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升之前,渡劫之後這段時間的修士,被稱為仙人。他們比起真仙自然還差得遠,可對於此方世界來說,自然是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人了。
“而我劍修……已無仙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五千六百多年前,第一位劍尊於渡劫中隕落開始,就再沒有劍修得以登仙。”
“沒有原因嗎?”段少泊問。
“其他修士都說是我們劍修殺孽太重?可笑!屠魔衛道劍嶄邪祟!我劍修雖以殺證道,卻殺一人而救十人、百人!千人!萬人!萬萬人!這叫殺孽?!”李濱程突然語調一抬,氣勢猛升,兩小隻頓時站立不穩,同時一個屁股蹲坐地上了,李濱程瞪著兩個徒弟,聲色俱厲的嗬斥道,“你二人可是覺得劍修殺孽太重?!”
段少泊被壓得小臉通紅,頭都抬不起來,渾身顫抖,嘴唇顫抖了半天,方才吐出了一個字:“不!”
至於顧辭久……他已經很乖覺的躺地上了:“不。”
李濱程看看一臉堅毅的小徒弟,再看看吊兒郎當的大徒弟,他覺得有點怪怪的。
“師父,彆嚇人了。”
李濱程不是真的失控,否則他一個劍尊,即便顧辭久有些三五,也會瞬間就把苦膽嚇破。這可膽子大小沒關係,單純就是身體的本能。
收徒了,拜師了,可李濱程還是在不斷的考驗和磨礪他的兩個徒弟。
顧辭久這一句話,果然李濱程瞬間就散了氣:“好吧,為師確實是故意考驗你們,但為師說的也是真的,化神……已經是劍修之頂了。”
“那都多少年後的事情了。”顧辭久撇撇嘴,“師弟彆撐著了,躺下來緩緩,這裡又沒外人,總繃著乾什麼?”
有鑒於師弟“是他的”,看段少泊在李濱程都收回氣勢了,還一個勁的哆嗦,立刻上去搭上了他的肩膀。
小孩哆嗦歸哆嗦,肌肉硬邦邦的,一口氣繃著吐不出來,顧辭久覺得不能強按他,就擼他胸口,幫他順氣。
李濱程覺得……好像、也許、大概、可能,他這是被徒弟忽略了?
“咳!然後咱們去看孕劍池。”
去孕劍池李濱程特意放緩了速度,等到地方的時候,段少泊總算是緩過來了,就是全很的虛汗,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眼睛也睜不開,這是累得要睡覺。
顧辭久就也坐在地上,放平了腿,讓段少泊躺在他的腿上。
顧辭久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孕劍池上,段少泊則是打不起精神。
孕劍池也確實是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片望不到頭的大湖,有零零散散的修士在裡邊打坐。
湖邊寸草不生,湖麵上一絲波痕也無,且這麼大的湖,湖水看起來竟然不是綠色或藍色,而是如同淺溪一般的透明色。在孕劍池的正中朝下看,能看到湖底的石頭。
“師父,魚?”段少泊好奇道。
“不是魚,那是劍靈。不過我輩劍修,修的自身的劍意,湖中劍靈隨也有神劍之靈,卻終歸是凡物,你倆日後前來此地,可不要被這些外物所引。”
“是。”
李濱程這就帶兩人回自己的山頭了,那沒臉的紙片傀儡人過來,將在回程路上睡著的段少泊抱回他房中去了。李濱程則拿了兩個小瓷瓶遞給顧辭久:“這是你和你師弟的一月之食。”
“一月?!”
“嗯,每瓶中有三粒辟穀丹,以你二人如今的狀況,每日拿出一粒來舔一舔,也就飽足了。若想喝水,就拿水杯舀潭中水即可。”
兩小隻:我們宗門……果然很窮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個讓小可愛們開心的事情——_(:з」∠)_手殘作者菌毛有休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