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爸溫和一笑。
姚青山停下車,扶著車把和兩人打招呼,問:“這是在乾嗎?”
“公社允許留自留地了,給你家劃地呢。”村乾部說。
姚青青驚訝,“不學大寨了嗎?”
“要學,但不能錯誤的學,等明年開春,大家夥還可以自己養豬養雞,發展農副產品。”
“好快——”她不過參加一個高考,公社就有了新變化。
天上有白雲飄過,悠閒自在。
卸掉高考重負的姚青青回到家,對未來充滿期望。
姚青山回到家待了兩天便走了,他去投奔姚青天了,兄弟倆早就商量好了。
姚青青原以為姚青山請假陪她高考,沒想到人家乾脆辭了放映員工作。
金錢、權勢的魅力男人無法抗拒,姚青天給了姚青山刺激。
姚青山走的那天晚上,新建的宅子隻住了三個人,也許過不久她就要上大學,家裡隻剩姚爸姚媽,還有隔壁的老爺子了。
洗刷三個人碗筷的姚青青心中一陣難過。
隔壁老黃在寧靜的夜晚吠了一聲,而姚青青一晚睡得不安寧。
…………
高考後來到金嶺村的知青比較倒黴,今年冬天金嶺村要挖水庫。
各家各戶的鋤頭、鍁都被投入使用。
姚青青家多餘的鋤頭被借給新來的知青了。
這群知青明顯很活潑,老知青們乾活踏實有章程,他們更像是下鄉體驗生活的孩子,東一鋤頭西一鋤頭,半擔子土還要撒一半,卻嘻嘻哈哈不以為然。
大隊長對他們很不滿意,卻沒有說什麼。
知青和知青也是有區彆的,老知青就是普通城鎮居民,這批新來的卻是縣各廠裡領導們的子弟,隻要不惹事,大隊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下午刺頭曾江平將鋤頭揮壞,溜工,大隊長忍了。
隻是他不知道對方真實意圖。
曾江平登門造訪姚家,他手上的鋤頭正是姚家的。
家裡隻有姚青青在,養豬她回不去了,高考結果起碼還得一個月,上工她又不行,她隻能在家縮著。
自留地早上姚爸弄過了,她便無事找事,給外甥織毛衣。
敲門聲響起,“誰?”她將毛線揣兜裡,手上握著毛衣簽子走出去。
門外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很年輕,頭發明顯不是隨便剪的,有版有型。
應該是新來的知青。
姚青青猜。
果然,“你好,我是最近才來的知青,我叫曾江平。”對方咧嘴笑,大牙白皙。
“嗯,有什麼事嗎?”
“你家鋤頭被我弄壞了。”
姚青青看過去,貌似是她家鋤頭。
她爸不是還在水庫那邊嗎?乾嗎現在送回家?
“哦,你把它給我吧。”姚青青伸手去接。
“我給你拿進去吧,臟。”說著,曾江平溜進院子,四處打量。
作者有話要說: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