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沒反應過來,對方溜進來了。
她眉頭皺起,不太高興。
曾江平回過頭,問她,“我給你放哪?”他說的還是普通話。
“放門口就好了。”姚青青想讓他出去,乾脆指了指門口牆邊。
曾江平盯著她,笑了,向她走來,“聽說你是村裡唯一一個參加高考的?”
姚青青不想回答他,但對方還舉著她家鋤頭呢,她不情不願地回答:“有十二個人。”她不順著他答,把駐地知青也算進去。
“是嗎?我也參加高考了。”他把鋤頭貼牆靠著,繼續說:“今年高考人數特彆多,往前十幾年,高考人數最多都沒超過四十萬,這一次攢了十幾年,有近六百萬人一齊考試——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裝模作樣的姿態姚青青很不喜歡,隨隨便便跑到彆人家說這些話到底是乾嗎?
“競爭力大吧。”她回以假笑,隨後她立馬收斂,不能笑,人家會得寸進尺的。
曾江平舉起一根手指頭左右搖擺,“你說得對,但是太淺薄,全國高校數量沒有增加,招生可能會擴招,但再擴招也不可能擴到一百萬,這場高考對很多人來說就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醒了還是得乖乖回去做自己的事。”
他高屋建瓴的口氣更讓姚青青反感,而姚青青碰上厭煩的人喜歡躲避,她走到門外邊,說:“我要去我爺家,你出來吧,我要鎖門。”
她其實很有討厭到想躲開的人,以至於經驗不足的她就差把“討厭”寫在臉上。
曾江平被當麵下臉。
他不說高考的事了,反而說,“你有文化的,又是這兒最好看的女人,你不適合待在農村,我希望你考上大學。”
說完人走了。
瞧見人走了,姚青青在他後邊抖抖身子,像是要把臟東西抖落掉。
“奇奇怪怪。”她嘟囔。
門上掛上鎖,姚青青果真跑她爺家了。
隻是老爺子也不在家,去看挖水庫了。她掏鑰匙進去。
另一邊,曾江平直接回到知青點,知青們都是沒有單獨房間的,一張大木板床睡好幾個人,他也不在乎臟不臟,穿著鞋就躺到床上。
若不是因為張子倩的招呼,他早就回城了,反正也隻是下來做樣子,走個流程。
兩隻手放在腦後,曾江平又想起姚青青來。對方身材窈窕,臉蛋可人,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比起張子倩對他更具性吸引力。
隻是可惜,這麼個妞被張子倩記上了,否則能好好玩玩。
他壓根不擔心此時會不會有人回來,不久,房間彌漫淫糜之氣。
張子倩要是知道曾江平腦子裡的想法,非得和他鬨一場。
高考英語作弊被昔日同學撞見,黃叔叔還說看樣子人家答得不錯,張子倩便對姚青青懷有敵意。
正巧未婚夫曾江平要去姚青青所在公社,她要他給姚青青添亂,讓她政審有問題。
她哪裡想到男人根都是壞的,曾江平改變心思,想將人拐到床上去。
…………
但姚青青隻要不出門,壞事怎麼也不能從天而降,她是個能宅的人,如今家裡沒人,她無事可做,正好打理她的空間。
空間裡沒有四季變化,或許連白天黑夜的變化都沒有,她每次進入空間都是明亮的,溫度也二十幾度的樣子。
她把外套脫了,準備種點東西。
果樹雖然好打理,但它生長周期慢,姚青青種了兩三年了,還沒動靜。
在爺家逛一圈,看到爺的藥酒罐子,她立馬有了想法。
反正都是放在空間慢慢長,她應該種些價值高的,她不懂藥材,但人參她還是認得。
趁著家中無人,她打開她爺的藥酒罐子,偷了一根人參須須出來。
其實她不用這麼偷,一根人參須須想必爺還是願意給的,隻是姚青青不想找理由解釋。
她把須須硬是分成十幾截,挖了十幾個小坑。
她算盤打得好,今年就先這麼種著,等根長好長長了,她還得分,種它個幾百個,反正空間裡種的植物都不會死,頂多因為她種植技術不好,植物生長緩慢。
她早就該種人參,過上個二三十年,她養老退休的保障就妥妥的了。
兩三年了,她總算發現空間的可取之處了。
思維拓展一下,姚青青想到她還可以種名貴花卉,隻是她沒有種子,而且這個不像人參一樣好解釋,大可以說山上溜一圈就挖回來了。
她要培養種植花卉的愛好了,空間裡種,外麵也種,她的水平不一定要高超,但至少要拿得出手,主要是給空間裡的花卉造幌子,不時種個名貴品種,輕鬆又掙錢。
幸好她種地怕累,種果樹也遲遲不見效,否則她還想不到這點呢。
有些人能躺著掙錢,最關鍵的一點是人家一開始就躺著了,這才能躺著掙錢,而不是掙錢掙著掙著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