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保鏢立刻遞上一瓶礦泉水,低聲道:“景先生,許承昊敢這麼對你……”
“不用。”景一誠的神色瞬間恢複冷酷:“少自作聰明。”
保鏢低頭:“是。”
景一誠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半晌,到最後也沒有喝而是重新扣上蓋子:“阮辰軒還沒來?”
保鏢:“馬上就到。”
景一誠:“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等了,走吧。”
“是。”
於是在許承昊的車子離開沒多久後,景一誠也低調從醫院離開。而與此同時,一輛黑色普通轎車停放在醫院後門,帶著黑色鴨舌帽的阮辰軒下車,按照獲得的消息趕往病房。
……
許承昊一路疾馳回家,火急火燎的重新種上辣椒種,心裡那火氣還是忍不住蹭蹭往上冒。
他好不容易逆襲一次獲得的結果率啊!他第一次看到的穿越回去的希望啊!
媽的,越想越氣!
景一誠就是個混蛋瘋子神經病!劇情描述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就是心裡變態喜歡捉弄人,難怪女主這麼討厭他,活該他找不到老婆單身一輩子!!
許承昊越想越生氣,越氣就越恨不得生撕了反派!可是想想自己武力值不如人家,背景也比不上,最後隻能用反派單身一輩子來安慰自己,然後心酸的抱著小黃鴨嘟嘴花盆祈禱。
希望下次還有奇跡,讓自己能再度收獲到辣椒。保佑!
還有,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理景一誠這個神經病了!
再也不要!!!
次日。
大約是昨晚上大起大落的刺激原因,又或者是許承昊開車一路吹風回來的原因,他這個身強體壯的年輕小夥居然一夜病倒,發燒到三十九度多。
許承昊整個人都燒糊塗了,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夢裡,外界的一切都隔著重重濃霧完全看不清楚,唯一的感受就是身上好像穿著一層滾燙帶針的盔甲,又熱又笨重,還有綿綿密密的細針紮在肉裡動一下都疼。
許承昊想動手將盔甲脫下來,可手指剛動了動就被人按住,然後又紮了一針。
涼涼的液體順著手上的紮針傳入身體內,似乎極大程度的緩解了他的難受,許承昊緊蹙的眉頭終於舒緩,昏昏沉沉的再度進入睡夢中。
讓他入睡的是手背上的清涼;讓他驟然清醒的,也是來自於手背上的疼痛。他輕嘶了一聲悠悠轉醒,就見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站在床邊整理掛水的器材,針頭後麵的細管裡還殘留著幾滴血液。
許承昊掃了眼針頭,突然費力的將右手腕抬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看到手背上貼著一個尤帶血跡的止血貼——剛剛將他喚醒的疼痛,應該就是拔針了。
醫生察覺到他的動作,確定他清醒後才低聲詢問:“許先生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許承昊有氣無力道:“還行,就是沒力氣。”
醫生說:“吃點東西睡一覺就好了……不過您雖然退燒了,但還是要繼續打針治療風寒。”
許承昊慢吞吞的問:“吃藥行嗎?”
醫生:“也行,那我去給您開藥,稍等片刻。”
許承昊嗯了聲,繼續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攤屍。
醫生收拾完東西就轉身離開房間,透過沒有關嚴的房門隱約能聽到他似乎在跟誰交談,緊接著便見李念大刺刺的端著一碗粥走進來,吆喝道:“許總半夜出門吹風精神可嘉,本人代表公司全體員工前來看望許總,祝許總早日戰勝病魔,康複歸來。”
“咳咳咳咳!”許承昊登時被氣精神了:“我又不是得了絕症,什麼戰勝病魔,我隻是受寒感冒而已好嗎?!”
“都是祝福彆計較這麼多。”李念一提而過,追問道:“快說昨晚上去哪風流把妹了?居然燒的這麼嚴重,你是出去兜風了一晚上是不是?”
許承昊翻白眼:“我看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昨天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從許家回來的路上沒關車窗所以才生病的。”
李念不太相信的嘖嘖兩聲,“先起來吃飯吧,你們家阿姨燉的白粥挺好喝的,正好適合你這個病人。”
許承昊:“你這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蹭飯的?你來看我這個病人帶東西了嗎?”
李念:“我帶了,帶了好多文件。”
許承昊:“……”
什麼叫交友不慎?這就是交友不慎!
吃完飯後,許承昊繼續躺在床上懶洋洋的閉目養神。李念坐在床邊,一邊整理醫生留下的感冒藥,一邊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下午四點你敢信嗎?不管你昨晚上幾點睡的,最少也得十六個小時,跟豬一樣。”
許承昊睜開眼:“下午四點?這麼晚?!”
“對啊,我來了三次你都沒醒,你可真是沒誰了。”李念十分嫌棄。
許承昊嘴角抽了抽:“我居然睡了一天……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吧?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