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薇被癡漢之力所支配著,忍不住打開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然而忘記了關閃光燈。
“嗬。”
她聽見了一聲飽含著嘲諷的冷笑。
抓拍到的薄清宴,眼睛裡全是亮光,一雙眼睛和礦洞裡的探照燈似的,十分刺激。
“刪掉。”
薄清宴冷漠的聲音傳來。
“嗨!嗨!”喬夢蓮備份了照片後再刪除,給薄清宴瞥了一眼,悄悄縮到後座另一邊去了,也就是薄清宴的正後方,縮頭縮腦的。
不敢直視土豪大人了。
嗬,女人,都是一群會偷拍的大豬蹄子。
薄清宴冷漠地開著車。
薄朗給喬夢蓮一張金卡,讓她帶兒子女兒出去逛逛,買東西,想買什麼買什麼。
喬思薇尷尬地垂著頭,牽著薄庭玉的手。
喬夢蓮倒不介意這些,接過了卡,讓喬思薇跟上。
“我們先走了。”喬思薇牽著薄庭玉,跟在喬夢蓮身後,往外走。
“爸爸再見,哥哥再見,夫人再見。”
薄庭玉一一道彆,邁著小短腿離開。自從他被關過幾次後,就乖巧了很多,平時說話總是很有禮貌,讓薄朗十分欣慰。
等她們走了,薄朗才讓人進來搜查監控攝像頭。
為什麼不讓她們知道?
薄清宴有心想問,但問了薄朗也不一定說。
薄家確實有不少攝像頭,有部分是薄朗裝的,也被入侵了。
這次全部清除線路,安裝新的監控。
有強大的施工隊伍,兩個小時就弄好了。
薑蘿悄悄留了個小程序在裡麵,可以複製聲音和畫麵,直接發到薄清宴的電腦裡。
薄清宴一直不知道薄朗在薄家每個房間都裝了監控,這次從房間裡找出來雙重攝像頭,內心複雜。
該慶幸一下,他從來沒有帶妹子來過薄家老宅,平時都是去公寓住。
“父親,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種事情你不用管,心裡有個數就好。”薄朗擺擺手,讓薄清宴彆再多嘴。
“月月,你以後就和我同吃同住,免得暗中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朝你下手。”
那你們倆都栽在一處怎麼辦?
薄清宴內心腹誹,卻不敢說出來。
薄朗脾氣很差,做事又不留情麵,要是薄清宴說了什麼戳他肺管子的話,指不定會被薄朗當著蘇月的麵暴打。
“知道了。”蘇月有些憂愁,又囑咐道。
“清宴,你最近要注意安全,彆落了單,也少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好。”薄清宴朝蘇月笑了笑。
“聽你母親的話,彆瞎混,要是做了什麼混賬事,我第一個把你的腿打斷。”
薄朗冷聲道。
“是。”
見薄清宴一如既往恭順,薄朗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薄清宴向來不在這裡久住,這會兒就準備開車出去。
“清宴。”
蘇月攔住了他。
“夫人。”
“清宴,這是我自己做的水果茶,沒事兒的時候喝兩杯。你彆總熬夜,也彆喝太多咖啡,身體要緊。”
“好,我記下了,夫人也要注意身體。”
薄清宴很喜歡蘇月,她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清冷溫柔,像一盆獨放的蘭花,這些年一直對自己十分關照,特彆是最近幾年,和母親一樣無微不至。讓薄清宴心中有些感動。
“你母親身體好著呢,你要聽你母親的話。”薄朗握著蘇月的手,像抓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又捏又搓的,讓她臉上羞中帶怒。
“嗯。”薄清宴平淡應了一聲,拿著蘇月給的一罐茶葉,上了車。
“你也彆總這麼說,清宴的母親已經過世了,他會不高興的。”蘇月想起那個癡狂的女人,有些難過。
“那就是個有神經病的瘋女人,要不是她,清宴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神經病都沒好全!”薄朗一想起薄清宴的生母,就滿心怒火,連帶著也不待見薄清宴。
“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我已經仁至義儘了。又不是我想讓他出生的……你是我的妻子,他叫你母親天經地義。”
“你彆這麼說了!”蘇月已經有了幾分怒意。
薄清宴的生母精神有問題,生下薄清宴後越發嚴重,自殺時也是處於失智狀態,薄朗是罪魁禍首,怎麼能這麼詆毀一個為他生過孩子的女人。
再說薄清宴的精神分裂,清宴是從禁室出來後發病的,那天晚上在禁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蘇月不知道,但總歸也和薄朗脫不了關係。
人格分裂大部分都是後天原因,薄清宴小時候差點死在禁室裡,蘇月一想起來就心疼得發緊,更是看不慣薄朗那個禁室。
“隨你。”
薄朗冷冷掃了一眼蘇月,轉身走了。
有些話說出來不太好,沒必要讓蘇月知道。
還有薄清宴,傻乎乎的,以為他那個人格是個好東西,實際上也不懷好意,總是引誘薄清宴犯錯,然後讓薄清宴進禁室。
薄朗一直讓給薄清宴做飯的阿姨在飯菜裡放治精神病的藥,到近年才沒看見那個人格冒頭。
隻不過…薄清宴好像又生出來了一個新人格。
薄朗想到這裡,心情愈發煩躁,最近真是沒一件順心的事。
“老哥,不高興嗎?”
薑蘿一邊開車,一邊問薄清宴。
“還好。”薄清宴倒沒什麼強烈的感覺,早習慣薄朗這種態度了。
“等回去了我們去看監控,看他們都在做什麼。”
“老弟真厲害。”
薄清宴也升起了幾分期待。
薄朗一天到頭都在做什麼?大佬吃飯睡覺的步驟與常人有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