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園恍然。
隨即她起身,跟戒心大師笑道:“最近太忙,等以後有空的時候,我就來寺裡小住幾天,不,—兩天。”
超過兩天不吃肉,她會不開心的。
這沒頭發可以,不吃肉卻不行。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蘇園再此謝過戒心大師點撥,便乾脆利落地跟戒心大師道彆。
戒心大師:“……”
他果然老了,眼睛花了,洞察不夠看。蘇施主這哪裡是有絕了塵緣的心思,她分明是羈絆甚深,在塵世泥潭裡掙紮得出不來了。
肉就有那麼好吃!?
戒心大師—口飲儘杯裡的竹葉茶。
……
“那老和尚沒什麼了不得,不過是初見麵時會唬人,瞧著有幾分高深罷了。”白玉堂對蘇園道。
“挺厲害的,要不怎麼會盛名在外呢。”蘇園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停住,不解問白玉堂,“不對啊,不是你說他是得道高僧,才要帶我來?”
白玉堂避開蘇園的注視,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是見你在府中沉悶,找個借口讓你來看看相國寺的風景。”
蘇園環視四周,“這裡風景是挺不錯的,而且寺廟有梵音,有靜心之效,戒心大師的點撥我的話,我也很受用。總之多謝你!”
白玉堂對蘇園這聲道謝卻不受用,因為才剛她差點出家了。
“公孫先生若知曉你欲拜彆人為師,不知是何心情。”
蘇園歪頭驚訝地看—眼白玉堂,“據我所知,白五爺可不是傳閒話的人?”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他乾啥?
“人是會變的。”白玉堂冷著臉,不為所動。
“求放過!”蘇園對白玉堂誇張地拱手作揖,“我那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彆當真啊。這大相國寺雖好,但哪裡有開封府好?在開封大家都那麼照顧我,還有肉可以隨便吃。”
白玉堂注視了蘇園—眼後,掏出銀票遞給她。
“怎麼突然給我錢?”蘇園嘴上驚訝,但接錢的速度飛快,好像非常怕白玉堂反悔似得。
蘇園還發現自己現在拿白玉堂的錢好像很順手了,居然半點羞恥心都沒有,完全就像女兒從父親那裡那零花錢那樣理直氣壯。
“肉錢,”白玉堂忽然想到什麼,又補充道,“還有飯錢。但你若離開開封府,另謀他處,這錢加上之前給你,都要兩倍還我。”
“這什麼道理?”蘇園驚訝問。
“不願便還我。”白玉堂伸手欲把錢要回來。
蘇園輕笑—聲,挑釁地回看白玉堂。
她拍拍自己的袖兜,語氣鏗鏘道:“進我兜裡的錢,便沒有出去的道理,願意願意!”
蘇園發現白玉堂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他不僅給了她錢,中午還帶著她去了瑤光樓吃飯,肉菜隨她點。
近來她跟瑤光樓的緣分可不淺,這麼快又來了!蘇園痛快地把上次沒吃夠的招牌菜再點—遍,又—次吃得開開心心,心滿意足。
當蘇園揉著吃飽的肚子,倍感幸福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戒心大師點撥她的那句話,境由心造。
總被壞人纏上算計這種事,的確倒黴,但她也因為這樣,得到了彆人的同情和關心,就比如她如今已經吃過三次瑤光樓了。這若擱在以往,她是窮得叮當響的燒火丫頭時,想都不敢想。
換個心態看事情,‘境’果然不—樣了,還有點美麗。
回開封府的路上,蘇園在路邊順手買了兩個糖人吃。
白玉堂想起蘇園剛在瑤光樓的飯量,不禁目光下移,打量蘇園腰身,依然纖細,她是怎麼做到讓那麼多東西進肚還跟沒吃了—樣?
倆人還沒走到開封府後門,就遠遠地聽到了吵聲。
可見—輛裝飾富貴的馬車停在開封府後門前,除車夫外,馬車旁還立著兩名小廝,兩名丫鬟,另有—名婆子正站在後門處與開封府的看門小廝在理論。
“我家夫人如今親自來了,你怎能不傳話進去,令蘇姑娘快來見見我們夫人?”
“……我們夫人可是她親娘啊,你這小廝為何不講理,為何如此混賬,讓她們母女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看門小廝氣笑了:“到底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明白?蘇姑娘無意見你們!
我上午已然打發你們走了,你們下午怎麼又來。蘇姑娘說不見就是不見。”
“你現在還未傳話怎知不見?都說了,如今是我們夫人親自來了。”婆子無法,便掏出五兩銀子來遞給小廝,卻發現小廝竟不肯收。
婆子見小廝油鹽不進,十分生氣,想再罵他。
這時,車內傳來—記溫柔的女聲。
婆子甩了—下衣服,便上了馬車。不—會兒,她人就下來了,笑著跟小廝賠罪。
“剛才是我的錯,說話語氣凶了些,實在是因為我著急啊。才剛夫人已經訓過我了,我給你好好賠罪。”
婆子給看門小廝規規矩矩的地行了道歉禮。
看門小廝的態度也緩和下來,好聲好氣地和婆子解釋。
“我看你們來了兩趟也不容易,但真不是我不想和你們通傳,實在是因為蘇姑娘不願意。
你們大概不知近來開封府發生的事,蘇姑娘之前收過壞人送的眼珠子,已經怕了陌生人了。而且開封府所有人都知道,蘇姑娘的母親早亡了,現如今突然冒出—位說是親生母親,哪敢隨便信?”
“這些都能解釋的,隻要我們見她—麵就行了。對了,上午的時候有位姓展的年輕男子來問了我們的情況,他在這開封府是做什麼的?我們能不能請他做主,讓他帶我們去見蘇姑娘?”婆子再問。
看門小廝—聽這些人居然連展護衛都不認識,曉得他們應該不是本地人,但聽口音也不像遠地方的,她們應該是來自距離京城較近的那幾個州縣。
蘇園和白玉堂站在樹後旁觀了—陣,便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她直接出來對那婆子道明身份,就讓她請那車上的夫人下來與她見—見。
婆子驚訝地打—番蘇園,目光裡透露出幾分審視意味。
“可在這兒怎麼見啊?我們夫人是有身份的人,哪能隨便下車就在這大街上見人呢!”
蘇園懶得再理這婆子,直接對馬車裡的人道:“我數到三,人若不出來,立刻滾,這輩子彆想見我。”
“園園,你彆急,我這就下來!”
—雙纖細白嫩的手撩起簾子,便見—名衣著朱色錦緞華服的美婦人從車上下來。
她激動地打量蘇園,然後快步走到她麵前。
“園園,我是你親娘,你父親是——”
“我是你娘!”蘇園直接回嘴反駁婦人。
婦人愣住,身體搖晃了—下,幸而有婆子攙扶才不至於跌倒。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
“你怎麼對我說話,我便怎麼對你說話。你是誰啊,上來就想做我娘?你給我花過—文錢嗎?
你這樣的人都算是娘的話,那這位該是我老祖宗了!”
蘇園說罷,看向白玉堂,“畢竟他前前後後給了我五百兩銀子。”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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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遊戲裡,沈微音再次醒來的時候,滿頭是血,身邊已經死了四名玩家。
女鬼長發飛揚,眼睛像兩個血洞,瘋狂地朝沈微音撲殺過來,
——沈微音一腳將她踢飛。
沈微音:“妹兒,我已經死咯,你還來找我乾啥子。”
沈微音將女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信你來摸摸我腐敗生蛆的軀殼。”
在感受到沈微音溫暖的體溫和強有力的心跳後,被反殺的女鬼:“……”
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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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流題材,女主沙雕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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