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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詹在部委備案上任後工作異常繁忙,中央要在經濟上做出改.革,大會小會輪番開,他是謹慎之人,每天回到家後重拾《經濟學原理》,結合國家當前狀況分析,寫總結,寫日誌,原本學習英語的計劃擱淺。
桌案前的燈往往亮至淩晨。
一日,又是回到家便鑽入書房。
“扣扣。”門口傳來敲門聲。
沈國詹抬頭,“進。”
沈母身上披著薄毯,儀態端莊走進來,柔軟的繡花布鞋一塵不染。
“媽。”沈國詹放下手中的筆,欲起身。
“你坐著,我跟你說兩句。”沈母長相普通,說話慢條斯理,自有一股威力。
她曾是房副總理底下的第一秘書。
“什麼事?”沈國詹不懼沈母,眼角噙笑望著優雅落座的沈母。
“你今年多大了?”沈母手搭扶手,背依軟沙發上問。
年輕時銳利的眸子如今平淡卻更深邃。
“虛歲三十一。”沈國詹猜到沈母要說什麼了。
“你就不想成家?”沈母的語氣夾雜不滿。
“如今工作忙,哪裡想的了那麼多,何況成家就要照顧家,我分.身無力,倒不如——”沈國詹用他的老一套回答。
沈母冷笑,“彆再找借口,當初和你一起長大的那些孩子,誰都有自己的事業,但沒聽說過哪個因為事業耽誤家庭,今天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這周日你空出一天時間留在家裡,有賓客要上門。”
什麼樣的賓客不言而喻,自然是相親來的。
沈國詹笑容消失,斂容道:“我不確定那天我有沒有空。”
“政府不至於缺了你就不運轉。”沈母話說的狠,左腿輕輕搭在右腿上。
“我暫時不想結婚。”沈國詹換借口。
“那你說你什麼時候想結婚,給個確切的年紀。”沈母一臉寬容大量的表情,允許他自由言論。
“我也不知道,但不是現在。”沈國詹抬手看了看表,反而勸道:“媽你不用操心我了,你應該上床了,否則就過了李醫生囑咐的睡眠時間了。”
沈母一聲冷哼,“真不用我操心就趕緊結婚,讓其他女人操心你。”
又扯回來了。
沈國詹心裡歎氣,舉手至耳旁,“我配合你的安排,但不敢保證我能出現。”不給她答複今晚就沒完了,沈國詹決定速戰速決。
“言而守信,周日你要是搪塞我不來,我讓你舅舅給你放一周假,你彆去上班了。”沈母可是說到做到。
“至於嗎?”沈國詹皺眉,內心排斥。
沈母不回答,轉而介紹賓客信息,“來的是海軍總司令員的妻子和他大女兒,她和你一樣,都在四中念過學,高中畢業後她直接入的文工團,這些年也一直在外麵,最近才回首都,也許你們會有相同話題。”
聽到其父頭銜沈國詹知道不過是樁政治聯姻,他極力掩藏眉間的厭煩,問:“她父親是吳海震?”
“對,你小時候還見過他。”沈母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沈國詹口氣溫和。
沈母打量他一眼,道:“才三十歲的人,把自己搞的老氣橫秋,和你爸爸一個樣,抽空去修剪頭發,我看街上年輕人的頭發就很漂亮。”
“有空再說。”純粹敷衍。
“人家上門來,你注意點形象。”沈母站起身,落下話後款款離開。
沈國詹點頭不做聲。
沈母離開後他揉揉太陽穴。
吳海震的政治風評他不好說,但他大女兒吳曉倩的事他聽說過。
剛開始運動那會,四中成立東糾隊,成員都是**,狠狠攻擊運動中趁亂打擊老乾部、老革.命的造.反派。
但鬨到最後,東糾隊出於血統維護,也做了不少不公正的事。
吳曉倩那會可是得了女魔頭的“美名”,哪怕他畢業了也略有耳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查資料用太多時間了,最後卻沒用上……挺吃驚的,國內大陸79年電影觀影人數達279億,至今都是巔峰。剛改革開放那會電影無疑是很重要的娛樂活動。
更新失敗,抱歉,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