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仿佛和那雕像有心電感應一般,葛小慧痛的大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兩股晦氣分彆從雕像和葛小慧的身體裡鑽了出來合成一道朝外麵倉皇逃去。

韓向柔手掐法決,腳踏步法:“道法本無多,南辰貫北河,都來三七字,縛進世間魔!”

一道金光從韓向柔的手裡射了出來,生生的將晦氣擊散,一個二十公分大小的骨頭小人從空中摔了下來砸到了地上。韓向柔彎腰把它撿了起來打量了一番:“你是什麼玩意?白骨精嗎?”

骨頭小人傷痕累累的連一絲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它怨恨的朝韓向柔翻了個白眼,暈死了過去。

韓向柔拿出一張符篆把骨頭小人封印起來,再用黃表紙包好,還從口袋裡找了個頭繩捆在了黃表紙外麵。

顧柏然看到韓向柔把大BOSS捆的和粽子似的,這才鬆了口氣從牆角走了過來,一言難儘的看著她手裡的玩意:“這是人的骨頭成精了嗎?”

韓向柔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像是人的骨頭,我也說不好,應該和七百年前被封印的晦神有關。”

顧柏然一聽到這話就沉默了,他雖然曆史學的很好,但是書上壓根就不講這玩意。甭說七百年前,就是七年前關於這種玄裡玄去的事他都不知道。

韓向柔把餐廳裡殘留的晦氣清理乾淨,一臉沮喪的捂著咕咕直叫肚子,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我不就想出來吃個飯嗎?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顧柏然看著葛小慧的屍體和像戰場一樣的餐廳,有些無語的看著韓向柔:“這裡都死人了你還想著吃,一會要是有人報警了我們該怎麼辦?”

“哦,對了。”韓向柔連忙掏出手機給張昭煜打了個電話:“張處長,麻煩出個警唄。”

二十分鐘後,兩輛警車在餐廳門口停了下來。韓向柔見狀撤掉了結界,張昭煜進來後看到慘不忍睹的現場忍不住嘖嘖稱奇:“韓道友,自打認識你以後我們局的辦案速度嗖嗖的,你確定不到我們靈異調查局上班嗎?我們可是公務員。”

顧柏然高深莫測的看了張昭煜一眼,朝他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顧柏然。”

張昭煜訕笑了兩聲,握住了顧柏然的手尷尬的摳了摳臉:“原來是顧總,幸會幸會!那個,哈哈,我不是挖你牆角啊,我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可以理解。”顧柏然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表情有些僵硬:“韓秘書確實很厲害。”厲害的都有點嚇人了。

韓向柔把用黃表紙包起來的骨頭小人遞給張昭煜:“我本來想燒毀它,但是我又覺得這個隻是晦神的一部分,還是留給你們調查一下比較好。”她又將把葛小慧在幻境裡發生的事詳細的講給了張昭煜。張昭煜連忙給臨省的靈異事件調查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趕緊帶人去查看那處封印。

葛小慧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晦神纏住了。一開始晦神的能力不足,隻有一部分神識附在了葛小慧的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晦神在葛小慧的身體上吸取的生氣越來越多,變成了和她共存的一種狀態。若不是葛小慧對顧柏然還存著執念,隻怕晦神早就把葛小慧僅剩的那點魂魄全部吞噬了。

薑濤幾個人把現場處理了一下,將葛小慧的屍體裝在屍袋裡運到了車上。晦神離體逃跑時燃燒了葛小慧的最後的魂魄之力,所以葛小慧連投胎轉世都做不到。至於這間餐廳的老板也被晦神侵蝕了一些神識,好在日子還淺,完全有救,就是這間餐廳被毀了。

韓向柔和顧柏然從餐廳裡出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淒涼。顧柏然輕咳了兩聲,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們去旁邊那家餐廳吃飯?”

韓向柔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指引動靈力在胳膊上畫了一個運氣加持符:“我就不信這次還能撞到邪門的事。”

運氣加持符看起來十分靈驗,兩人終於平安無事的吃了一頓晚飯。顧柏然喝著餐後的紅茶,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讓我加入你們門派。”

“因為我們門派沒人呀。”韓向柔一臉苦逼的說道:“現在就一個掌門,一個掌門繼承人再加一個外門弟子,說起來太寒酸了不是?關鍵是我們天一派對子弟的資質要求太高,還不能隨便收徒。你雖然歲數大了點錯過了修行的最好年齡,但好在天賦在那裡,不會太丟門派的臉麵。”

還不到三十歲的顧柏然麵無表情的轉頭看著旁邊玻璃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麵容,明明一點細紋都沒有,怎麼就叫年齡大了?

韓向柔切了塊蛋糕放進嘴裡,繼續說道:“我本來是想收你做徒弟的,你要是不願意也無所謂。反正你的年齡那麼大了也沒辦法繼任我的掌門之位,要不你就當我師弟得了。”

又一句年齡那麼大了紮在顧柏然的心口窩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我才二十八歲。”

韓向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二十三。”

好像相比之下確實大了那麼幾歲,顧柏然挫敗的吐了一口濁氣,把重點放在了稱謂上:“為什麼我是師弟?”

“因為你入門晚呀。”韓向柔理所當然的說道:“道門的人不看年齡看輩分,像我可是三歲就開始背易經,五歲就開始學畫符,不到八歲祖師爺就傳給了我天一派的傳承,你起步太晚了。”

顧柏然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神色難辨:“若是我不入道門有其他的方法改變體質嗎?”

韓向柔仔細回憶了一下門派的典藏書籍裡的內容:“找極陰體質的人雙修,陰陽調和,以極陰之氣壓製至陽之火……”韓向柔說了一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就是極陰體質,頓時僵住了。

“怎麼了?”顧柏然剛聽了個開頭就發現韓向柔表情奇怪的看著自己,他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不說了?”

韓向柔抹了把頭上的滴下來的冷汗,嗬嗬了兩聲:“那個是這樣,我想了想這條路也走不通,極陰體質和至陽體質一樣難尋找,我活這麼大都沒聽說過誰有極陰體質。而且現在不都是提倡愛情至上嘛,總不能為了掩蓋陽氣就不要愛情了吧,所以我覺得這個建議有些不合時宜。”

顧柏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

韓向柔鬆了口氣,繼續吃麵前的蛋糕:“其實你也不用著急做決定,你的手串完全可以遮掩你的體質,你隻要記住千萬不要把手串摘下來就好了。”

顧柏然點了點頭,說實話新世界的大門裡麵雖然很神奇,但是他並不是特彆感興趣。作為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他最感喜歡的事還是經商。

兩人從餐廳出來以後各自開車回家,韓向柔剛進家門口手機就響了。韓向柔換上脫鞋和坐在沙發上的父母打了聲招呼,掏出手機一邊上樓一邊接聽。

“喂,請問是韓道友嗎?”電話裡傳來一個清爽的男聲:“我是青雲觀的秦墨呀,你看到玄學五術網的帖子了嗎?”

韓向柔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論壇了:“是什麼帖子?”

“龍虎山要舉辦一個玄門切磋比武,三十五歲以下的玄門子弟都可以參加,獲勝者可以得到龍虎山提供的上品法器。”

韓向柔對法器不太感興趣,她手裡的三個法器都可以用玄門至寶來稱呼,就在一千年前道法昌盛的年代也是所有玄門的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韓向柔剛要拒絕,忽然想到若是顧柏然以後要是真的加入天一派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給他。要不就去參加參加,領個一等獎回來給師弟當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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