起來, 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就看見曦薇也站了起來,遞給她一個藥瓶子,納悶道:“嗯?”
“你腿上有傷。”曦薇看了一眼陳容被血跡染紅的小腿,習慣性笑了:“你就真麼不知痛癢啊?”
陳容摸了摸腦後勺,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注意,也不是什麼大傷。”
曦薇沒彆的,隻是垂眸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走出了洞口:“我去看看吧, 你休息一會兒。”
陳容在原地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納悶道:“這個曦薇該不會和原主有什麼感情糾葛吧?這是對我愛屋及烏?”
係統冷不丁道:“你難道喜歡上了她?”
“那不可能。”陳容毫不猶豫地反駁:“我內心毫無波動,不過可以當個朋友。”她一頓,有些無語:“你怎麼看誰都覺得和我有奸情啊?你怎麼不說這魔獸和我很般配?”
不明真相的吃紅薯魔獸發現陳容看著自己,回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陳容無端端抖了抖。
“你看看你這麼優秀,放眼這個世界,想睡你的大把吧?我覺得隻有天界三公主配得上你。”係統半開玩笑道:“而且那樣你就有個了不得的老丈人了。”
陳容想起三公主倒是沒有急著反駁,反而扭捏道:“感情這種事沒有什麼配不配的,就像當初白汐,她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也沒有嫌棄過我。”
“白汐其實是最像她的。”係統突然嘀咕了一句,聲音裡有些黯然。
“啥?”陳容沒聽清它嘀咕的什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誰像誰?”
係統哼了一聲:“我說你像個豬頭。”
“你才是。”陳容翻了個白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洞口,在陰霾的穀底抬頭望著狹隘的天空,不遠處還有一個大圓洞口,下邊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這底下是什麼?”陳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自己的魔獸。
“額也不曉得。”魔獸瞅了一眼,它來這裡的時候這個洞就有了,不過從來也沒什麼異象,並不稀奇。
就在這個時候曦薇也回來了,“這裡隻有一個出口,可是上麵被人加固了封印,看樣子你們魔界……”
陳容神色微凝。
如果其餘人真心追隨自己,便不會讓三君之中修為最低的極樂君隻手遮天了。
“坐以待斃的話,我們就隻能困死在這裡了。”陳容沉聲道。
“擇裡也蠻好滴嘛,就是莫得意思滴很。”魔獸忍不住道:“在擇裡闊以忘記所有滴煩惱,額都不大記得清以見滴事情咯。”
陳容一聽這個更加覺得要出去,目光不自覺移動到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咬牙道:“我覺得這個洞或許藏著什麼線索,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
“不行。”曦薇毫不猶豫地開口:“這下邊本就古怪,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
“沒事的。”陳容對曦薇笑了笑,寬慰道:“我向來運氣好,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曦薇隻是直視著陳容,想說其實她運氣也沒有那麼好,垂眸苦笑了一聲:“似乎你每次遇到我,都不是很幸運。”
“啊?有嗎?”陳容愣了愣:“其實以前那個真的不是現在的我,我本來不想說,不過這樣讓你誤會也不好。”
“原先的那個陳容已經死了,我隻是一個奪舍的人罷了。”
陳容已經猶豫了很久,左思右想還是不能夠吊著彆人,尤其是曦薇。
出乎意料的是,曦薇聽完之後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她的直覺不會有錯的,不過陳容既然這麼說,她也沒有繼續和她爭辯下去。
“以前那個陳容……確實已經死了,因為我的固執和自以為是。”曦薇想到那天的場景,自嘲地笑了笑:“人總是會做一些,違心又愚蠢的事情。”
陳容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升騰起一股瑟瑟的疼,抬手捂著心口,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既然你要下去看,那就一起吧。”曦薇呼了口氣,表情專注了不少。她下意識覺得這底下是危險的,可是卻不想讓陳容一個人涉險。
“你對所有人都那麼好嗎?”陳容突然問,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曦薇笑了,垂在臉頰邊的銀發微微的搖曳著,臉上帶了些無奈:“當然不是啊,我隻是習慣了有恩必報。”
就像是她償還了孟清嵐半枚妖丹並且得知她害了陳容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孟清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