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平川在警察局的牢房裡關了三天,這三天他過得生不如死。
邢文清一麵派人在江麵上搜尋,一麵派人日日來逼問,想找到關於李秀秀的線索。
軍**來的都是刑訊高手,武平川幾天幾夜沒有睡覺,都被問崩潰了,他哭著求饒:“我真的不知道秀秀在哪裡,我說過了,是秦妤把秀秀帶走了。”
“這麼說,武少爺是想推卸責任了?李小姐莫非已經死了?”副官把燒的通紅的烙鐵放在涼水裡,滋啦啦作響。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彆再問了……”
副官歎了口氣,“武少爺是逼我們用刑了?”
“你們誰敢動我?”武平川身體緊繃,“我阿爸是財政廳的部長,你們是活膩了是不是?”
“武少爺,我看你是沒明白情況。”副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督軍下了死命令,如果找不到李小姐,就讓武家所有人陪葬。令尊大人現在已經被革職在家,你要是識相就實話實說,省的吃苦頭。”
“我阿爸被革職了?”武平川滿臉不可思議。
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他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錯了,我不該動這種歪心思,但是我真的沒綁架李秀秀啊,你們要相信我!”
審訊的幾名副官麵麵相覷,他們揮舞著手裡的皮鞭就要打。
“彆彆彆,我說,我全都說。”武平川連忙求饒,“我會告訴你們的,但是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我想見秦妤一麵。”
副官們交換了一下眼色,道:“你的話我會帶到的,不過秦小姐想不想見你,我們說了不算。”
審訊武平川是邢參謀的意思,但是真相還沒查清楚,也不能真的把武平川打死。監獄裡這些刑具,如果真的給武平川用上,他這幅小身板連一天都扛不住。
他們思忖了一下,把這件事告訴了秦妤。
秦妤知道後,隻是淡淡地道:“過兩天吧,我現在沒空。”
她離開茶樓,讓來福開車去了城郊的一處倉庫。
桐城臨江近海,是遠近有名的貿易城市,商機出現的時候,大家都一擁而上,但是在淡季,城郊這裡大片的倉庫都空著。
山風陰冷,這裡少有人來。
秦妤敲了敲倉庫的木門,很快秦曼過來打開了門。
“人怎麼樣?還鬨嗎?”秦妤小聲問。
“還在鬨,不過昨天開始吃東西了。”秦曼憤憤,“給她準備的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白米飯也不錯了,還沒見過這麼挑食的。”
這年頭,普通百姓都吃不飽飯,遇到饑荒和兵亂,賣兒賣女的都有。李秀秀養尊處優,當然不懂普通百姓的疾苦。
說白了,她就是和武平川一樣,閒出來一身毛病。
說這話兩人已經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秦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踩著梯子下到了地下室裡麵。
倉庫是嚴禁煙火的,但秦曼怕李秀秀被凍壞了,弄來一個火盆給她取暖,地下室封閉,裡麵並不冷。
李秀秀的雙眼被遮住了,她聽見響動,放下手裡的飯碗,警惕地轉過身來,朝向秦妤的位置。
她惡狠狠地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阿爸要是從前線回來了,一定會把你們千刀萬剮。識相的,就趕緊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