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了車票,問清楚最近的招待所在哪兒後去了招待所住宿。這個年代查身份證明果然查得嚴格,招待所的服務員看了駱琦的介紹信,又核實了駱琦的身份後才給她開了一間房間。
房間不大,靠南朝陽,裡麵有一張不大的床,床上麵的用品也不像後世那樣是純白色的,灰黑格子上有些臟撲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鋪了多久又睡了多少人了。
駱琦麵露難色,她家家境不錯,她出生那幾年家裡過得是難了點,但後來日子越過越好,她父母寵愛她,她幾乎沒受什麼苦。
穿越前她們科裡的女同誌們也都是精致的居居女孩,出去旅遊都要買上一堆的床上一次性用品,一次性壓縮內衣和毛巾也必須得備上。
她穿越前正好趕上雙十一大促,為了湊那個滿減優惠,她買了兩打一次性床上用品,兩打壓縮毛巾,兩打一次性內衣呢,哦,還有三件一次性的白色壓縮T恤。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啥啥都沒有了。駱琦悲從心來。
忽然駱琦眼前白光一閃,招待所裡簡陋的床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裹,上麵還貼著中通快遞的單號。
駱琦眨眨眼,心裡的悲傷全都沒有了,她用她穿越後擁有的2.5的好視力湊上去一看。
“臥槽。”駱琦情不自禁地念了第二聲以表示自己的震驚。
她上前一步,雙手扯住快遞袋一撕,把裡麵的一次性用品各拿出一個出來。
拿完後,駱琦看著眼前的東西犯了難,過了好半天,她才猶猶豫豫地道:“咱能把多出來的東西收回去不?”
駱琦的話音一落,床上的包裹連著垃圾都已經不見了,同時,她手腕一痛,駱琦抬起手腕,嘴裡又一聲萬能的臥槽。
她的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紅豆大小的紅色圓點,她仔細看了看,麵色越來越古怪。去年五月小長假,駱琦和單位裡的幾個女孩子文青了一把,自駕去了西藏旅遊,她們在西藏看完了布達拉宮後一路往亞丁開,途中她們路過過一個小小的寺廟,駱琦隨著信佛的王姐去拜了拜,出來時又和王姐花了一千塊錢買了一串念珠。
念珠是用菩提子串的,接口處有一顆紅色的相思豆,駱琦覺得挺好看的,便時不時地拿出來戴一下,被捅死的那一天她正好帶著這一串念珠。
駱琦腦海中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回想起自己看到過的那些帶空間的,最後,她凝神盯著那顆紅豆,兩分鐘過去了,屁事兒也沒發生。
駱琦不得不換一個方法:“我要進去。”
駱琦念叨了三遍,她還待在原地,一點奇跡也沒發生,駱琦覺得這一刻的自言自語的自己像個傻逼。
駱琦為這個想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毅然決定放棄尋找空間。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駱琦是個爽快人,對於做不到的事兒她放棄得特彆快。
駱琦愉快地換了床上用品,躺在小床上,看著灰撲撲的房頂,駱琦的悲傷卷土重來。
她想家了,想她九十平米的房子了,想她那一米八的歐式大床和柔軟溫馨的粉紅色豹紋兔小棉被了。
想念如潮水一般崩湧而來,駱琦開始想念她的小陽台,她的陽台布置得可溫馨了,她在陽台上養了一圈兒的梔子花,鋪了綠色的法蘭絨地毯,買了一個吊籃,吊籃邊上還有個白色的圓形小桌,她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要坐在吊籃上抱著筆記本看追劇,吊籃晃晃悠悠地,再打開星星裝飾小燈,彆提多溫馨了。
駱琦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駱琦覺得自己上上上輩子可能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要不然怎麼就穿越了呢?
駱琦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著後她仿佛又回到了她的家裡,夢裡的她像一隻花蝴蝶,在屋裡歡快地跑來跑去,遺憾的是她想開門出屋裡去卻怎麼也打不開。好在睡夢中的駱琦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她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後摔在她一米八的鋪著粉紅色豹紋兔INS風的大床上打滾。
然後駱琦也在夢中睡著了。
一覺睡醒,駱琦懷裡抱著一個火烈鳥的小抱枕一臉懵逼,環視一周,她確確實實地還在這個破舊的小旅館裡,她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裡柔軟的抱枕,過了好半晌,她才發出了今天的第三個臥槽。
臥槽過後,她開始回憶自己睡覺前都乾了啥,好像她隻想了家?
猶豫了一會兒,她心中念道:“我要回家。”。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駱琦身形一晃,出現在了她的家裡。
然而和她現實的家裡不一樣,這個房間空蕩蕩的,她鐘愛的電腦手機這一類的數碼產品全都沒了。
客廳開辟出來的小書房裡書架上那一類買來裝逼用的各類書籍也空了一半,駱琦仔細觀察後發現沒了的那些書都是一些工具書和有關於六七十年代的,除此之外其他的東西都還在,包括次臥裡麵她爺爺奶奶下鄉去買的十幾袋五十公斤的糧食和因為豬肉漲價屯的一冰箱豬肉。
駱琦仰天長嘯一聲,感歎天無絕人之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