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低劣
沈妤正走到包間門口,一扭頭發現盛延卿不在,抬頭看去,正看見他和傭人說話。
這個傭人沈妤見過,叫朱進,短頭發的瘦高個,很乾練的樣子。他話不多,盛延卿也很少吩咐他做事,因此存在感並不強。
吩咐好了,盛延卿招呼大家入席,廚房已經將熱菜送了過來,滿屋子都是香味。
“娘!”盛晉煦扯沈妤的衣角。
沈妤忽然想起來,剛才光顧著外麵了,倒是把兩個孩子給忘了。
她忙去嬰兒車旁邊看,穀雨已經含著奶嘴睡著了,他的尿布換過了,身上還拿被單蓋著肚子。
盛晉煦道:“娘親剛才差點把弟弟丟了,是芸兒姐姐把弟弟哄睡著的。”
一屋子人都被盛晉煦逗笑了,許馨月道:“看來你娘親眼裡還是隻有生意,往後出門你可得跟緊了。”
許馨月的目光落在盛延卿身上,剛才沈妤跟在他身邊,可是比誰都緊張,她在意並不是生意。
沈妤感激地看向盛芸兒,“剛才多謝你了,幫我照看孩子。”
孫氏是沈妤本家的嫂嫂,算起來,盛芸兒該喊沈妤一聲嬸嬸。
盛芸兒已經十四歲了,她個子不高,梳著兩個麻花辮,眼神乾淨,五官也很秀氣,十分顯小。和盛晉煦站在一起,儼然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姐姐。
盛晉煦抬頭,看一眼這個紮著麻花辮的秀氣女孩子,頑皮一笑。
盛芸兒也露出了笑容,她笑起來,露出貝殼般的牙齒,是個乾淨秀氣的女孩子。
吃完飯,沈妤安排馬車送客人們回去。
沈妤抱著穀雨出門,朱進正等在門外,他看了盛延卿一眼,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盛延卿道:“有什麼就直說吧,大少奶奶不是外人。”
朱進道:“我剛才跟著那些人,問出來是沈
家指使的。在壽宴上,大少奶奶設計的桌子沈家人也看見了,選了和天香樓同一天開業,這幾個混混是拿了沈家的錢,故意砸場子來了。”
天香樓和福口居就在同一條街上,對著門,兩家都是清水鎮數得上的酒樓。說是競爭,但清水鎮南來北往的客商不少,和平相處大家都有錢賺。
沈妤瞥見朱進鞋子上沾了血,猜到了他去做什麼。能讓刀疤臉說出幕後主使,肯定是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
幾個混混盛家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但在客人麵前,如果以暴製暴,隻會讓外人忌憚盛家。要是人人避著盛家走,這天香樓的生意也沒法做了。
和氣生財,盛延卿不會在客人麵前動粗,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計較。
朱進話不多,說完以後就默默退了下去。
盛延卿道:“這件事也怪我考慮不周,早該想到沈家不會顧忌兩家的關係,當初就不該給他們下壽宴的請柬。”
“沒什麼,我會的可不僅僅是設計幾張桌子
。”沈妤笑著道。這時候又沒有專利權,想讓沈家把做好的桌子撤下去是不可能的。
見盛延卿有些生氣,沈妤又道:“彆人模仿才說明我們的東西好,但模仿再多,也不可能學到精髓。沈家能模仿,彆家酒樓也能模仿。但咱們是第一個,誰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