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最美麗的眼睛(2 / 2)

“紫蘇巷與三園巷、支吾巷隔了一條街,三園巷和支吾巷看似有一段距離,但有處地方隻有一牆之隔。三園巷和支吾巷的襲擊案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且受襲地與這堵牆都距離不遠。

我懷疑犯案者就是蟄伏在那堵牆上,伺機發動襲擊。而從這裡到案發地,步行往返至少半個時辰,加上作案時間,應該來不及趕回。”

白玉堂說罷,就大步流星地走到陸裕豐家的院門口,敲響了大門。

蘇園心裡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他不僅意外白玉堂記性好,更意外他對東京城內情況的了解居然如此透徹。往返距離估算時間這些,僅靠觀察地圖是不可能揣度精準的。

“誰啊?”

一中年婦人打開了院門,她一下子就看見冷臉握刀的白玉堂。

儘管刀還在刀鞘裡,婦人還是仿佛見到殺神一般,嚇得臉色煞白,接連退了數步。

蘇園笑著溫柔解釋道:“大娘彆怕,我們是開封府的官差,有話要問你兒子陸裕豐幾句。”

婦人這才稍稍鎮定,但還是有些怕白玉堂,顫著嗓音衝著陸裕豐的屋子喊:“豐哥兒快出來,有人找!”

白玉堂和蘇園同時望向緊閉的屋門,片刻後,屋門還是緊閉著,沒被推開。

“可能是讀書讀累,睡著了,我去喊他。”

婦人話音剛落,還不及動,白玉堂就先一步行至門前,一腳將門踹開。

陸裕豐正披著外衫往門口走,見門突然被踹開了,嚇了一跳。

“這……怎麼回事?”陸裕豐震驚地睜大他的桃花眼,發懵地望著蘇園和白玉堂。

婦人有些憤怒,既然隻是問幾句話,哪能這樣直接踹門?她要——

“哦,才剛大娘叫你,你不應,我們擔心你在屋裡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五爺有位朋友就是未得及時援救,突發心疾猝死了,這件事在他心裡一直是抹不去的痛。

而他那位朋友和你一樣,長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也是書生。他必是憶起過往的遺憾,才擔心過甚,急著踹門來救你。”

蘇園一邊稱讚白玉堂熱心,一邊掏出五兩銀子給婦人當做賠門地費用。

“我們五爺就是外冷心熱,以至於外人時常誤會他的好心。你們不會也誤會了吧?”

蘇園這一番話,倒是把婦人憤怒抱怨的話都堵了回去。

“既然是出於好意,我們自該理解。”婦人語氣緩和,終究沒說什麼。

蘇園心痛地把五兩銀子硬塞進婦人的手裡,這可是她的錢,夠買好上百個肉包子了。

“我剛剛睡著了,衣衫不整,故才——”陸裕豐尷尬地撓了撓頭,笑著跟蘇園和白玉堂解釋。

白玉堂沒理會陸裕豐那張假笑臉,目光迅速掃視整個房間,在窗台處發現了些許的泥土殘留。

蘇園也在應付陸裕豐的時候,觀察整個房間的布置。

床,衣櫃,書架,臨窗的桌案。

桌上除了書冊筆墨紙硯,還有一幅沒畫完的畫。畫的內容是一棵參天大桑樹,茂密的桑葉幾乎遮天蔽日,在上頭卻隻有一隻肥碩蠶在吃桑葉。

白玉堂跟著看向這幅畫,目光停滯了片刻才移開。

“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蘇園看了一眼白玉堂,就笑著對陸裕豐道:“開封府最近發生一樁案子,我們懷疑這位作案人與你認識,便想請你去開封府走一趟,了解下情況。”

陸裕豐目光炯炯地盯著蘇園,笑著應承:“好啊。”

隨後蘇園和白福就負責帶著陸裕豐去開封府,白玉堂則表示要去案發現場。

實則白玉堂折返了回去,他悄悄潛入陸裕豐的房間,尋找屋子裡是否藏有彈弓之類的證據,可以直接將案子關係到陸裕豐身上。

“蘇姑娘懷疑的這位作案人,不會是我吧?”

陸裕豐安靜地跟著蘇園走了一段距離後,見蘇園一直沒有說話,便突然開口。

蘇園驚訝揚眉,杏目明澈地回望陸裕豐:“哦?你為什麼會這麼以為?”

“因為整個春花巷你隻帶了我走。”

陸裕豐的目光控製不住地往蘇園的眼睛上看。

這雙眼太美了,明澈乾淨,卻又隱隱蘊著一種神秘吸引著他!讓他不禁好奇,想更靠近,想得到,想探究更多……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美麗的眼睛,也是最吸引他的姑娘!

“你多想了,問過你話之後還會再問彆人的。”蘇園解釋罷了,帶著陸裕豐繼續走。

陸裕豐見四周沒人,一腳踩在路坑裡,‘哎呦’叫了一聲,喊著崴腳了。

白福一直跟在陸裕豐的身後,便立刻過去查看。

“我腳踝好像斷了。”陸裕豐說著就撩起袍子,此舉成功吸引了白福的注意。

他抬手便在白福脖頸上狠狠打了一記,將人撂倒。

“你膽子好大啊!你想乾什麼?”

蘇園在確認陸裕豐的手法不會令白福致命後,便沒有急於出手幫忙。

陸裕豐慢慢地扯起嘴角,越發溫柔笑了起來。

他步步逼近蘇園,一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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