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 一切混亂歸於平靜。
景一誠像往常一樣早一步起床,洗漱後再次擠好牙膏, 轉身走到床邊開始喊人起床:“昊昊該起床了, 今天還要去公司,李念說你有兩場會議等著不能遲到。”
許承昊哼哼著將腦袋藏到被窩裡, 開啟賴床模式。
景一誠好笑的拽了拽被子, 果然拽不動,他熟練的將手伸進被窩裡找到許承昊的手溫柔撥開,另一條手臂穿過許承昊的腰間直接將人抱起強製起床。
許承昊勉強睜開眼之眼, 掙紮道:“等、等等, 讓我看一眼監控。”
景一誠冷酷無情:“你可以先看看我。”
許承昊:“……”
他氣悶的咬了口對方的下巴,在景一誠的監督下仔細洗漱, 一直到換完衣服才拿到手機。監控畫麵裡地麵依舊光禿禿的還沒有育苗, 許承昊日常歎口氣, 就被沒收了手機。
景一誠摸了摸他皺起的眉頭:“老是歎氣老的快。”
許承昊瞥他一眼, 不高興道:“我就算滿臉皺紋你也得喜歡我,沒得商量。”
景一誠故意逗他:“你怎麼這麼霸道。”
許承昊說:“我霸道是因為你滿臉皺紋我也喜歡,你無論怎樣我都喜歡。”
景一誠被情話秒到,揶揄的神色瞬間溫柔, 輕聲道:“嗯,我也是。”
許承昊得意的揚起下巴:“還說嗎?”
“不說了。”
“那抱上小黃鴨去吃飯。”
景一誠配合道:“好勒。”
兩人說笑間走出臥室。飯廳裡,阿姨已經準備好早餐,見他們起床微笑著打招呼:“許先生景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許承昊應聲, 旁邊的景一誠淡淡點頭算作回應。
“都準備好了,趁熱吃。”阿姨叮囑兩句便退出飯廳,繼續去廚房收拾。
許承昊啃了口土豆餅,想起什麼找出自己的手機搜了搜,頗為意外的“咦”了聲。
“怎麼了?”
“沒有看到新聞。”許承昊將推送新聞刷新仔細查看後,發現依舊沒有任何警方破獲案件或者阮家方麵的消息。他忍不住歪頭看了眼景一誠……明明就在昨天他還聽到景一誠打電話說晚上會動手救人,怎麼今天什麼消息都沒有?
景一誠切好香腸喂到許承昊嘴邊,淡定道:“可能是被壓下了,我等會問問助理……現在放下手機吃飯。”
“哦……”許承昊隻能放下手機老老實實吃飯。
景一誠也沒有食言,雖然助理打電話的時間略晚,但他還是特意找到許承昊打開免提共享消息。
助理說:“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孩子因為受涼有些發燒,安柔雨被嚇暈了沒什麼大礙,反倒是救人的阮辰軒傷勢最重,不僅中彈還頭部受創目前昏迷還沒有醒過來。”
“審訊方麵,犯罪嫌疑人對縱火綁架供認不諱,不過意外的是安柔雨跟他們有些牽連,據說證據已經提交,隻是因為安柔雨還沒有清醒所以沒有審訊。”
景一誠微微皺眉:“什麼證據?”
“聊天記錄以及轉賬記錄。”助理道:“按犯罪嫌疑人的供詞是,他們本來就是慣犯逃竄各地居無定所,能夠來到這所城市也是因為接到一次訂單說讓那個他們教訓一個人……對,要教訓的這個人就是許總,隻不過許總身邊時刻跟著人他們沒有找到機會,便退而求次選擇火燒大棚。”
“聊天記錄上寫著‘既然他敢奪走我最在意的東西,我傷害不了他也可以讓他嘗嘗心痛的滋味。’聯想許總像來重視自己的辣椒,所以對方買凶防火也能說得通。”
許承昊不高興的撇嘴:“是啊,簡直心疼死了。”
景一誠聞言立刻將人攬進懷裡,溫聲安慰道:“沒事,我幫你報仇。”
許承昊使勁點頭:“好。”
景一誠親了親他的臉頰,轉頭對手機冷聲道:“繼續。”
助理感受到語氣的差距,忍不住輕咳一聲:“如果真的是安柔雨做的,那麼後麵的事情純碎是她作繭自縛,她在給對方打錢的時候被意外查到身份,這夥人打聽到他是阮氏集團小金孫的媽媽見錢眼開,蹲守了三天趁阮辰軒不在將孩子和安柔雨一並綁架,就有了後麵的勒索威脅。”
事情的連貫性總算是出來了,景一誠聽的怒火中燒,冷笑道:“安柔雨真是好樣的!告,給我挨個告,阮辰軒要是敢救安柔雨就連他一塊弄!”
助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