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月十六。
蘇悅薇醒來的時候,感到自己頭疼欲裂。
昨日是元宵節,先前對她冷淡的成望難得領她出去一塊看花燈,甚至還解了幾個燈謎,為她贏來了兩盞十分漂亮的花燈。
到後麵,他們還遇到了成望的友人,那友人還打趣他們夫妻情深。
想到那甜蜜的昨晚,蘇悅薇感到頭腦的疼痛都緩解了許多。
她還記得,後麵成望邀請了那友人回來,成望和那人喝了好些酒,還讓她喝了。
她隻怕是那時候,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吧,難怪對於後麵都沒什麼印象,甚至醒來時還疼得如此厲害。
蘇悅薇以前即使在家喝酒,最多就是喝一兩口,都沒到喝醉這一步,因此她也不清楚自己的酒品如何。
她隻希望自己喝醉了以後,能夠安安分分的,彆發酒瘋,不然她的形象就都沒了。
想到這些,蘇悅薇臉紅得更厲害了。
咦?
等等?
她有些茫然地抬頭,發現自己現在躺著的地方,好像不是她和成望的房間,看著像是客房的樣子。
而她身上的外衫已經褪去,裡麵穿著桃紅色的肚兜。
蘇悅薇轉過頭,當看到躺在旁邊的男子時,魂魄當即去了一半,血色從她臉上一寸寸褪去。
躺在她身邊的分明就是成望的友人桑秀才。
桑秀才怎麼會在這裡?他赤裸著上身,上半身還有紅色的胭脂唇印。
寒氣沿著脊梁骨往上竄,她的牙齒因為恐懼而不斷地上下打架。
他們兩真的睡了一個晚上嗎?可是她完全沒有那些相關記憶。
蘇悅薇並非黃花閨女,昨晚有沒有行敦倫之事她還是清楚的,至少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身上脫得隻剩下一件肚兜,和丈夫以外的男子躺在一張床上,她的清白已經沒了。
這個十分具有衝擊力的事實讓蘇悅薇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張成望的聲音響起,“立群,我給你帶了醒酒湯,是我小妹今早熬的,你喝一下——”
下一瞬,帶著笑意的聲音轉為勃然大怒。
“悅薇,你怎麼在這裡?”
“賤人!你居然背叛了我!難怪我醒來的時候都沒看到你。”
蘇悅薇如墜冰窟,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到張成望手中的碗跌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張成望用震驚混合著痛恨的眼神望著她和桑立群。
下一刻,重重的巴掌落在蘇悅薇身上,然後雨點一般的拳頭打在她身上,那樣的用力不留情麵,讓她從身體到靈魂都體會到了極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