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百戶不怕肖長遠的,頓時道,“肖千戶,這家人偷了你的令牌。我正準備帶回去審問……。”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肖長遠視線看著黃百戶,一字一句道說得字正腔圓!
“你……。”黃百戶滿臉漲紅。
“你剛才是用哪隻手推了她?”肖長遠陰冷地看著黃百戶的雙手。
抓住劉大山的倆人鬆懈對了劉大山的監管,劉大山見狀就跑了過來,聽到肖長遠的話,頓時指向黃百戶的右手“我看見了,就這隻手。”
肖長遠盯著劉大山說,“和你大姐和大伯回後院。”
劉大山連連點頭,招呼肖長遠和劉暖回後院。
劉暖不想走的,但肖長遠卻看著,無奈之下劉暖隻好依言回了食肆屋內。
黃百戶心裡有些發毛,頓時也不管其他的,直接準備回營地,隻是卻在跨出一步時,劉暖聽到了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劉暖連忙跑到門口。
視線看過去,劉暖發現肖長遠拿著帕子擦著刀,手帕上早已沾滿了血跡。
而那個黃百戶一手捂著另外一隻手,鮮血直流。臉色也因為流血變得慘白慘白。那聲慘叫也許是痛得麻木了,黃百戶的視線有些陰沉,一直盯著地上的手掌。
黃百戶的手下見到這種情況,頓時護著準備找醫館。
“把手撿起來,”黃百戶臉色已經沒有什麼血色了。
手下連忙把手掌撿了起來 。
黃百戶拿著手,臉色雖然發白,但卻毅然抬頭盯著肖長遠,“今日之仇,他日百倍報之。”
肖長遠直接無視黃百戶,轉身朝著食肆走。
進了食肆,看到劉暖站在門口,肖長遠心裡一突。
仔細盯著劉暖看了會兒,卻發現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樂,忍不住問,“可有昨晚的麵?”
劉暖點點頭,“有。”
劉大山從後麵穿出來,“肖千戶,我給你下麵去。”
肖長遠點點頭。
劉大山進廚房時,何氏還在清理著碗筷,對前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食肆因為早晨這麼一鬨,幾乎沒有什麼客人。
肖長遠吃了早膳後讓劉暖去衙門報備食肆營業的文書。
劉暖點頭,拿著地契出了食肆。
肖長遠跟在了劉暖身後,陪著她去了衙門。
縣令胡德堂聽說肖長遠陪同一個小娘子來備案時,心裡一驚。
官員不能經商的,這是當官最首要的規矩,肖長遠應該不會明知故犯的。
胡德堂坐了會兒,實在有些不放心,連忙跑了過來,看到肖長遠後恭敬地道,“肖千戶,聽說您來備案食肆?”
“她。”肖長遠坐在一邊,指了指正在畫押的劉暖。
胡德堂隻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背影和一頭烏黑的頭發。很想打探卻見肖長遠視線看了過來,“有事?”
“沒有,沒有。”胡德堂擺了擺手,然後帶著滿腔的八卦之心離開。心裡想著,等會來看看這小娘子備案的是哪裡,到時候得去打探打探。
劉暖備案後,肖長遠送她回了食肆。
下午的食肆比較清閒。
眼見一天都要過去,劉大山靈機一動,把燉了一天的鼎鍋端了出來放在了門口處。
鍋裡的香味頓時飄十裡。
外麵路過不知道早膳事情的人,聞著一股誘人的香味就走了進來。
靠著這個法子,晚膳食肆的生意好了些。
第二日的食肆生意依舊不怎麼好。
劉大山依舊把鼎鍋拿了出來,直接放在院子裡燒了起來。
鍋裡的鹵料加熱,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慢慢飄起了一股肉香味縈繞在了整個小院裡。
守城的士兵有些受不了了,提議午膳去吃一次。
有人卻猶豫,“聽說昨日肖千戶來了,一劍消掉了黃百戶的手臂,如今都還昏迷不醒。聽千戶所的大夫說,他若是五天內醒不過來,可就有生命危險了。黃百戶的娘去了雲石寶,估計是找那位當都指揮使的女婿了。”
“你說肖千戶怎麼敢得罪黃百戶呢?若是黃百戶出了問題,肖千戶會不會遭殃?”
“應該不會。你們彆忘了,肖千戶是咱們西北布政使夫人的侄兒。還是京城肖侯府如今唯一的孩子。”
幾人從吃食聊到了千戶所的八卦,有人來了就靜音,走後又議論了起來。
隻是聞著越發濃鬱的香味,幾人沒有忍住,讓其中一人跑進去買了點糠籺餅解解饞。
靠著一口香氣四溢的鼎鍋燉肉,食肆的生意慢慢好了起來。
第四日何氏和陳氏到食肆幫忙。劉暖和劉廣財就回了上河村,河灘那邊地得抓緊時間規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