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卿不在,整張床都是秦妤一個人的。
想著白天在碼頭上的事,她拿起電話筒,給唐盼盼打了個電話。
唐盼盼家是開報社的,有些事需要她的幫忙。
聊完了正事,唐盼盼道:“阿妤,聽說霜華從明天開始要在茶樓唱戲,給我留一張門票唄。”
臨近年關,霜華會連續登台三天。
三天以後,也就是新年了。
秦妤笑著道:“知道啦,包間早就給你留好啦。”
“就知道你最好啦!”唐盼盼高興地道。
茶樓這邊有事,秦妤不得不也起了一個大早。屋子裡壁爐燒的很暖,愈發顯得外麵天寒地凍。
秦妤裹著外套站在窗戶旁邊,畏畏縮縮不想出門。
盛芸兒拿了今天的報紙過來,秦妤就賴在沙發上,捧著茶杯看報紙。一切就像她預料得那樣,她眼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報紙上,登了一封致歉信,上書因報刊主筆被人買通,導致報紙上出現不實的新聞。信中,隱約提到了先前因朱小蓮的死而引起的那場輿論,更是隱晦地提到了沈家。
到了茶坊,有人也在議論今天的新聞。
“沈家最近這到底是怎麼了,沈老爺死了,沈家小姐也死了,現在又出這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我聽說沈家和盛家是同鄉,兩家都是做的茶葉生意,又都想和外國人做生意,這件事,還真的說不好。”
“看戲看戲……”
霜華隻有在每個月逢十的日子才會登台,年底連唱幾天,吸引了很多的客人。
秦妤正一邊聽謝長裡說事一邊往裡走,迎麵就遇見一個人。
陳約翰摘下了帽子,道:“秦小姐,好久不見呀!”
“約翰先生好巧,來包廂裡坐吧。”秦妤領著陳約翰上樓,唐盼盼早就在包廂裡等候了。
這是二樓視角最好的位置,能清清楚楚地看見舞台上的情形。
唐盼盼是個戲迷,一門心思全在霜華身上,陳約翰看了她一眼,隨即扭頭和秦妤說話。
“報紙上的新聞我看了,真是一場好戲。要我說,這件事我確實很蹊蹺,沈淮安花大價錢買通報社的主筆製造輿論,隻怕先前死的那個女人還真的跟他脫不了乾係。現在他做的事情曝光了,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跟那女人的死撇清關係。”
陳約翰好整以暇地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秦妤。今日的偶遇,可不是那麼單純。秦家,或者說秦妤,讓他真的很好奇。
秦妤淡淡微笑,“說再多也要真憑實據,沒有依據的事情,誰敢亂說。”
“秦小姐說的是。”陳約翰勾唇一笑,他現在也對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了。
麵前的這個女人,總是能給他很多驚喜。
朱小蓮的案子本來告一段落了,有新的證人出現,警察局不得不重審。
朱小蓮的母親對董建哭訴,“董探長,我現在細想了一下,當時我在樓上看見的那個人,也不一定是秦小姐,我沒看見臉。”
“對,我們是相信二爺的。”朱小蓮的父親也附和。
董建輕輕咳嗽了一聲,他都因為這兩人的證詞上門詢問了,現在這兩人又說不是?那他不是白得罪了人?
清了清嗓子,董建道:“你們再好好想想,當天晚上朱小蓮到底跟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