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記性!”薑柳順勢笑笑,好像一點也沒受剛才穀邑的影響,笑意盈盈地介紹了旁邊的兩人:“這是我好朋友吳姨,這是她女兒吳珍珍。”
說完,又轉頭介紹起穀昆山:“這就是我們家的老幺,跟你們說過的……是不是長得很帥!”
“確實長得不錯!”
吳姨目光在穀昆山和穀邑中來回看,最終還是看向了穩重些的穀昆山。
她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年輕女孩子此時終於出聲:“你們好,我叫吳珍珍。”
南方特有的嬌軟腔調經由她口中說出來,生生給她的七分姿色平添了三分嫵媚。
穀昆山抬頭看了眼吳珍珍,迅速就想起曲仲的交代。
先是靠近吳珍珍方向的手臂一麻,接著整個心臟就開始砰砰亂跳,就在他的臉頰也跟著迅速變紅時,他驚慌得忙低下了頭。
左手更是下意識地握住了右手腕的手串。
涼氣瞬間從手腕處竄出,冰涼的氣息直衝入心臟,好似瞬間冰凍了他莫名其妙跳起來的心。
如果不是先前得到了曲仲的提醒,他恐怕會把這一眼歸類到一見鐘情上。
有了珠串氣息持續地輸出,穀昆山的心情迅速平靜下來,他深呼吸了兩下,再次抬起頭來時把目光光虛虛地投向了吳珍珍的耳邊。
這個吳珍珍果然有問題!
穀昆山笑著點頭,語氣裡滿是疏離和客套:“你好,我是穀昆山!”
說完,就低頭裝著擺弄手上的手串,神情再也沒有一絲波動。
穀昆山細小的動作完全沒逃過穀邑的眼神,當他捂住手腕時,穀邑心裡咯噔一聲,這才想起了曲仲的話。
特彆是穀昆山肉眼可見躥紅的耳根,更是讓他差點沒伸出手去。
還好這種驚慌狀態沒持續幾秒鐘,人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耳根的朝紅也漸漸消退。
穀邑餘光一轉,側目瞟向了神色微有一頓的吳珍珍母女身上。
特彆是那個細長眼睛的吳珍珍,詫異神色更是毫不掩飾,臣穀昆山低頭時她的眼神竟然是看向了他左邊的方向。
那個方向坐著薑柳和薑瑩,看得是誰不言而喻。
薑柳抬了抬手,吳珍珍馬上往窗口的方向轉了轉,再轉回頭來時,更加軟糯發的嗓音像是條毒蛇一般纏上了穀昆山。
“昆山哥,你上班的地方在哪裡啊?”
穀昆山不語,似是斟酌了下剛想開口,穀邑直接用膝蓋碰了碰他阻止道:“喲!這一天天的是打算相親呢!”
穀昆山:“……”
一句話就把穀震喊他們回來的目的給揭穿了,這還不嫌夠,穀邑馬上又接著說:“什麼三親六戚都想塞進我們家,這是把我們當成了韭菜,想割就割啊!”
這話說得就相當於撕破了臉,如果剛才穀邑還打算給穀震一點點麵子,這會兒是直接不打算再裝下去了。
說著說著他放下了二郎腿,目光在周遭掃視了一圈,沒好氣地說道:“我小叔是顧忌著他媽媽,我可沒有媽要顧忌,你們最好彆用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來刺探我底線,否則……”
說完,蹭地一下站起,冷冷的目光直直看向薑柳。
“如果你今天敢動我小叔一根毫毛,有人……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屋子裡的東西!”
隨著穀邑話音落下的,還有他似笑非笑直掃過有煙霧飄出來的屋子。
就是這一眼讓薑柳刷一下變了臉色,她委屈地搖晃了幾下穀震的胳膊:“老穀,你看看這孩子……我是好意。”
邊說著,擦了暗紅色指甲油的手還揉了揉眼睛,眼看著委屈地都快落下淚來。
薑瑩立馬跟上,一臉痛心地把手搭到了薑柳的膝蓋上喊了聲:“姐姐!”
兩個女人悲傷中帶著委屈的表演迅速點燃了穀震父子,穀昆才更是跳起來朝穀邑一腳踢來。
穀邑閃過,冷笑著繼續刺激:“再來一腳我可還手了!”
“你個狗東西……”穀昆才氣急敗壞,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過去。
剛舉起的右手卻被一隻手牢牢地抓住,穀昆山冷著臉看向他,目光中的寒霜明晃晃地:“大哥,有話好好說!”
“你看這個畜生說得什麼話,我們不是為了你好嗎?你都三十好幾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穀昆才滔滔不絕地念叨著。
穀昆山右手拿下杯子,潑出來的茶水順著他袖口流進了胳膊。
“我知道,穀邑開玩笑的……”穀昆山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套。
穀昆山話少,可說話極有分量,他睜著眼說瞎話,穀昆才喏喏了兩下嘴,硬是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他這個弟弟彆看平時沉默寡言的,狠起來是會直接找人動手的。
隨著穀昆山用紙巾擦拭胳膊之後挽起袖子的動作,薑柳本往前傾的身體忽地往後一仰,坐在是沙發扶手邊的身體差點沒翻下去。
不僅是她,薑瑩的臉色也跟著煞白,連去扶薑柳都忘記了,隻顧著直勾勾地看向穀昆山。
……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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