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和秦曼都和李秀秀打過交道,怕她從聲音發現什麼,秦妤就拿出筆來,寫了一行字,讓來福讀。
盛家的這些下人常跟著秦妤進進出出,大多認得一些字,來福不認識的,秦曼就小聲給他提示。
來福道:“李秀秀,你見不到你阿爸了,他也永遠不會知道,是誰殺了你。”
李秀秀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你們不敢,你們要是敢殺我,早就動手了,把我綁在這裡乾什麼?”
“我們留著是你和你阿爸條件,現在事情已經談完了,你就沒什麼用了。”來福說著掏出來一把槍,頂在了李秀秀的腦門上。
槍管冰冷,驚得李秀秀一個激靈,她剛才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不見了。
秦曼給秦妤豎起了大拇指,看見從前頤指氣使的李秀秀這麼聽話,她心裡暗爽。
忽然間,一陣騷臭味兒傳來,李秀秀居然把褲子尿濕了。
她被綁在柱子上,本來就行動不便,這一泡尿憋了很久,一發而不可收拾。
來福一手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
秦妤衝著她點了下頭,來福掏出來一塊沾了麻藥的手帕,捂住李秀秀的口鼻,把她弄暈了。
“就會仗勢欺人!”秦曼狠狠踹了李秀秀一腳,又用力擰她臉頰上的肥肉。
“讓本小姐給你下跪,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胖的跟一頭豬一樣,還強行讓彆人誇你好看,要不要點臉?”
秦曼一口氣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她嫌惡地看了李秀秀一眼,捂著口鼻出了門。
“秦妤,你打算怎麼處置她?”秦曼又問。
秦妤想了一下,道:“悄悄地把她送到鄉下去,離桐城遠遠的,讓她吃些苦頭再說。”
“小姐放心,我們這就去辦。”來福和朱進應道。
兩人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李秀秀裝進馬車,悄悄地出了城。
兩天以後,估摸著李秀秀已經快要被人發現了,秦妤再一次去監獄裡見了武平川。
和上次的囂張不同,武平川匍匐在地上,哀求道:“秦妤,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李秀秀到底被關在了哪裡?我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們武家。”
“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幫你,但是我們可以做個交易。”秦妤道,“告訴我誰是幕後的主使,我就告訴你李秀秀在哪裡。”
武平川猶豫了一下,他就知道秦妤會問這個。
招供的話對他的確不利,但如果不說,他和武家所有人都要遭殃。
心裡麵再一次權衡了一番,武平川道:“是沈淮安,是他給我支招的。他知道我認識李秀秀,也知道我們家要舉行宴會。他還說,秦家軍用棉被的案子是邢參謀主使的,邢參謀也會站在我這一邊。”
說出了心裡藏了很久的秘密,武平川鬆了一口氣。
他抓著鐵欄杆追問,“秦妤,你問我的我已經說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李秀秀在哪裡了吧?”
“她很快就會回來的。”秦妤淡淡道,“原來是沈淮安……”
她想起了那天在醫院遇見沈淮安的情景,沈夫人住進醫院,沈辛婷死在監獄裡,有那麼一瞬間,她對沈淮安動了惻隱之心,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