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東西也忌諱全都藏得很嚴實。
就好像上次蟈蟈家藏糧食似的,大家明知道你家一定有東西卻找不到,肯定不找到是不會罷休的,隻有找到了才能死心。
何小西問陸擁軍:“今天晚上有人出村嗎?”
陸擁軍:“我們守的前半夜,看到驚蟄家的孫子出去了。”
何小西沒想到會是驚蟄家的人,她還以為會是何泥墩家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藏好東西,兩個人趁著還有點時間眯瞪了一會。
陸擁軍睡覺警醒,到時間就醒了過來。穿戴好摸到鍋屋把灶火點著,燒了一點熱水,才去喊何小西起床。
喊了半天,何小西就是哼哼唧唧不起。
何小西平常不這樣,一喊就起來。大多數時候都不用人喊,都是她起來喊彆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了,身體不舒服?
陸擁軍不敢馬虎,一手摸著何小西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試何小西是不是發燒了。
試過以後覺得體溫正常。
兌了點溫水端進來:“洗把臉,洗洗臉就清醒了。”把毛巾罩在何小西臉上。
何小西把毛巾抓住,擦了臉才清醒些,還是迷迷瞪瞪的。
穿戴洗漱完了,跟著陸擁軍一起去後院吃飯。走過門檻的時候,不是陸擁軍看她沒睡醒扶了她一把,差點被門嵌子絆倒了。
時間太早了,也不餓,吃不下飯。一人喝了一碗粥,帶上水壺和乾糧回頭路上吃。
正吃著飯,陸友湖和陸友江兄弟倆過來了。
“吃過了嗎?沒吃吃點。”何小東招呼他們。
兩個人進了鍋屋,一人盛了一碗粥出來。“後半夜沒有人出村,就是驚蟄的孫子回來了。”陸友江說。
“不過,剛上夜影的時候有人看到何泥墩的孫女燈花去過驚蟄家。”
何小西暗暗點頭。她就說嘛,何泥墩家不會這麼老實。這件事情裡肯定有何泥墩家的影子。
“我們村沒有人跟木杠莊有親戚,隻有胡琴家的一個姑太太是嫁到木杠莊隔壁的絲樓莊,不過胡琴家的姑太太去世二三十年了,兩家早就斷了親了。”
胡琴不姓胡,姓陸,胡琴隻是個名字。
“不過,胡琴媳婦倒是說起一件事。”
“什麼事?”
“何泥墩家的小閨女,嫁的那家的妯娌,就是絲樓莊的。”
何小西想起前世那個非常著名的六度分離理論。
該理論認為: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五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她一直覺得木杠莊胡家跟幫閒的還有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個起到關鍵作用的人。現在能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何泥墩家的小閨女。
何泥墩家的小閨女,在他們家出事之前跟長平鄉政府的馬步輝的族弟訂過親。那時候他們兩家都正風風光光著,兩家對這樁親事都非常滿意。
後頭何二喜帶著全家加入敵特組織的事情暴露出來,一家人被鎮壓的鎮壓,收監的收監。兔死猢猻散,馬家馬上變臉退親。
何泥墩家的小閨女一直沒能嫁出去,不僅是她,她大哥家的燈花也一直說不妥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