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惡毒反派的外室 言之宴 17639 字 10個月前

淩方然驚愕地看向肖長遠。

肖長遠卻沒有什麼情緒, 一雙眼眸沉沉地看著劉暖回了個簡短的字, “是。”

劉暖聽到肖長遠的回複,忽然想起他也是姓肖的, 難道?

驀然地, 劉暖又覺得不對, 她好像聽人說過, 鹽田的千戶應該叫肖什麼言的,頓時問, “叫什麼?”

肖長遠勾唇緩緩說,“肖,瑾, 言。”

對,就是肖瑾言。

肖長遠?肖瑾言?

名字看應該沒有關係,不過劉暖又想到了一個念頭, 兩人同姓會不會是同族?

劉暖有些猶豫了,若是說出來,小石頭會不會曝光?若是曝光了小石頭會不會被奪走?

劉暖看了眼肖長遠, 這人救了自己兩次, 特彆是第一次, 劉暖是真心感激的。猶豫片刻後,假裝隨意地問了句, “你們是同族?”

肖長遠眼眸幽深,“不是。”頓了頓補充,“同姓而已。”

聽到肖長遠的話, 淩方然陡然打開了扇子,遮住了自己差點憋不住的表情。視線從扇子後麵投向肖長遠,用眼神追問肖長遠。

肖長遠直接無視了淩方然投來的目光。

淩方然有些搞不懂狀態了,琢磨著肖長遠在玩什麼!

肖瑾言和肖長遠不就是他自己嗎?

肖瑾言,字長遠!

這個字還是肖老侯爺取的,說謹言慎行可長遠。親近的人大多是稱呼肖瑾言的字長遠。

劉暖聞言鬆了一口氣,於是說,“我在南關驛這邊有過節的就是鹽田肖千戶夫人的丫頭,名叫湘雲。”

淩方然聽了這話,眼裡頓時有些戲謔,跟蕭芹的丫頭有過節?那這女人跟肖長遠肯定有瓜葛的。淩方然也不想從肖長遠嘴裡得到什麼信息,自己問劉暖,“什麼過節?”

淩方然說完這話,忽然想起了蕭芹回京傳出來的事情,說肖瑾言在邊關有了外室,心裡一個咯噔,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小娘子?

淩方然此時真正來了興致,意味深長地盯著肖長遠。

肖長遠心裡卻在琢磨著一個問題。

這名叫葵花的女人不認識自己,肖長遠早已確認了,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肖長遠卻始終沒有查出來的。上輩子沒有與她相處過,肖長遠不知道此時的她認不認識自己。

之前湘雲離開,肖長遠也派人到關隘那邊找人調查和監視過湘雲,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至於趴在晉江網上看到的,對於葵花描述得很少,肖長遠也無從得知。

但此時聽著葵花說肖千戶夫人的丫頭與她有過節,肖長遠心裡忽然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慶幸。若她知道自己就是肖瑾言,估計自己與她之間就難得有現在的平和了。

劉暖輕描淡寫地說,“以前在邊城布政使府地當差,千戶夫人帶著丫鬟過來,有過分歧。”

睜眼說瞎話?

肖長遠眉目挑了挑!

淩方然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也知道再問對方肯定不會真實的回答,於是也就沒緊抓不放。

劉暖鬆開一口氣。

說一個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謊。劉暖不擅長說話,但也不能告訴眼前這兩人所有真實的事情。因此才半真半假地說了點。

肖長遠說,“除了與這千戶夫人的丫頭有過節,你在城南還見過其他什麼人?”

湘雲被肖長遠讓人盯著送走的,她應該不可能在雲石堡生事,所以肖長遠覺得今日的事情跟劉暖今日遇到的人和事有關。

劉暖想了想道,說了實話,“隻是到了城南一家食肆賣過柴火,見了我二叔家的兒子大山以及食肆采買的張管事。”

“城裡房屋寸土寸金,一般食肆地方也不大,存放不了太多的柴火。所以一般是找人長期合作,讓人在固定的時間送來固定的量來,既不占地方,也不會耽擱食肆使用。”淩方然說到此,話鋒一轉,“采買的管事怎麼會突然收你家的柴火?”

劉暖皺眉回,“聽說來了個貴客。”

“期間沒有見過彆人?”肖長遠追問。

劉暖搖頭。

淩方然看向肖長遠,兩人視線一對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淩方然準備吩咐自己護衛前去那家食肆看看,肖長遠站起來道,“我去。”頓了頓看了眼劉暖對淩方然說,“你派人送她回去南關驛!”

劉暖聞言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買點東西後就走,我爹還在坊市口等著。”

她還得去當鋪,可不能讓肖長遠知道的。劉暖有種直覺,若是肖長遠知道自己要當東西,肯定又會讓肖山送銀錢過來的。

可他們倆人萍水相逢,自己還承蒙肖長遠救過命,怎麼能無緣無故再要人家的銀子?

見劉暖拒絕,淩方然看向肖長遠。

肖長遠沒有說話,隻是跟淩方然打了個手勢。

小時候的相處讓淩方然了然地點了點頭。

劉暖看不懂倆人之間的暗示,也沒有打算追問,畢竟她跟肖長遠其實不熟的,連忙跟倆人告彆離開。

隻是剛離開,淩方然其中一個護衛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劉暖身後。

肖長遠和淩方然則一起朝著城南而去。

劉暖回頭看了眼身後,見沒有可疑的人,於是進了一家當鋪。

這家當鋪給出的銀錢不算,全部才給四十兩,其中劉暖覺得價格不錯占隻十八兩。劉暖想著貨比三家,可每家提價都相差不多了多少。劉暖最後選擇一家稍微貴一點的,全部死當,拿了四十三兩銀子。

用布包裹著銀子,劉暖拿著就朝著坊市口疾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

劉廣財見劉暖拿著包袱過來,迎了上去。

劉暖雖然對這個價格不算特彆滿意,但劉廣財知道劉暖賣了這麼多錢,整個人都有些顫抖,然後立即要求回家。

劉暖看天色已經過了午時,於是拿出三十文錢買了二十二個包子。

包子的顏色沒有現代的那麼白,帶著點褐黃色的。包子的味道其實不算好,肉不夠入味,油也不算多,吃起來有些乾。

劉廣財倒是覺得挺好吃,趕著騾子吃了兩個。

倆人回程路過一處山坳時,劉暖忽然從山坳間看出去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大片泛白的平地。一問之下才知道,那裡竟然是鹽田。

“咱們南關驛的鹽都是從那裡出的嗎?”

劉廣財看了眼鹽田說,“不僅咱們南關驛,整個邊城都是,聽說鹽田的鹽還送到了南方。價格比這裡貴很多的。”

“鹽田那邊有坊市嗎?”

“有啊,你忘了?鹽田每隔兩個月就會開放一鹽市。可以拿東西或者銀錢換鹽。但鹽是被管控的,每次有規定數量,不能超量。咱們也去過幾次的,那邊有些亂,很多人不敢去。”

“一時忘記了。”劉暖回了句,也不敢再問其他的事情。

劉廣財卻說了起來,鹽田那邊的人都是些囚犯或者俘虜之類的,臉上打了印記的,終身不能出鹽田。咱們也彆去那邊

劉暖,“那些俘虜和囚犯都是住在一起?”

劉廣財,“嗯,鹽田那邊跟咱們村子一樣的。隻是缺少了自由,不過重刑犯會帶腳鏈手銬。”

劉暖最關心的其實是鹽田的肖千戶,於是問,“那邊管事的千戶,您有聽說過嗎?”

“你是說肖千戶?”劉廣財問。

劉暖點頭,心裡卻有些詫異,沒想到劉廣財一個農民竟然都認識那肖瑾言嗎?“您認識?”

“咱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能認識肖千戶那樣的貴人。隻是聽過大名,畢竟這肖千戶來鹽田不過一年,是他讓鹽田開了坊市,還帶人清理了黑石山一帶的匪徒。是個好官啊,如今整個關隘到南關驛的路途順暢了很多,鎮上的商戶都很感激的。”

劉廣財也就知道一些表麵廣為流傳的事跡,再多的事情就不是很了解,劉暖也就沒有追問。

回程因為隻有兩個人,騾子走得飛快,倆人隻花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回到了村子。比人走路,足足省了兩個多時辰。劉廣財摸著騾子,滿心的喜愛。

進村後,劉廣財深怕被人知道自己身藏巨款,一路都沒有跟人寒暄就回了劉家,不待張氏打招呼就進了劉暖的屋子。

劉暖跟張氏問了聲好,然後才進了屋子。

把銀錢讓劉暖放好,劉廣財才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劉暖數了數,加上肖長遠讓人送來的五十兩以及零碎的銀子,一共兩百一十五兩銀子。

劉廣財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眸。直到何氏抱著哭得哇哇叫的小石頭進來,劉廣財才知道這是真的,大丫有這麼多銀子。

何氏看著這麼多銀子雙手也打顫,忍不住道,“真的要買河灘的地嗎?”這麼多銀子換成了河灘那地,萬一虧了怎麼辦?

劉暖點頭,“你們放心,河灘的買賣不會虧的。”

何氏心裡沒底,“大丫,要不咱們買少點?”

劉暖搖頭,“上河村雖然靠河,但因為漲水問題,河邊的田地少。成片的也就是天雲山腳下有些。但大多是鎮上有錢人家的。河灘那邊若是被整理出來,價格肯定會翻倍,也許更高。”頓了頓,又說,“你們看要不要告訴爺爺奶奶以及二叔二嬸?讓他們也買點?”

何氏和劉廣財對視一眼,何氏說,“等買了後再說吧。免得你爺爺阻止你一畝都買不到。”

劉暖問了原因,劉廣財把以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暖考慮了一番後想著還是按照劉廣財的法子來,先斬後奏,免得老爺子真的阻攔,劉暖也許還真的擰不過他的,畢竟現在是古代,宗親家族占主要的社會關係。

劉廣財把賣柴火的銀錢遞給張氏,劉老頭和張氏知道劉廣財四日後還要送,也許能長久做下去後,滿心高興,畢竟這賣柴的活計若是能長久,累積起來就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陳氏知道後,心裡卻有些不好受。直罵劉大山腦子壞了,有好事竟然不想著自己爹娘。

劉廣富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是家裡的,無所謂的。何況,他已經跟人談妥了,要去北關驛乾活。

張氏想著劉廣財也許以後每隔幾日都要送柴火,家裡有一個人男人頂事,於是讓劉老頭跟著二兒子劉廣富一起去了北關驛。

劉老頭離開後,張氏就自己帶著倆孫子放羊和騾子。劉廣財則在天雲山砍柴曬柴,想著多準備點柴火。

劉暖休息了兩日,開始準備買河灘的地。

消除奴籍的時候,劉暖陳生以及劉廣財在縣衙打聽,主薄許誌才說法跟劉廣財知道的一致。河灘按照開荒麵積算,3000文一畝,免稅三年。

劉暖如今隻有兩百一十五兩銀子,後期的改造估計也要花點銀子,劉廣財建議劉暖買田不要超過一百八十兩銀子,留點應急,畢竟她如今有了小石頭。

河灘那邊劉廣財查看過,差不多七八十畝能種植莊稼。靠近黑石山的那邊因山垮下來,河灘石頭眾多。翻撿的話費時費力,不劃算。然後按照劉暖的財力,建議買個六十畝。

劉暖也去看了幾次,跟劉廣財說的差不多。

不過上河村除了劉暖打算買的河灘,還有天雲山東邊那一片。

那片河灘比劉暖這邊還要大兩倍。以劉暖如今的能力,根本拿不下來。劉暖就想到了陳生。

陳生在上河村除了宅基地周邊有一畝菜地就沒有置辦過田地的。但劉暖覺得生活在村子裡,沒有田地不是長久打算。何況如今的田地私有,買了就是一份永遠的產業的。

劉暖感謝陳生一路護送回來的恩情。所以如今有了好處也想著他。河灘改造成良田。以後無論是賣或者把田給佃戶都是可行。

再說陳生在外跑鏢多年,積蓄應該有的。

陳生聽了劉暖的話,看了劉廣財簡單做的模型後來了興趣。

河灘土地肥沃,隻需要改造一番就是穩妥妥的良田。雖然自己不會種植,可陳生也知道,這是個好時機的。若是大丫折騰了出來,那河灘的田地肯定翻倍了。到時候轉手一賣也是銀子的。更何況,上河村靠山,田不多。河灘也少,隻有兩處,一是東南的河灘,天雲山到黑石山之間的區域,再來就是天雲山東邊的區域。

如此一想,陳生就不打算在東南的河灘跟劉暖一起買了,而是看中了天雲山東邊的那片。跟劉暖看中的河灘成L型。陳生合計了手裡的銀錢,大概可以買個百來畝。

至於劉暖這邊還剩下的十來畝,陳生建議劉廣財買下來。

劉暖聽著陳生要買的畝數,隻能咽了咽口水。心裡忍不住想著,看來陳生是個土豪。

幾人確定後,陳生就開始籌銀子。

劉廣財與張管事的約定也到了,趕著一車柴火去了雲石堡。

當日劉廣財回來的特彆晚,情緒也不高,劉暖一問之下才知道,劉大山所待的那家食肆被查封了,老板夥計都進了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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