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和她的女兒?”
夏寧風想到這裡, 老二再也撐不住,軟了。
顧宜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會真的是吧!”夏寧風想到這裡,臉色鐵青。
他和顧宜安聚少離多,關係十分隱蔽, 連薄朗都不知道, 要是真有一個女兒,也完全有可能……
嘶——
眼見夏寧風的眼神越來越可怕,甚至有些崩潰, 顧宜修心裡翻江倒海,難道姐姐真的給夏寧風生了孩子?
還是夏寧風想太多?
噫……
令人窒息。
“我是男的。”顧宜修換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那你是我的兒子?”
夏寧風眼神有點驚恐。
祁微整個都愣了。
“老大,您沒事吧?”祁微小心翼翼偷瞄一眼,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你不用管我。”夏寧風雖然臉色奇差,但還是用溫柔慈愛的眼神看著顧宜修。
這是他的兒子嗎?
“彆做夢了。”
顧宜修臉也有點發綠,惡狠狠地衝夏寧風說道。
祁微突然盯著顧宜修看了幾眼,總覺得這人聲音特彆熟悉。
“祁微, 你拍個照發到薄清宴手機裡, 要是明天早上六點, 他沒有送來我要的東西,這兩個人我就丟進河裡喂魚。”
夏寧風仍然淡定下令。
“是。”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裡麵有夏寧風、顧宜修、祁微、喬夢蓮、薄庭玉五人。
喬夢蓮和薄庭玉被捆成了粽子, 祁微身上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正守著兩個粽子。
而夏寧風坐在老板椅上, 顧宜修正跨坐在他身上。
畫麵有些尷尬, 因此夏寧風帶來的人都守在外麵。
夏寧風也不會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更不會叫人進來看見自己被鉗製的樣子。
他縱橫政界多年,能輕易看穿人心,相信一定能和顧宜修談妥。
反正夏寧風心中真正的死敵隻有一個,那就是薄朗。
顧宜修還是一個孩子,許以重利,還怕收買不了嗎?
要是他真是自己的孩子……
夏寧風依然覺得有點怪異。
雖然他到現在膝下仍無子無女,但是孩子像顧宜修這麼能擰……
還是算了吧。
顧宜修眼看著夏寧風開始思維發散,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這個時候太尷尬了。
他不敢鬆手,又不知道下一步能做點什麼。
不放心讓喬夢蓮和薄庭玉留在這裡,也不放心薄清宴過來。
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本來能救,最後因為做出的選擇,沒有救上,那就是三條命沒了。
依然僵持著。
薄清宴的手機響了。
“薄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弟弟在哪裡,他之前給我發短信說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也見不到我了,希望我好好的……”
“我現在聯係不上他了,也聯係不到媽媽。”
“我很擔心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現在正在來的路上,我能不能進來看看他,對不起薄先生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
“我真的很擔心他,心裡特彆慌……”
喬思薇哭著打電話過來。
“你不要慌,我會想辦法的。”
薄清宴稍微清醒了一些。
薄庭玉和喬思薇還在彆人手上。
但他腦子裡很亂。
有很多是另一個人格的記憶,那還是多年以前的事。
那個人格操控著身體不停在禁室裡打轉,似乎在尋找什麼,周圍變幻的空間讓薄清宴十分暈眩。
薑蘿便把身體接替過去了。
薄清宴正在恢複另一個人格的記憶,難免會出差錯。
“薄清宴,你要是想救你弟弟就趕緊把我們要的東西送過來,你要是不想救,我們就把他丟進海裡喂魚。”
“是什麼魚?揚子鱷還是大白鯊?”
薑蘿一本正經問道。
“是河裡。”
夏寧風冷冷糾正。
“六點還沒到,我就把他們丟進河裡喂魚。”
祁微隻能再次惡狠狠地重複一遍。
喬思薇又開始嚶嚶哭泣。
“清宴,求求你救救庭玉,他還那麼小……”
薄庭玉看著抽噎的喬夢蓮,十分冷靜的勸慰道,
“做了錯誤的選擇總要付出代價。”
“接受現實吧,媽媽。”
“河裡,河裡什麼魚?吃得下嗎?”薑蘿再度發問。
場麵再度十分尷尬。
“六點,你看著辦吧。”
祁微一想起薄清宴,就想磨牙,口氣便陰冷下來。
外麵有那麼多帶槍的人,收拾一個薄清宴,還不是妥妥的?
“美女約我,我一定趕到。”
薑蘿打算去夠禁室頂上的那個盒子,薄清宴突然打斷了她的行動。
“那是一個開關,打開了之後,這裡的籠子會全部打開,門也會關上。”
薄清宴腦中突兀閃過的一些畫麵仍讓他對這個開關映像深刻。
顧宜安就死在禁室裡。
她取下來盒子,把毒蛇全放出來了。
幾十條毒蛇在狹窄的禁室裡虎視眈眈。
薄清宴那天晚上正巧被關了進來,睡在搖椅上。
顧宜安雖然想直接逃走,卻不忍心把薄清宴獨自留下來。
她把薄清宴抱出去了,自己毒發身亡。
薄朗放進去的蛇都有劇毒,一次放上百來條,不喂食,它們會互相吞噬,隔一段時間再放一批,偶爾想起來就喂點老鼠蟾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