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蘇大俠單槍匹馬闖安康侯府,救回了包大人、展大俠他們十二人?”趙清榮眼睛睜得圓圓的,亮晶晶的,向孫荷求證。
孫荷應承,特彆驕傲:“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一直敬老大為老大?我從沒跟你撒過謊,我們老大厲害著呢,你偏不信!”
趙清榮詫異地再打量一番蘇園,“這我之前真沒看出來,也真沒想到。我前兩日隨十三伯母她們去廟裡禮佛,不知外麵的消息。昨日晌午回到東京後聽說這事兒,我忍不住想立刻來,卻被我爹給帶進宮去了。”
趙清榮細問當日的情況,基本上都是蘇園安靜地喝奶茶,孫荷在旁代為作答。
孫荷描述的時候,口氣聽起來很誇張,把趙清榮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其實孫荷說的那些一點都不誇張,情況遠比她所描述得更慘烈,當然慘烈的對象是彆人,不是她。
“哇,好厲害啊!真高人!”趙清榮感慨像蘇園和她師父那樣的高手,竟然都如此低調不張揚。
想起自己以前初見蘇園那幾次,還有點口氣惡劣,甚至有幾分瞧不起蘇園,趙清榮就覺得很沒臉,十分不好意思,便跟蘇園道歉。
蘇園:“多大點事兒,從沒掛在心上。”
嘉和縣主心性純善,隻是偶爾有幾分小任性罷了,在蘇園看來,這不算什麼毛病。
趙清榮立刻拱手,向蘇園表達崇敬和歎服:“果然不愧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寬大為懷,不跟我們這等小人物計較!”
蘇園愣了下,沒想到趙清榮把姿態擺得這麼低,她堂堂二品縣主怎麼就成小人物了?
“蘇老大,你也收我做嘍囉吧!”趙清榮聲音響亮,對蘇園虔誠鞠一躬。
噗!
蘇園差點把喝進嘴裡的奶茶吐出來。
孫荷見趙清榮居然跟她搶老大,有幾分焦急:“你之前不是崇拜我的嗎?”
趙清榮:“抱歉了,人往高處走。再說我崇拜了你所崇拜的,其實也都差不多。而且多個人陪你一起崇拜你家老大,難道不好嗎?”
孫荷很想說不好,但人家是縣主,她得罪不起。而且老大收嘍囉,她也沒資格插手。
“都彆鬨了,哪有什麼嘍囉,我這又不是占山為王,要做山大王。”蘇園令她們二人在石桌邊坐著,另外取了兩個竹筒,也給她們倒了奶茶。
“好喝!”趙清榮吸一口奶茶後,就立刻稱讚蘇園,“殺得了惡賊,下得了廚房,都是好手藝!”
孫荷見狀,不想被比下去,也忙誇讚蘇園:“那是,老大的功夫和做飯的手藝都一樣出色,皆為天下第一,舉世無雙。”
趙清榮不服,當即再誇,孫荷便也跟上。
蘇園冷眼旁她們二人吵嘴,直歎:“原來喝奶茶都堵不上你們的嘴,那都彆喝了。”
蘇園說罷,就要撤走她二人麵前的竹筒。倆人當即噤聲,老實地捧著竹筒安安分分地喝起奶茶來。
“你們聽說沒有,三日後惠民河那邊有賞菊大會。”趙清榮想約蘇園和孫荷一起去賞花。
蘇園對賞菊沒什麼興趣,讓她們二人去即可。
孫荷見蘇園不感興趣,忙表示她也不感興趣。
趙清榮發現她們倆人都不願意去,有點小失落。
隨後,她眼珠兒一轉,想到了什麼,故作無意地感慨:“前兩年在賞菊大會的夜裡都會鬨鬼,不知道今年這次有沒有。”
“鬨什麼鬼?”孫荷立刻精神了,眼睛發亮地看向趙清榮。
“三年前,在賞菊大會頭一日,有一名叫東籬的歌姬投河自儘了。第二天夜裡,就有人聽見河邊有她的歌聲,但見不到人。之後一直到賞菊大會結束,夜裡總是出現同樣的歌聲。等到第二年的賞菊大會,仍然有此情況。
大家都說是那以菊為名的東籬姑娘,因為在賞菊大會這一日剛好身亡,就化身為鬼附在了菊花上。隻要有大量的菊花同時出現,她便會化形現身,淒婉歌唱。”
孫荷聽完趙清榮講的故事後,不以為然,感慨肯定又是假鬼,“指不定又是一隻八哥。”
“八哥學舌三兩句話尚可,但唱歌肯定不行。”趙清榮道。
孫荷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便動心了,蠢蠢欲動地看向蘇園:“老大,那咱們去抓鬼吧!”
“你想去就去吧,彆叫我。”
蘇園可不想徹夜守在河邊,隻為了等鬼。河邊蚊子多,尤其是秋天的蚊子,毒得很。上次是為了破案,加之她本人也好奇鬨鬼的真相,才會熬夜守著。這次不過是民間傳聞,她就懶得去管了。
晌午的時候,蘇園拜訪白家。她這才算是正式拜訪了白玉堂的四位兄長:盧方、韓彰、徐慶和蔣平。
四人這幾日都忙著幫開封府去查鬼見愁,左奔右跑,才在今日聚齊了。
提及這險些害了他們五鼠性命的鬼見愁,盧方等人都恨得牙癢癢,誓要把鬼見愁鏟平了,徹底報仇以後,他們才能回陷空島。
“他們竟敢在我們帶來的酒裡下藥!害得在五弟定親大喜的日子——”
盧方提到這裡,就怒氣衝衝,臉色赤紅。
盧方帶著兄弟們給蘇園賠錯。
若不是他們在路上疏忽大意,令賊人趁機往酒中下了藥,便不會在蘇園和白玉堂定親的日子裡鬨出了這麼大的事。
“不怪諸位兄長,是賊人太狡猾,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一月了,我們也沒發現。”
蘇園想到了王玉,還有那封信,心思漸漸沉下來。
“唔!弟妹帶來的這鬆子糕真好吃!”蔣平一連塞了兩塊鬆子糕進口,一邊腮鼓得圓圓的,他吃得很豪爽,也很有滋有味。
大家紛紛來嘗蘇園帶來的點心,發現竟沒一樣不好吃的。當得知這些都是蘇園的手藝,盧方等人好一番豔羨白玉堂。
他們無不對蘇園滿意,更盼著蘇園能和白玉堂早日成親。他們真的很擔心他們性子驕縱孤傲的五弟,栓不住這麼美好的媳婦。
飯畢,蘇園和白玉堂就要回開封府了。
蔣平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羨慕妒忌到肚子裡開始冒酸水了。
“五弟真是好福氣啊,有此等佳人伴在身側。瞧瞧咱們未來弟妹,人美,窈窕,還有錢,武功高,尤其是做飯居然那麼好吃……”
蔣平唏噓感慨自己怎麼沒白玉堂那麼好命,讓他也遇到一個這樣的好姑娘。
韓彰罵他就瞎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瘦得跟猴兒似得,一臉病相,人家好姑娘憑什麼看上你?好歹學學五弟的風姿,先把自己拾掇利索了。”
蔣平瞟一眼白玉堂的衣著,記下了,轉頭就讓白福幫他定做一件差不多的錦袍。
蔣平將白錦袍穿在身上後,對著鏡子前後照了照,又細看這錦袍的用料,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喚來韓彰幫他看看。
“白福說用的同一塊料子,跟五弟的一樣,可我怎麼瞧著大不一樣呢。”蔣平扯了扯衣袍,特意在韓彰跟前左右晃了兩下。
韓彰忍不住笑:“是大不一樣。”
“我就說這白福陽奉陰違,糊弄我呢!”蔣平這就要找白福算賬去。
“我是說穿衣服的人大不一樣!同樣料子的衣裳,穿在人家身上,那就是從天下下來的清冷仙君。到你身上,成了穿人衣的猴兒,怎麼瞧都彆扭。”
韓彰忙跟蔣平道歉,他收回之前的話,感慨蔣平已然沒有拾掇的必要了,沒救了。
蔣平氣得不行,正要跟韓彰理論,見白玉堂來了。巧的是,白玉堂今日所穿的白衣袍,剛好跟蔣平身上的一樣。
倆廂一對比,高下立見,殘酷的現實狠狠地向蔣平證明了韓彰所言不虛。
這還真就是人的問題!不是衣裳料子的問題!
白玉堂對蔣平道:“我查到了一些鬼見愁的線索,今夜在惠民河有一艘畫舫船可能有問題。”
論起潛水,沒人能比得過翻江鼠蔣平,他進水裡就跟魚兒回到家一樣,便是要他長期在水下住都沒有問題。
白玉堂便讓蔣平今晚去調查那艘畫舫。
“去是可以去,但你能不能彆再穿這件衣裳了。”蔣平故意跟白玉堂講條件。
蔣平本沒指望白玉堂會答應,他太了解白玉堂的性子了,一身反骨,最不喜彆人跟他談條件,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好。”
白玉堂乾脆應承一聲,而後便轉身離開。
這倒讓蔣平吃了一驚,怎麼回事?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玉堂回房後,就立刻脫掉身上的衣裳,急忙去內室沐浴更衣。
被脫掉的那件白色衣裳上,有一處地方很明顯地粘著紅胭脂。
蘇園悄然入屋後,就注意到了被丟在地上的白衣。
蘇園把衣服撿了起來,先是看了一眼衣服上麵的紅胭脂,然後她把衣服放在鼻子邊聞了下,除了冷鬆香味兒,她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兒。
蘇園把衣服重新丟回了地上,便坐在窗邊羅漢榻上,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等。
不一會兒,她就見白玉堂更衣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腸炎發燒頭疼大姨媽膏藥過敏哈哈哈哈……都彆攔著我,我瘋了,我還能碼字!
山家清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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