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二更合一(1 / 2)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急性腸炎了,太疼額,這邊藥房買不到抗生素,想買藥隻能去醫院。先放潦草的草稿了,親們先彆看,等明天吧,我修一修吧。

柳如依愣了下,臉色轉紅,“你、你……怎能說這種粗鄙之言。”

“你、你……怎能做這種卑鄙之事。”蘇園漫不經心地學了一句柳如依的句式。

她隨即箭步前衝,擒住了柳如依的手腕,將其拉到自己的身邊。柳掌櫃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作為父親,他本能得想擋在柳如依身前,護著女兒,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女兒已經被蘇園拉走了。

這太快了!柳掌櫃完全沒有提前察覺到。他心中大駭,頓時心中恐懼無比。如此懸殊的武功差距讓他非常清楚地意識到,就算是整個榮昌坊的人加在一起上,也沒有跟蘇園一較高下的力量。

傳言不虛!傳言不虛啊!

“想用流言捧殺我?文武雙全,得之可得天下?”蘇園質問柳如依。

柳如依嚇得臉色慘白,沒想到蘇園這麼快就查到了她身上。她使勁兒抽胳膊掙紮,想掙脫蘇園束縛。

“你不是很想對付我麼?如今我人都送上門了,你跑什麼。”蘇園看著榮昌坊外擠著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低聲對柳如依道,“我馬上就向大家宣告,從今以後我蘇園就是你柳如依的人了,唯你柳如依馬首是瞻,你說是不是很刺激?”

柳如依驚訝地看向蘇園,有點不懂蘇園這話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說是她的人?

蘇園見柳如依還沒悟,笑了一聲,用更低的聲音對柳如依道:“有了我,你就可得天下了。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話麼,你怎麼忘了?真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還有這等謀反求死的野心。等包大人將你擁有我的預言稟告到上麵去,引得陛下和滿朝文武的注意,你便出儘風頭。帶著整個榮昌坊死得風風光光,真不枉此生!”

蘇園說罷,就扯著柳如依往外走,打算跟眾人宣告。

柳如依已然聽懂了蘇園話裡的威脅。原來她這是要給她扣謀反的帽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傳言跟我沒關係!我跟你也沒關係!你放開我,這可有這麼多人作證呢,你們開封府官差可不能亂抓人。”

“柳姑娘未免也太小瞧開封府官差了,我既然抓你,自然有證據指認你。”蘇園笑著貼到柳如依的耳邊,好似跟她多麼親昵一般,“造謠罪對你來說實在是太輕了,所以我帶你玩一個大的!比起送人去大牢,我其實更喜歡送人去黃泉。”

柳如依嚇得渾身冷汗,欲尖叫求救。

蘇園猛地鬆開了手,柳如依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柳掌櫃等人忙去攙扶柳如依,關心她有事沒有。

柳如依很想跟父親告狀,說蘇園威脅她。她忌憚地看一眼蘇園,卻見蘇園微笑從容地看著她,仿佛就在等著她進行下一步。

柳如依立刻意識到,如果自己把蘇園說過的那些話都說出來,隻要蘇園不認,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蘇園一定會多加一重罪給她:誣陷朝廷命官。

“這種小事用不著你親自出手。”白玉堂走到蘇園身邊,聲音淡淡道。

因為圍觀的人眾多,附近吵吵嚷嚷,蘇園不知道白玉堂來了。早知道他來,她怎麼也不會隨口就說出‘乾你’的話,她的形象啊!

柳如依也看見了白玉堂。他一身白衣,俊爽瀟灑,像是崖上高不可攀風姿傲骨的玉雪寒梅,讓人明知難以靠近,卻還是忍不住心生貪念想去攀高摘取。

白玉堂本是半垂著眼眸在溫柔地注視著蘇園,感受到旁側有奇怪的目光看自己後,他立刻轉眸冷冷地瞥向目光來處,眼神陰冷鷙戾,仿佛下一刻就會將人挫骨揚灰。

柳如依嚇了一大跳,等回過神兒來的工夫,她渾身已經冒了一層冷汗。

柳掌櫃狠狠捏了一下柳如依的手腕,用眼神警告柳如依,彆再妄想了,眼跟前這二位都不是他們榮昌坊能得罪起的人物。

柳如依知道自己逃不過,走到蘇園跟前,委屈地用隻有白玉堂和蘇園能聽到的聲音去質問蘇園:“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蘇園勾了勾手,示意柳如依靠近點。柳如依隻得依言附耳過去,蘇園小聲對她講了兩句。

柳如依大驚,睜圓眼瞪著蘇園,很快淚水懸在眼眶。

“彆這麼委屈,不想做就不做。反正我手裡有你們榮昌坊造謠我的證據,誣陷朝廷命官其實判不了幾年。坐牢多好啊,從今以後你們就不再用每天辛苦地虛假打擂了。”

聽到‘虛假打擂’四個字,柳如依更加震驚地看向蘇園。她深知即便沒有今日造謠的事,憑虛假打雷這一點,蘇園同樣可以讓他們榮昌坊在京城混不下去。

柳如依深吸一口氣,她收回眼淚,轉而擠出人群,跳到榮昌坊門口的擂台上,狠狠地敲響擂台上的大鼓,鼓聲當即就吸引了所有人圍觀和往來行人的注意,大家都圍在了擂台前,不一會兒的工夫,便有了數百人。

柳如依先對眾人鞠一躬,然後道歉道:“因我仰慕錦毛鼠白玉堂,嫉妒與他訂親的蘇司法,我便趁機造謠她,想用流言捧殺她。什麼文武雙全,得之可得天下的話,這些話都不是真的!”

柳如依將這段話大聲重複了十遍,最後在眾人的謾罵聲中下了擂台。

接著榮昌坊大門緊閉,柳掌櫃帶著柳如依和坊內一眾屬下,跪下給蘇園和白玉堂賠罪。感謝他們二位高抬貴手,輕易饒過了他們這一遭。

“柳掌櫃是明白人,但沒有下次。”蘇園說罷,便拉著白玉堂走了。

柳如依偷偷抬首,望著十指相扣離去的倆人,抿著嘴角,垂眸哭起來。其實她很清楚,這倆人定親了,她不可能有機會,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她對白玉堂一見鐘情,她好像站在她身邊的女子會是自己。

“你這次可犯了大錯了!”柳掌櫃歎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陪你去送死倒沒什麼,□□昌坊還有這麼多兄弟,你不能把他們的命也連累進去。且不說這官差得罪不得,憑那二位的武功,想鏟除我們榮昌坊,就是片刻功夫的事。”

柳掌櫃現在想起蘇園那飛快的一下,都覺得後怕。那還不過是她隨手拉一下人而已,若真動刀槍,絕對要比那還快上幾倍。太可怕了,原來江湖上傳說的快如閃電的功夫真的存在!

柳如依委屈地應承:“爹,我知道錯了。我可當著眾人的麵喊了十遍給她賠罪,那麼多人看我罵我,我臉都丟儘了!這件事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好不好?”

“我往日真真是把你給寵壞了!你竟還覺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傳謠的事有多嚴重?人家蘇司法對你有多手下留情?憑她那功夫,還有她在開封府的地位,她想抓咱們進去弄死咱們輕而易舉!還有,你去江湖上打聽打聽,得罪了白閻王會是什麼下場?才剛他瞧你那眼神,你看不出來什麼意思嗎?”

柳如依聽她父親細細分析這裡麵的乾係,這才醍醐灌頂。蘇園明明可以一出手就毀了榮昌坊,但她並沒有,她隻是來警告她,要她道歉賠錯便了事了。若不然,以白玉堂的手段,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了他們。還虛假打雷的事,她肯定早就知道了,體諒他們江湖人賣藝步容易,才沒有戳破。

而相較之下,自己卻在乾什麼?計較那次打雷台時蘇園甩給自己一個挑釁眼神,嫉妒她是大宋唯一一名女官,立了大功。在明知道人家定親了,自己完全沒可能的情況下,卻還是忍不住受嫉妒之心驅使,想趁機出言捧殺她。

她的心思比暗溝裡的老鼠還要惡臭,她真的太無恥了。

白玉堂配蘇園回府的時候,感慨蘇園不應該對榮昌坊的人那麼仁慈。

“謠言殺人,其心思不能說不歹毒。”白玉堂覺得不應該放過那個柳如依。

“咱們剛定親,不好殺孽太重。”

謠言想破,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問題的源頭並解釋清楚。直接氣勢洶洶拿下了榮昌坊一眾人等,並不是明智之法。而且蘇園最近殺人殺夠了,就想試試看以德報怨的法子能不能解決問題。

白玉堂目光沉靜地看著蘇園,“這些都可隨你,但下次不準對外人說那種話。”

“哪種話?”蘇園眼睛亮晶晶地望著白玉堂,倒有幾分期待那兩個字從白玉堂嘴裡說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白玉堂怔了下,兩頰的皮膚開始漸漸泛紅。隨即他發現蘇園看自己的眼神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蘇園就是故意想讓他說那兩個字,他捏住了蘇園的臉蛋。

“哎呀,疼。”

蘇園痛叫一聲,白玉堂立刻鬆手。

蘇園就咯咯笑起來。

白玉堂方知蘇園在騙自己,他看看左右,便拉著蘇園一躍上了房頂。此處房頂朝北,四周偏僻,還有兩棵高大的梧桐樹遮擋,幾乎把這裡圍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私密之地。

白玉堂把蘇園按在了瓦片上,挑釁問她:“你想試試?”

蘇園環顧四周,幾乎被藍天和翠綠的樹葉包圍住了,有種說不出的靜謐美好。要不是瓦片太硬,她真可以考慮一下。

白玉堂又捏了一下蘇園的臉蛋,令蘇園回了神。

“竟真的在考慮?”

蘇園愣了下,眨著眼睛嘴硬否認道:“考慮什麼?我隻是在想這裡環境不錯——”

白玉堂不等蘇園的話說完,便捧住了她的臉,把唇覆了上去。

唇上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令蘇園全身瞬間酥麻了,心跳得比擊鼓還快。在白玉堂一觸即離的時候,蘇園揪住白玉堂的衣襟,加深了這個吻。

白玉堂得到蘇園的回應,原本緊張的心思瞬間驅散,徹底釋放了自己心中的貪婪……

一場繾綣至極吻結束後,蘇園就靠在白玉堂胸膛上,眼望著藍天樹葉。

“你們那個世界男女之間的規矩,是不是與這裡不太一樣?”白玉堂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個問題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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