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誠說:“安柔雨醒了通知我,我要親自見見她。”
助理:“好的。”
“……”
掛斷電話後,許承昊緊張的抓住景一誠的手腕,皺眉道:“你去見安柔雨乾嘛,彆因為她臟了手。”
景一誠滔天怒火瞬間敗在許承昊手上,摸著他的臉頰笑道:“難得聽你說這種話。”
許承昊甩鍋:“近墨者黑唄。”
景一誠笑意越發濃,溫柔道:“沒關係,黑了我也喜歡。”
許承昊白他一眼:“我是認真的,彆因為安柔雨臟了自己手。”
“好。”景一誠答應的溫柔,眼中卻快速閃過一絲冷光,有時候活著也未必是最好結果。
——————
下午,安柔雨從昏迷中清醒。
她茫然無措的看著守在一側的警察,麵對對方詢問的縱火案等事情,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她知道她不能認,如果她承認了一定會被判罪被關起來,以後再也見不到孩子就來遠遠看一眼都會成為奢望,所以她絕對不能承認,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這些事情,推脫自己跟許承昊關係很好不會做這種事情,還表示自己轉賬是因為受到威脅才會轉賬,沒想到對方收了錢更貪心依舊綁架了她雲雲。
總之她借口多多,即便是眼神閃躲麵色慘白也依舊不肯承認,到最後乾脆無病呻吟嚷嚷著頭暈逃避審問。
鑒於對方身體未好,警方隻能暫時中止審問退出病房。
安柔雨安靜片刻,悄聲坐起身隔著門上的玻璃能看到警察並未走遠,似乎在外麵看守著她。
安柔雨心中頓時一緊,她大概能猜到肯定有人將自己這一環供出來了,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的,隻要許承昊不追求為自己開脫她就還有逃避的機會,還能看到孩子能——
哢嚓一聲,門突然再次被人打開。
安柔雨以為是警察又來審訊,趕緊躺平假裝睡著,結果卻沒想到聽見有人說:“把她潑醒。”
這聲音……安柔雨猛地睜開眼睛,驚悚道:“景、景一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乾什麼?”
景一誠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的殺意一覽無餘:“聽說安小姐受傷入院,我特意來拜訪安小姐,希望安小姐永遠都彆康複,最好傻到把自己搭進去才好。”
“你在諷刺我?”
“難不成還在誇你?誇你雇人傷害許承昊,報複不成就放火?”景一誠說著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頸,狠厲道:“我誇人的方法有些特殊,不知道安小姐能不能撐得住!”
安柔雨因為窒息臉色瞬間慘白,她胡亂的扒著脖子上的大手想將自己解救出來,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對方的手勁。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心裡又恐懼又絕望甚至希望警察趕緊進來救救她……她喘不上氣了……救……
掐住脖頸的大手突然鬆開,安柔雨像是從岸邊被送回水裡的魚,終於得到片刻喘息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著,原本鐵青的臉色也緩慢恢複,隻不過她的眼神卻越發驚恐,看著景一誠幾乎牙齒打顫:“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她,然而對方突然收手不會讓她感到慶幸而是越發的害怕,害怕未知的待遇更加恐怖。
景一誠不緊不慢的打量著她:“聽說你給犯罪分子發消息表示要傷害許承昊最在意的東西讓他心痛?”
安柔雨心裡頓時一緊,連粗重的呼吸都放緩幾分,緊張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想聽你辯解。”景一誠冷聲道:“你隻要知道你守不住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時,最好乖乖聽話不要試圖反抗,不然……我也會讓你嘗嘗傳說中心痛的滋味。”
安柔雨立刻撐起身因為過於著急,張開嘴還未說話便爆發出劇烈的咳嗦聲,嘶啞道:“你想乾什麼!”
景一誠:“給你兩個選擇,一老老實實認罪或許你以後還能見一麵孩子;二如果你不選擇第一條,我會將你對許承昊的想法原封不動還給你,至於怎麼還你自己在意什麼相信你最清楚。”
景一誠微微俯身看她,語氣輕飄飄道:“你說,是讓孩子不記得你這個媽媽開開心心生活好呢,還是就此止步於你手中好呢?”
這兩個選擇對於視孩子如命恨不得將孩子永遠綁在身上的安柔雨來說,哪一個都仿佛在要她的命,在用刀子一片一片剜走她的骨肉。她仇恨的盯著景一誠,腦中的理智弦崩斷恨不得跟對方同歸於儘。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她打不過對方還可能給孩子招禍端……她會連累孩子……
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牙用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句道:“我、認!”
景一誠冷笑:“很委屈嗎?你要是不買凶縱火回落到這種田地會連累孩子嗎?”
“我說了我認我認我認滾呐!”安柔雨失去理智般瘋狂的哭喊著,下一秒卻被景一誠再次扼住咽喉猛地摔在床上。
景一誠像來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念頭,盯著苦苦掙紮的人狠厲道:“聽著,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彆擺出一臉彆人欠你的樣子!如果意識還不清醒我不介意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