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調查的資料得知,曲仲是段家唯一的外孫,他雖然開了間果園為生,卻沒指望著果園賺錢。
前段時間馮宏昌曾邀約西奇一同去進山拍攝猴子,但因家裡的事他沒去成。
現在再看眼前的猴群,這不就是……
西景明腦中飛速回憶著前幾天發生的事,幾件事串聯到一起後他猛地大喝一聲:“鐘叔叔。”
西奇顯然也想到了這裡,兩父子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狂喜,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給鐘舒乙打了個電話過去。
兩人認識了幾十年,他求著辦點事應該還是沒問題。
電話接通,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聽。
“是不是進山不能帶電話?”西景明猜測。
“應該是,等直播結束我們再試試。”西奇掛斷電話,兩父子又坐下繼續耐著性子看。
直播間的畫麵還在進行,夏州終於看到了屏幕裡不知什麼時候跳出來的幾個藝人。
雖然錄節目時幾人並不相熟,但麵上的客套還是要做到位。
夏州像是個自來熟,不停周旋在幾人中,跟誰都能侃上幾句,一邊胡侃一邊還推動著直播的進行。
節目組安排的直播時間隻有一小時,還需要在末尾抽獎,夏州得估摸著時間往下走。
曲仲看他侃侃而談的樣子,無聊地開始收拾起麵前堆著的止血藤。
先把藤蔓團成拳頭大小,再放進背簍裡用布遮好。
一但被太陽曬得失去水分後,這止血藤的功效就丟了一半,處理前都必須泡在水裡才行。
久久無聲的飛金鳥突然出聲:“我主人曾說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跟天道鬥,誰能想到,他的曾外孫就能!”
飛金鳥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著曲仲。
雖然他隱藏了自己的靈力,可處理止血藤時周身時不時泛起的靈力分明說明此人已渡劫成功入了仙道。
天道任由曲仲渡劫成功……
要麼他本就是天選之人,要麼就是天道也打不過曲仲身邊的幾隻神獸。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飛金鳥心裡都十分樂見其成,這離他主人回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又近了幾分。
曲仲垂眼瞧了瞧飛金鳥,心裡直接問它:“你願不願意進山河軸?”
“哎呀!那山河軸裡枯燥無比,我才不願進去。”飛金鳥撲閃著翅膀在曲仲肩頭移動了幾步。
其實曲仲也猜到段佘立在六號山頭設置的陣法,很大程度上應該就是為了飛金鳥。
陣法不僅是保護林子裡的東西,也是保護飛金鳥,同時也是給它找了事情做,免得飛金鳥無聊之下惹下些什麼麻煩。
曲仲就是順嘴問問,真沒打算把這家夥強製關進去。
前提是,這家夥不闖禍……
“你要留在外麵也可以,但你得幫我做點事。”曲仲又說。
“做事!我可是你長輩!”飛金鳥故技重施,一張嘴就打算拿輩分來壓他。
可惜……
曲仲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打醒了它,如果拒絕……
如果拒絕,估計好不容易長回來的羽毛也將不保,它很快意識到了這個現實,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兩聲:“那你說說看,要做些什麼?”
“我會送孤仙草進六號山頭修煉,你保它安全即可!”
“那你儘管放心吧,有我在,誰敢打它注意。”這點飛金鳥還是相當自信。
這些年雖然修為沒有精進,可對付山裡那些沒有修為的動物還不是碾壓的事。
曲仲笑笑,笑意裡滿是不懷好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他送進去的可不隻是孤仙草,還會在周圍種上助它修煉的仙草,以讓其隨時吸食。
這可是能醫死人活白骨的仙草,一旦種上,前仆後繼來搶食的動物肯定比比皆是,直到孤仙草吸食完畢,守護一刻都不能落下。
當然……
曲仲也隻是給飛金鳥找了點事做,並沒有真打算讓它全程看守,隻是和段佘立用了同一種方法攔住它。
這隻鳥的性子也不像是有責任心的樣子。
【曲仲,曲仲?】
一人一鳥還在互相腹誹,手機裡突然傳來廖曄雲喊曲仲的聲音。
“廖大哥,怎麼了?”曲仲抬頭,接過夏州遞來的電話,看向右上角的鏡頭。
【權安瀾和導演已經商議好了,今晚會聯係你具體時間。】
“行!”曲仲很乾脆,在一片訝異聲中應承了下來。
這回就連夏州都看出曲仲並不是開玩笑,直到電話已經還了回來他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看向那個一臉平靜的人。
消息一確定,震驚的可不隻是一兩個人。
鐘舒乙聽到曲仲的答案,頭皮一下子就閃過一陣麻意,他很想出聲阻攔,卻不敢確信心中的猜測。
馮宏昌看出他的猶豫,兩人默契地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凝重。
而一直守著直播的西奇和西景明則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好。
西景明站起身在客廳了連轉了幾圈,砰砰狂跳的心用了很久才漸漸安靜下來。
情緒剛一穩定,他就馬上決定:“我們帶著西餘到劇組去拜會段仙人的後輩!”
本以為西奇也會讚同他的決定,沒想到對方反而是搖了搖頭:“等我先聯係下你鐘叔叔再說。”
兩人貿然前去首先是不禮貌,其次他不了解曲仲的手段,萬一帶了孩子去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暴露了西餘的病情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現在的狗仔和私生粉就連西奇都有些忌憚。
事實證明西奇的顧慮完全是正確的,直播剛結束,他就給鐘舒乙去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兩父子憂心忡忡地等到晚飯後聚在書房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回電話總算接通。
【我一會給你打過來。】鐘舒乙的聲音響起,連一句寒暄都沒有,就打算掛斷電話。
掛電話前,鐘舒乙還是出聲提醒了自己的多年好友:“在我給你打電話前,你千萬彆跟權安瀾聯係。”
此時,曲仲已經被鐘舒乙請回了房間,不大的房間裡滿滿當當塞了七個人。
夏州和盧俊一頭霧水地坐在床邊,不知幾人關在房間裡要說什麼大事。
曲仲看鐘舒乙凝重的模樣,又聽到了權安瀾的名字,一下子就猜到他已經想到了關鍵人物。
果不其然,鐘舒乙一掛電話,整張臉陰沉地都快要滴下水來。
“我想起誰給我吃過怪異的東西了。”不等曲仲問,他一屁股坐到床邊就開始回憶。
七年前權安瀾去xx國拍攝雜誌外景,他作為相熟的長輩,便主動邀請其到家裡來吃晚餐。
他記得那天權安瀾是獨自一人抱著瓶酒來的。
權安瀾說那瓶酒是他一個朋友酒莊出來的葡萄酒,有二十多年的年份,特意帶來送給鐘舒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