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誌飛急得滿頭大汗,他好不容易才混到這個地步,人言可畏,可不能讓江月薇隨便就把他名聲搞壞了,“江月薇同誌,我跟孫秀香同誌之間關係清清白白,就單純的姐夫跟小姨子關係,你那些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傳出去會害死我們的。”
江月薇一臉不解看著他:“那剛才為什麼她說完話你就要質疑我?真的就因為她是你小姨子嗎?”
董樹民這時候也補刀:“可不是麼,孫秀香在飯店裡怎麼做事的鄧經理你最清楚了,要說你們沒有超出的關係誰信?”
鄧誌飛被董樹民這話說得很心虛,他確實照顧了小姨子一點,可沒想他們說的那種關係,“沒有的事!”
說完,他恨恨地看了孫秀香一眼,隻覺得自己被她帶歪了,“她這人腦子不清楚,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現在讓她跟江月薇同誌道歉。”
孫秀得瞠大著眼,氣得不行,“姐夫,江月薇那天就是舉報了何……”
鄧誌飛當即打斷她,厲聲喝道:“孫秀香你給閉嘴,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叫我鄧經理,你馬上跟江同誌道歉,以後這事誰也彆說了。”
孫秀香被當眾嗬斥,既委屈又沒麵子,可是現在又不得不道歉,“對不起,江月薇同誌,是我胡說八道了,請你原諒!”
江月薇可不想領情,看著鄧誌飛,“鄧經理,今天的事可以過去了,那以後她要是還胡說八道呢?”
鄧誌飛馬上道:“她要是敢,我就……我就扣她分,狠狠地扣!”
“扣完了分就可以開除了。”董樹民冷冷接話。
“對,開除!”王麗英和趙彩月也應道。
鄧誌飛一下噎著了,他可沒想開除孫秀香,不然媳婦那兒不好交代,但是現在大家都這麼盯著他,隻能轉頭罵孫秀香,“你聽到了沒有,以後上班要團結同誌,不然扣完你的分你就回家養豬吧!”
孫秀香聽到這話,氣得差點吐血,明明是江月薇乾的壞事,怎麼到最後成了她的錯了,還被警告了,簡直沒天理!
江月薇看著孫秀香臉色一陣青白交錯,也很知趣道:“行,鄧經理說的話我當然是信的,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去外麵寫晚上的菜單。”
她說完,也不想看到這兩人,直接轉身往門口走,結果一眼就看到蔣正華一身挺拔地站在門口處。
江月薇有些驚訝,走出去,“你怎麼來了?我還沒下班呢。”
說完,看到他的手裡似乎拿的是文件,眼睛一亮,“他們兩個的案子有結果了?”
蔣正華搖頭,何曉峰跟鐘寶意的案子現在已經移交到了縣裡,又是重大案件,沒那麼快就判下來的,而且兩人還在互相死咬對方,“還沒有。”
江月薇眸光暗了下來,她馬上就要隨軍了,這案子如果不敲定她也去得不安心,“那什麼時候才能判下來?”
蔣正華知道她心急,便把那兩人在派出所相互揭穿的事都說了,“你不要著急,我打聽過了,何曉峰那三項罪名怎麼也得關個十五年以上,鐘寶意那邊可能多個知情不報和偽照供詞罪名,再加上破壞軍婚,怎麼也得七年以上。”
江月薇聽得傻眼了,原以為鐘寶意不顧軍婚也要嫁給何曉峰是因為有多愛他呢,誰知道一進了派出所,什麼感情都是假的,保命才是真的。
她頓時心情大好,笑眼彎彎看著男人,“你是特意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是不是?”
蔣正華沒說話,隻把自己手裡的文件遞過去給她,聲音深沉渾厚:“江月薇同誌,我的結婚申請部隊批下來了,所以,咱們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吧?”
江月薇愣了下,接過來一看,還真的是部隊蓋章了的結婚申請,她微微咬唇,很快把東西還給他,“我頭發這麼亂,怎麼去?”
蔣正華看著她,頭發一點也不亂,隻稍稍有點碎發貼在粉潤的麵頰上,可這卻給她添了幾分淩亂的美,他沒忍住,下意識伸手去撥了下,“哪裡亂了,你批個麻袋我都覺得好看。”
突如其來的情話,聽得江月薇忍不住一笑。
蔣正華看著她笑如蘭花,呼吸微滯,那想說出來的話不自覺從唇角溢出:“反正今天東西我也帶齊了,咱們就現在就去領證吧,一會就直接回家吧。”
江月薇想一想,反正今天也不忙,便點頭,“那行,那你等我一會,我去請個假。”
江月薇很快請了假,兩人直接往革委會走,這裡兩人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再一次進也輕車熟入就去了結婚辦事處。
給兩人辦/證的還是上次那個辦事員,看到兩人以及他們的名字,辦事員好像一下就整明白了,原來他們四人竟然有這種關係,雖然十分好奇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也不好過問,很快把兩人的結婚證給辦了。
拿到了結婚證,兩人都忍不住看了看,蔣正華的心總算落到了肚子裡,他跟江月薇是閃婚,之前辦了婚宴沒領證,他總覺得這婚結得有點不太真實,現在好了,他們兩個已經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了。
他小心翼翼收好結婚證放進文件袋裡,直接拉著江月薇出了革委會,想早點回家吃點好的,慶祝一下。
男人的手寬厚,掌心像簇了一團小火苗,緊緊攥著,弄得江月薇手心也出了汗,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拉著手在大街上走著,倒是他怕像自己走丟了一樣。
路過供銷社的時候,他們看到上次那個售貨員在那兒賣棉花糖,不過已經下午了,這時候也沒什麼人,她正準備收攤了。
蔣正華腳步收住,眯了一下眼,轉頭看著江月薇,“小時候每次我媽高興就請我吃棉花糖,咱們領證這麼高興的事,我請你吃棉花糖。”
江月薇一笑,“可我又不是你小孩。”
蔣正華揚眉想了會,“我比你大七歲,今天你就當我小孩好了。”
江月薇一愣,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之前有次跟何曉峰上街的事,那天她可能有點低血糖了,特彆的暈,看到棉花糖就想吃,她記得當時何曉峰是這麼說的:“彆幼稚了行不行,小孩才吃棉花糖,你都二十了還湊什麼熱鬨。”
江月薇現在並不是很想吃,但是她也想當一回小孩了,便笑著應一聲:“好。”
兩人便走了過去,劉明娜看到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笑眯眯道:“兩位是結婚了吧?”
蔣正華心情很好,“今天剛領好證了,來兩個棉花糖慶祝一下。”
“那是要慶祝一下的。”劉明娜笑著拿出了簽子給他們弄,弄的時候,不免得嘮嗑兩句,順便提到了鐘寶意,“我都不知道她離婚了,也不知道她圖個什麼勁,踹了前一個結果選的這個竟然選到派出所去了,你說她腦子是什麼東西做的?”
江月薇以前也很想知道鐘寶意到底為什麼要選擇離婚,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想知道了,要不是因為他們,她跟蔣正華也沒有這段奇緣。
“誰知道呢?”江月薇聲音淺淺,“可能是她腦子進水了吧。”
劉明娜也樂嗬嗬地笑著,“聽說他前夫也是有工作的,也不知道便宜誰。”
蔣正華狠狠地咳了聲,“你可彆說了,再給我弄幾個給小孩的,一會我們還得回去。”
一聽說他還要多做幾個,劉明娜也沒留意到他的異常,隻點點頭,“行,馬上弄好。”
江朋薇微微垂眼,心想,大概可能是便宜了自己吧。
離開供社後,兩人手中各拿著幾個棉花糖慢悠悠地走回家,待要到了家門口,蔣正華便想到剛才劉明娜的話,就道:“她不知情的,剛才那些話你也彆放心裡。”
江月薇咬著棉花糖,隻感覺嘴裡甜絲絲的,笑了笑,“這有什麼,我覺得她好像說得也沒什麼大總是,好像便宜我了。”
蔣正華看著她神色輕鬆,語氣帶著笑意,便鬆了一口氣,很快兩人就近了自家的院子,一眼便看到有個婦人蹲在院門不遠處,江月薇不認識那人是誰,但蔣正華認識。
那是鐘寶意的娘。
作者有話要說:領證了,以後可以放心大膽的do i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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