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模樣？”
“不是樣貌，是性情，為人處世等等。”
這話說得肖氏好奇了，“姑姑暫且相信你的眼光，若真如此我就站在你這邊，你爺爺那邊我來說。反之，若是入不了我的眼，那就抱歉了！！”頓了頓，看向肖長遠又問，“至於蕭右相和蕭貴妃那邊，甚至是你嫡母那邊，你可想好怎麼應對？”
“估計五年內，我都不打算帶他們母子進入京城的。”
“什麼”
“五年，你要隱瞞你爺爺五年。”
“爺爺那邊，姑你跟他慢慢說說。有機會我會帶著小石頭回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小石頭？”肖氏頓了頓，“那孩子叫小石頭？”
肖長遠點點頭。
肖氏見肖長遠這麼運籌帷幄的模樣，心知這個已經成長起來的侄兒早已那定主意，就像對付自己一樣。如今到了現在的情形，他說得這麼可憐，肖氏難道能攔著不讓他娶？
說多了不過是兩廂堅持罷了。如今知道那小孩子是肖長遠的，肖氏心裡就已經軟化了一半。
倆人沒有多說什麼，聊了聊其他的事情，天幕也慢慢落了下去。
肖氏吃了晚膳後，在回廊溜達一圈消食後就睡了。
第二日肖氏見到了小石頭，是肖長遠讓肖山到劉暖家抱過來的。
小石頭倒是不怕生，肖氏伸手，他就朝著肖氏也伸出了手。這一動作讓肖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肖氏抱著小石頭對著坐在圈椅上的肖長遠道，“模樣倒是像你。”
“嗯。”肖長遠看著小石頭，眼神柔得似水。
這種眼神是肖氏從來沒有見過的。就連他以往那麼喜歡蕭芹，肖氏都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這幾個月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肖氏上了年紀，已經好幾年沒有帶這麼小的小孩，抱一會兒就有些累了。
肖長遠讓肖山接了過來，把他放在了鋪滿厚厚的坑上爬。
小石頭卻是個懶的，躺在上麵一會兒竟然睡著了。肖山連忙拿著小被子過來蓋在了小石頭的身上。
“長遠，你變了很多。”肖氏凝視片刻後道。
肖長遠抬頭。
“以前你喜歡蕭芹時都沒有這柔和放鬆。”肖氏沉默片刻，歎了一口氣道。
肖長遠緊抿了嘴唇沒有說話，心裡卻想著，那是因為他還端著，想要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在蕭芹的麵前，企圖以此來俘獲她的心。
可誰知道卻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見肖氏盯著他看，肖長淡淡地道，“人心易變。”
“……”肖氏真正是氣樂了。
雖然肖氏也不喜歡肖長遠在在蕭芹麵前的姿態，可如此理直氣壯地說人心易變這幾個字世上也沒誰了。
“好個人心易變！我看你跟葵花能到幾時。”肖氏道。
“她有名字，叫大丫。”肖長遠道。
“……”肖氏。
肖長遠接著說，“彼時非此時，難說。”
肖氏感覺自己這侄子似乎佛係了，頓時沒有聊下去的**。打算出上河村走走。
三月下旬的天氣還雖然還帶著陰冷和潮濕，但陽光卻很好。
肖氏披著披風站在路口處眺望，遠處天空碧藍入洗，近處的天雲山大半積雪覆蓋，山底已經鬱鬱蔥蔥，白皚皚的一片，乾淨清澈如鏡麵的天雲河倒影著天雲山，真是風景如畫。
肖氏靜靜地看了一會收回視線，卻發現一個有些熟悉的小娘子，穿著天青色的襖服，下身則是同色的百褶掐腰襦裙，顯得腰身纖細，身姿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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