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你到底是誰?你就是深淵底下那個人對不對?”陳容好不容易追上,攔在了鬥篷人麵前, 氣息有些急促, “我問你, 曦薇去哪裡了?”
鬥篷人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 連下巴都看不見,仿佛整個人都置身黑暗一般。寬大的黑色袖子上金色蓮花紋路繁複,袖下露出了一節白皙修長的手。
陳容覺得這是隻手非常的好看, 甚至還有一些熟悉, 可是卻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看到過, 不過這也隻是讓她微微恍惚罷了, 很快便皺起了眉頭,聲音低沉了許多, “你到底把曦薇弄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 再也沒有了她的存在?”
鬥篷人默不作聲,連呼吸都沒有一般。微風吹拂起黑色的衣袍, 金色的蓮花紋路在陽光下帶著微微的光澤, 漂亮又危險。
陳容見她不為所動, 終於甩出了最後的底牌:“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你來這裡又是什麼目的呢?”
“你彆問了。”係統知道陳容的心情很激動, 可是卻不得不出口勸誡陳容:“如今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是什麼, 你就這樣貿然的衝上來, 難道你想就把自己賠在這裡嗎?陳容你彆做傻事好不好?”
陳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曦薇畢竟是跟她一起進去的, 倘若她不聞不問,才是太過冷血無情吧?
鬥篷人抬起手,遙遙的指著陳容身後,陳容下意識的回過頭,正好看到了符月從拱門後麵走了過來。
“我正找你呢。”符月笑了笑,提起裙擺踏過了石檻,進了院子。
陳容轉過頭的時候,鬥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語氣裡帶著怔忡:“又消失了……”
“你在看什麼?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符月看了一眼空無人煙的院子,眉頭微挑,似笑非笑道:“剛才瓊音是不是來找過你?其實我和她一直關係都不是很好。”
她頓了頓:“瓊音說話向來不想後果的,如果她跟你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不要放到心上去。”
“我知道了。”陳容抿了抿唇,心底卻還想著鬥篷人的事情,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你這幾日到底是怎麼了?”符月走過來,摟住了陳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胸口,身上帶著淡淡的馨香味。
陳容任由她抱著,聽到她歎了一口氣,“為什麼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親近,心卻離得更遠了呢?”
陳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推開她,昧著良心開口:“興許是你太累了吧。”
符月苦澀地笑了,抬手將垂落字啊臉頰的碎發綰到了耳後,聲音裡也帶了失落:“我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說你覺得我很單純,現在你也慢慢的了解我了,是不是很失望?”她抬眸,用含著黯然的眼眸看著陳容,“我和那些爭權奪利的女人其實沒有什麼兩樣。”
“沒有的事。”陳容不自覺想起了上一個世界的慕容離,大抵也是理解符月的心情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和尋常女子一樣,你身上有你自己的責任和不得已。”
符月揚起一個笑臉:“我和你開玩笑呢,總之你不要信彆人的風言風語就好了。”牽起了她的手,“那你永遠不要騙我啊。”
陳容對上她期待的眼神,一時間也說不出否認的話,“好。”
陳容安撫好符月,又和她一起回到了大殿聽經,可是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她都沒有察覺。反而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陽光灑落子地上,空氣裡漂浮著帶著金澤的塵埃。
“該走啦,還在想什麼呢?”符月從蒲團站起來。推了推陳容,噗嗤一聲笑了:“你到底是思考的那麼認真?還是想彆的想的太出神,嗯?”
“結束了?”陳容揉了揉額頭站了起來。
“爛泥扶不上牆。”宇文重承路過這邊,冷哼了一聲。左右看陳容都配不上天家的,隻會拉低了檔次罷了。
符月看了宇文重承一眼,臉上的笑意也刻意地收斂了起來,對陳容道:“那我先去西殿了,你早一點回東殿休息,遇到不熟的人沒必要和人家認真,畢竟現在是講經期間,儘量不要惹事。”
符月很耐心的和陳容說著。
“還不走?”宇文重承睨了符月一眼。
符月對陳容倉促地笑了笑,跟著宇文重承走了。
“當個倒插門的女婿真是要受儘打壓啊。”陳容自嘲地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眉眼間儘是無謂和肆意。
“你也就偷著樂吧,這小姑娘長得還是不錯的,人家還很得體啊。”係統嘀咕了一句,酸溜溜道:“隨隨便便就能有老婆,哪像我們萬年單身係統哦。”
“那我也不差好吧?”陳容翻了個白眼,她寧可高質量的單著。
“你現在知道自己不差了?我看你把尊嚴放在地上摩擦的時候可不記得!”
“我什麼時候不要尊嚴了,你給我說清楚?”陳容也有些納悶了,這係統說話怎麼這麼嗆人呢?真是欠收拾的很啊。
係統:“……”
“陳施主,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