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堂哥,陸裕豐,他們是——”陸裕順看向蘇園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警告,忙機靈改口道,“是我朋友。”
陸裕豐目光掃過蘇園,在白玉堂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後才移開,“你交的這兩位朋友還都挺好看的哈,行啊順弟!”
陸裕順笑了笑,被這麼說他其實挺高興的,他要是真能和這二位做朋友就好了。
白玉堂依舊冷峻著一張臉,看起來完全是位不好伺候、不能靠近的主兒。
蘇園倒是笑得熱情,和陸裕豐自我介紹:“我姓蘇,在開封府做事,這位也一樣。”
陸裕順愣了下,不解蘇園為何暴露了她官差的身份?之前她明明囑咐要保密的。
陸裕豐也愣住了,他吃驚地瞪圓眼好半晌,才歎道:“原來你們是官府的人!”
離開以後,白玉堂冷聲跟蘇園道:“陸裕豐在撒謊。”
言外之意,陸裕豐其實早就知道蘇園是開封府的官差。
人驚訝的真實表情最多維持一秒,超過一秒就是裝的,陸裕豐剛才‘吃驚’的時間顯然過長了。她是有科學理論做為依據,才會有這樣的判斷。蘇園倒有點意外白玉堂為何會判斷如此精準,便問白玉堂緣故。
“見多了撒謊的人,自然知道。”
蘇園笑,“看來五爺年紀雖輕,閱曆卻很豐富。”
白玉堂瞥一眼蘇園,“我看你也不差。”
“我哪兒行啊,我就是個在開封府長大的孤女。最多不過是為了吃頓好的,多看人眼色行事。”
如此自然而然地表達,給她的‘聰明’作解釋,白玉堂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
白玉堂果然沒有質疑蘇園,欲直接回開封府。
“已經晌午了,等咱們回了開封府,剛好過了午飯時間。”蘇園見白玉堂開始考慮在哪兒用飯,馬上提議,“這裡距離瑤光樓比較近。”
白玉堂凝視蘇園,“好,你請客。”
蘇園:“……”
出於節省和嘴饞,到了瑤光樓後,蘇園隻點了小頭羹飯,蓮花鴨簽和洗手蟹。
白玉堂:“就這些?”
當白玉堂垂眸掃視桌上的兩盤菜時,蘇園總是莫名能感受到來自富人對窮人的濃濃鄙視。
“飯不在吃飽,而在吃好。我剛才特意偷溜到後廚審查過了,這兩道菜最絕!”
其實最絕還有好幾道,要都吃到嘴的話,她的二百兩銀子就見底兒了。
白玉堂輕笑一聲,沒說話,起筷子默默吃了。
瑤光樓果然不愧它美食銷金窟的盛名,菜是真好吃。
單說蓮花鴨簽這一道,便很是絕妙。
色澤誘人,汁香軟嫩,咀嚼時竟還有些許脆的口感。鴨肉裡還融入了沙參、天麻等上等補物的湯汁,有滋補奇效。真不知道廚子是用什麼法子做的,味道太絕美了,確實對得起它昂貴地價格。
回頭有機會她一定要來此學藝,這樣她以後就能既省錢又能嘗到美味了。
這頓飯最終結賬的是白玉堂。
蘇園心裡好一頓後悔,她當時就該大方些,把瑤光樓的招牌菜都點個遍!但她知道白玉堂這是故意的,所以結賬後,她絕不在臉上表現出後悔的表情,否則就讓白玉堂得逞了。
於是,蘇園一臉淡定地跟著白玉堂回了開封府,然後一臉淡定地跟他道彆。
等白玉堂走遠了,蘇園才懊惱地揉臉,歎息了數聲。
“何事愁成這樣?”白玉堂不知何時折返了,遠遠地站在牆邊,輕笑著問蘇園。
蘇園立了擺出一張正經臉,“想起公孫先生留給我的課業沒做完。你怎麼又回來了?”
“出案子了,公孫先生叫我們過去,正好我剛好可以替你跟他說一下課業繁重的事。”白玉堂說到後一句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向蘇園。
“不用不用,公孫先生那都是為我好,我都知道,我會努力完成的!”
白玉堂輕笑,沒再說話,也不知是信了蘇園的理由還是沒信。
白玉堂和蘇園抵達側堂的時候,包拯、公孫策和展昭皆一臉嚴肅,已然準備出發。
包拯見他們二人來了,立刻吩咐公孫策帶著蘇園、白玉堂去三園巷,他則和展昭、王朝去支吾巷。
“出了什麼事?”蘇園問。
“就在剛剛,我們陸續收到了三起報案,三名受襲著皆被暗器中傷了眼睛,應該會失明。”公孫策解釋道,“三園巷和支吾巷這兩起案子是剛剛上報的,第一起在半炷香前,馬漢他們已經去了紫蘇巷。”
大家都匆匆往外走。
蘇園突然頓住腳,引來眾人回頭看她。
“案發地分彆在紫蘇巷、三園巷、支吾巷?”蘇園確認問。
公孫策點頭,不解問蘇園怎麼了。
蘇園:“這裡有我的名字。”
白玉堂微微斂眸,“蘇園,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