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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裡小了?

姚青青真搞不懂。

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繼續問:“他們會怎麼辦?”曾丹同會退學嗎?如果不退學,他們感情會如何?

“怎麼辦都好,人一輩子就這麼長,珍惜當下。”萬國康眯著眼說,似乎想到什麼。

林紓爾點頭。

好吧,此刻姚青青覺得自己小了,她不太懂了。

第二天,曾丹同沒有來上課。

起初姚青青還注意著,後來把他和他的事忘在腦後,人第一關心的永遠是自己。

——學校要考試了。

姚青青慌了。

她上課有認認真真聽講,雖然課後學習不如同學刻苦,但她也有學。

隻是在身邊人努力太多的環境下,她的努力仿佛不存在,甚至顯得懶散。

而且她的確學的不如同學好,她怕考試呀。

在跟著舍友們“夜不歸宿”學習三天後,姚青青就受不了了。

她掉著眼淚往家寫信,不外乎學習壓力太大,她每天睡眠時間少,焦慮的吃不下飯……

一式三份,寄出去。

寫信很好的緩解她的焦慮,卻看的姚媽嘴裡起泡。

這麼一個不經事的閨女在外邊,怎樣都放不下心呀。

隻有拴在褲腰帶上,才能安心。

…………

秦鵬泉做了一個夢,夢見他的腰帶斷了,這個腰帶用太久了,最開始還是他爸爸用的,後來傳到他手裡,結果斷了——

幸好是夢,夢中腰帶的斷裂仿佛在暗示整個家將在他手上斷了香火。

醒來的秦鵬泉摸著腰帶,朝窗外看去。

離開家有半年了,卻像是昨天走的。

他居然還沒死。

“醒來了,感覺怎麼樣?”門口走進一個老頭子,須發淨白,但兩眼炯炯有神。

“還那樣。”秦鵬泉將枕頭豎在床頭,靠上去。

“我不信你。”老頭子冷哼一聲,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號脈。

放下秦鵬泉的手後,老頭子喊:“張嘴。”

秦鵬泉了無興趣張大嘴。

“吃完飯再紮。”老頭子沉吟片刻道。

“彆總待在床上,下來給我乾活。”老頭子不滿說。

“我還能乾什麼活?”秦鵬泉笑,他就是個廢人。

“寫字的活總會吧,你給我抄書。”

“你要乾什麼?”

“我要把我的經典流傳下去。”老頭子揚起下巴。

“那你怎麼不收徒弟?”寫在紙上沒人看,就廢了。

“……我不收徒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提及這個話題老頭子不開心了,抄起床邊的包裹,打開,“把衣服脫了,我現在給你紮。”

包裹展開,一排針砭,石頭磨製針的可比金針銀針粗得多,秦鵬泉受過它的苦,發怵,“你換縫衣服的針。”

“我不要,快把衣服脫了,紮完後給我乾活。”老頭子扒秦鵬泉的衣。

不能欺負幫助過自己的人,秦鵬泉隻能脫衣,再次承受不該承受的痛苦。

“……痛死我了,你沒想讓我活吧。”

“我在救你……年輕人都應該活著。”老頭子紮針的手法極其粗暴。

“我會死在你手上的。”秦鵬泉痛的麵目全非。

“好的男人應該死在女人手上……”老頭子嘴上嘀咕什麼,秦鵬泉聽不清了,豆大的汗從他額頭上冒出,若不是用儘毅力克製,他的本能會讓他將針全部拔掉,好好的躺在床上喘息。

等一切折騰結束後,秦鵬泉衣服濕透了。

老頭子高興喊他起來,“給我乾活。”

秦鵬泉虛弱的沒力氣回答他。

老頭子不在乎,離開房間,不久,搬了一疊手稿回來,手稿紙各式各樣都有,他嘴上遺憾道:“不應該用它們擦屁股的。”否則他的著作會更多。

“彆睡了,你把我的筆記都抄到一個本上,劃掉的不用抄,其餘的全都抄下來,順序無所謂的——人老了眼睛不好使,我看不清我的字了。”他嘟嘴像小孩。

秦鵬泉目光深深望著他,“看不清你還敢給我紮針?”

老頭子任意將一張紙遞到秦鵬泉眼前,他定睛一看,而後道:“我也不認識。”這是鬼畫符。

“慢慢認,不懂就問我。”老頭子摸了摸筆記,眼底溫柔。

“隨你便。”秦鵬泉最後隻能這麼說。

紮針不僅流汗,還想上廁所,他從床上掙紮起來,向外麵的公廁走去。

這裡住的都是被平反的人,國家沒地方安置,就將人擠擠挨挨安排在廢棄工廠宿舍。

秦鵬泉脫褲子時有人打量他,他緩緩側頭看回去,明明挺虛弱一人,就這個慢動作愣是做出一股氣勢。

對方一不小心說出心裡話,“你怎麼跟瘋老頭住在一塊?小心他發瘋傷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薔薇的營養液~

超級抱歉哈,昨天斷更一天,是真卡文,今天也不順暢。

原本是一個人在辦事處上班的,現在派了個同事監察我工作,要待一周,白天不能摸魚了,隻能晚上碼,估計這幾天都隻能一更,周末要不要加班還不太清楚。

碼字的感覺好爽,比工作快樂~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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