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嘲諷挖苦晏卿的人也都安靜如雞了,生怕那些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晏卿倒不在意外界的風評,但是皇上賞下來的那些花正合他意。若說珍品花卉,再沒有比禦花園更多更全更好的了!
他做實驗需要用到不少花株,而一株花長成會需要很長時間,甚至兩三年都未必夠。他比賽是在明年,自己培養很浪費時間。直接用健康茁壯的成品花,能省下不少功夫。
隻是皇上賜下的這幾株也未必夠。
於是隔天晏卿就求到了宮裡,軟磨硬泡哄得文帝鬆了口,同意他在禦花園隨便選花。
“朕倒要看看,這小子最後怎麼翻盤。”文帝笑道。
晏卿得了話後,毫不客氣,把禦花園裡的花,各種各樣的全都挑了一遍。光是給他運花,都出動了五輛馬車!
接下來晏卿就領著家裡的幾個花匠,開始埋頭苦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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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光好,晏卿吃過早膳,逗弄著五個月大的兒子玩。
這個小家夥是去年十月出生的,取名林長安。他一出生後,晏卿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下降,老夫人跟母親都疼他疼的跟什麼似的,一日不見就想的慌。
“安安,叫爹,爹給你買糖吃。”
林長安張著兩隻黑亮的大眼睛看他,嘴裡咿呀咿呀的吐著泡泡。一逗他就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無齒的牙床,口水直流。
嚴明月拿帕子給他擦了一下,笑道,“他還沒吃過糖,哪裡知道糖是什麼滋味兒?你拿這個可誘惑不了他。”
“這倒也是,那安安,你叫爹,叫了爹把你娘給你抱一會兒!你不是最喜歡你娘了嗎?不叫爹以後都不讓你娘抱你了!”
嚴明月被逗的直笑,“你又說什麼胡話?”
一家三口玩鬨了一會兒,晏卿把林長安交給嚴明月,“我該過去了,正好今年的百花會在武定侯府舉行,二姐夫主辦的。我跟他說一聲,隻參加前頭的百花會,後麵的宴席就不吃了,回來陪你們倆吃。”
他說的一派輕鬆,好像隻是去朋友家串門似的。嚴明月卻有些擔憂,不過她卻沒有說出來,怕給他增加壓力,隻笑道,“好,你自己當心。”
“放心吧,沒事的。”晏卿胸有成竹道。
到了前院,晏卿指揮著人搬了幾個大木箱放在馬車上。
木箱上打著小孔,隻能讓裡麵的植物透氣,並不能從外麵看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這場賭約,是眾人期盼已久的,今日終於到了揭曉結果的時候。
百花會上的眾人摩拳擦掌的翹首以待,等待著兩個當事人登場。
“據說,這次元逸帶來了田師傅的得意之作,耗費了三年心血才培養出來的一株極品牡丹。”
“那小侯爺還有什麼勝算?先前還聽說他從禦花園搬了好些珍稀花卉回去,我還道他有了兩成勝算呢。”
“小侯爺果然是不懂花啊,那些極品的花卉,哪個不需要精心培養?三五年都未必能出一盆,他一年就想趕上彆人幾年的成果,實在太難。”
“他還讓人四處搜集奇花種子,從種子種起來不是更難了嗎?”
“嘖嘖,我看這回小侯爺懸了,那林家祖宅過了今日就要姓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