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她的4.3億年 君子以澤 15456 字 9個月前

聽到“男朋友”一詞,夜迦紫色的眸子驟然睜大。想起了去年,蘇伊在他的公寓樓下給他打電話,一百多年來,第一次用無助的聲音對他說著,夜迦,我躲不過了。

他不懂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個靈魂與蘇伊無關,但思緒還是亂了。他的腦海中,隻有回憶裡的聲音。他趕緊用奧術控製住自己的心率,在短短兩秒內,調整回了平時的狀態:“你不好奇老師為什麼勸你不要愛他嗎?”

“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心房的容量是有限的,庶民小天使。”夜迦順手摘了一片楓葉色的藻葉,戴在梵梨的頭上,朝她拋了個媚眼,同時在他自己胸口劃了個叉,“你心房裡的位置,要留給老師哦。”

“……”

指望他能給出什麼正常的答案,自己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而他身邊的女孩子就更不正常了。

“啊啊啊,好撩!”

“布可教授,我心房裡所有的位置都留給您了!所以,每次跟男朋友交尾後,我都會對著您的照片懺悔!”

“我也想聽布可教授說‘你心裡的位置要留給老師哦’,嗚嗚嗚……”

……

這天下午放學後,按照慣例,星海送梵梨回家。因為搬了新家,環境變好很多,在十字路口時,梵梨邀請星海上去坐坐。星海說他先去超市買點食材,上去和她一起做飯,讓她先回家準備現有的食材。結果,兩個人剛告彆不到五分鐘,梵梨就又在路口被人捂著嘴,拖進了小巷子裡。

這回依然是兩個人。一人捂她嘴力道之大,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另一人用繩子捆住她掙紮的尾巴,被她刮傷臉也跟無痛覺似的。

然後,就在那人抬手之時,手掌被飛石擊中,發出“哢嚓”的骨裂聲。兩秒後,他才遲鈍地大叫起來。接著,浪花起伏,兵刃相交,戰鬥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梵梨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一個人和星海正打得激烈,另一個人躲在後方,一秒召喚出了“冰爆環”,向星海襲擊而去。星海還是一如既往動作迅速,躲開了三次攻擊,但第四次,他不幸被擊中背脊,整個人撞在了牆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一道白色閃光從上方落下,把星海徹底擊暈了。

“星海!”梵梨慌道。

但那兩個人把目標轉向她,她來不及過去看他了。

她攻擊奧術還運用得不嫻熟,剛才看他們閃來閃去,害怕下手擊中星海,直到黑衣人朝她靠近,她才敢操縱冰球落下。

可是,他們一秒召喚出寒冰壁壘。冰球在上麵砸成粉碎。梵梨也召喚出了壁壘,卻被他們扔出的飛錘砸得粉碎。冰塊碎片濺了她一臉,她晃晃腦袋,一邊後退,一邊醞釀第二次攻擊,卻發現上方有白光閃過。

這一回的對手和上次的不是一個級彆。以她在黑鱷工會渾水摸魚的經驗來看,應該都是六星評級的奧術殺手。

沒有躲避的時間,她也被白光擊中,暈了過去。

殺手伸出戴著奧術手套的手,輕輕搖擺。隻聽見“嗚嗚”聲響起,四周的水紋都跟著發抖,一隻深灰色的骷髏頭從他的手心裡冒出來,越變越大,越變越具體。骷髏張大嘴,穿過海水的波浪,朝梵梨遊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細長的金光擊穿了殺手的胸膛。巷口有一個輕短的聲音響起,類似麻.醉槍。

骷髏幻影合上嘴,顏色越來越淡,很快消融在了水中。然後,又過了三四秒,那個召喚噬魂術的殺手才跟死魚一樣,倒了下去,又被海水衝起來。

聖光射線!

這是……聖都紅衣衛?!

另一個殺手詫異地回頭。果然,那裡立著一名身穿紅金製服的軍人,肩上佩戴著月中雄鷹的徽章。

“是誰讓你來的?”聖都紅衣衛舉著聖光射線槍,背光而立,豎瞳冰冷,尾部徐徐滑動,心跳絲毫未被影響。

黑衣人不講話,隻是拚命擺動尾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口中吐出一把小刀,直飛他的方向。他舉起另一隻空著的手,瞬間變出圓形鏡麵防禦術,同時身體微微一側,防止小刀擊穿鏡麵。黑衣人往上衝刺,想要逃跑。

隨後,布匹撕裂聲響起。同時,“當”的一聲,小刀撞在鏡麵上,順勢滑落。黑衣人也溜了,隻在星海的手心留下兩片衣料。星海隻覺得眼前的情景模模糊糊,看見一雙修長及膝的白色軍靴閃現在他麵前。

靴子沒有影子,這人隻是奧術幻影。

星海抬頭,想看看是什麼人,卻看不清那人的麵孔,隻能隱約看見他留著純白的及肩碎發,一雙金色耳墜搖成了六對、八對、十二對……

“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查出刺客身份。”白發男人命令道。

“是,遵命!”

白發男人又回頭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梵梨,停了兩秒,便再次消失。

接著,無儘黑暗吞噬了星海的意識。

當天晚上九點,黑鱷工會中,阿達先生正在把一個搞砸事的下屬當孫子罵。他正在氣頭上,因此看見星海過來,也沒什麼好臉色:“你這小子來做什麼?梵梨今天不在。”

星海舉起手裡的衣料:“這是黑鱷工會的頂級殺手製服材料吧。”

阿達先生把它拿起來捏了捏。它外麵一層是薄紗黑衣,裡麵的衣服材料材質地很好,海百合的棘皮底,外有爬行動物鱗片,防水、保溫,可禦強敵。他把牙縫裡的蝦殼“噗”的一聲吐出來,惱怒道:“這群垃圾,又暗殺失敗了?”

“你知道他們委托殺的人是誰嗎?”

“你拿一塊破布來問我這問題,真是個寶寶。寶寶,你知道黑鱷工會暗殺部每天至少接50份委托嗎?”

“他們殺的人是梵梨。”

“梵梨死了?”

星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明顯也有了怒意:“你們一邊用著梵梨,一邊給她喝‘冥河之心’,還一邊派人刺殺她?你以為她是你,八爪魚?”

“你跟我說話客氣一些!我問你,梵梨死了?!”

“沒有,我把她救了。但是,她已經被刺殺兩次了。阿達先生,貴公司的管理製度值得重新整頓。”

“即便需要整頓,也不需要你這個混種毛頭小寶寶來說三道四!梵梨若有危險,讓她自己來跟我說,現在,請你立刻從我這裡滾出去!”

星海正想開口繼續辯駁,忽然一個身影進來,剛才還把彆人當孫子的人,自己變成了孫子。

進來的是一個聖都紅衣衛。阿達先生恭恭敬敬地對他說:“上麵有什麼指令?”

聖都紅衣衛看了一眼星海,阿達先生心神領會地對星海大喊“臭小子快滾”,便把聖都紅衣衛帶入了自己辦公室。

“刺殺梵梨的委托人是誰?”聖都紅衣衛開門見山道。

阿達先生立即派人去查。

二十分鐘後,手下在阿達先生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阿達先生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試圖拭去頭上的汗:“對不起,軍官,沒查出來。”

“什麼?”

“您也知道的,黑市裡大家都穿著黑鬥篷。那人來委托的時候,也穿著黑鬥篷,還遮臉……現在我們隻知道,委托人是年輕女性,海洋族,總共隻在我們這裡委托過兩次,都是刺殺梵梨。第一次要求的是普通殺手,第二次要求會奧術的,理由是梵梨最近奧術突飛猛進……”

“以後刺殺梵梨的委托都不能再接了……不,你等等。”

聖都紅衣衛拿起發亮的通訊儀,出辦公室接聽來電。兩分鐘之後,他又進來說:“不要驚動委托人。以後,如果有人還想殺梵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是,一切聽從上級指示。”阿達先生把右手放在左胸上,對他鞠躬,並親自把他送出去。

出去的時候,星海依然在外麵等待。阿達先生又是對他劈頭蓋臉一頓罵,聖都紅衣衛卻多了看星海兩眼,忽然道:“你是星輝將軍的兒子,星海?”

“是。”星海有些錯愕。

“剛好,獨.裁官大人讓我傳話給你,星輝將軍是一位偉大的軍人,你作為他的獨子,不能忘記他的榮耀。要發奮完成學業,未來報效光海聯邦。”

“是!我會努力的,謝謝獨.裁官大人賞識。”

星海更加錯愕了。雖然都是軍人家庭出身,但他的父親效忠的是複活海軍隊,那時候複活海還沒正式歸順聖耶迦那,因此他們的家庭也沒有一統全海的概念,隻有對複活海忠誠。蘇釋耶正式登陸政治舞台時,父親已經過世多年了。家裡雖說有其他親戚,但他們和蘇釋耶應該是沒有交集的……

想到這裡,久違的恐懼感再次襲來。這份恐懼是白色的,就像閉上眼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看到茫茫一片無儘的、虛無的白。

心跳越來越快,低於常態體溫的虛汗從皮膚裡滲出來,打濕了他早已曬乾了的衣服。星海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上麵寫著:

星海,男,未婚,燃燒時代24644年7月20日出生,捕獵族/海洋族,證件號*********。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奧術光影日曆,上麵明確寫著:燃燒時代24730年1月6日晚上9點23分。

他用手撐著額頭,臉上失去了血色。

如果是負麵記憶吞噬症發作,讓他忘記了中間那麼多年的事,他覺得不難理解。但是,為什麼連證件都告訴他,他隻有86歲?他不應該這麼年輕啊。

可是,證件是真的,時間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唯獨他自己,好像是假的。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第一次看見梵梨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如此似曾相識?為什麼他忘記了自己家鄉的具體方位?為什麼每次想到父母的死,他都覺得如此不安……

***4.3小劇場***

梵梨:“今天我們來做大家的擇偶策略大調查吧!我先來:一夫一妻製或無偶製。”

星海:“一夫一妻製。”

希天:“政治聯姻式一妻或多妻製。”

夜迦:“是否多妻,取決於老婆是否處女吧,真是直男癌本癌到讓人反胃的男人呢。還是老師比較靠譜,支持不婚連續性單偶製。”

梵梨:“你難道不是gay製嗎?”

夜迦:“你走==。”

羽燼:“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隻要一個女神老婆就夠了>o

梵梨:“小羽毛可愛!蘇釋耶大人呢?”

希天:“這家夥,1.政治聯姻式多偶製;2.不婚多偶製或連續性單偶製;3.和特定對象一夫一妻製。他居然都可以接受。在擇偶觀上完全沒有原則的男人,問了等於白問。”

梵梨:“咦,他不是不推崇單偶製嗎?”

蘇釋耶:“問那麼多做什麼,你要跟我單偶?”

梵梨:“不、不了……”

《她的4.3億年》君子以澤著,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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