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然而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因為白天下過暴雨的緣故,氣溫降得頗快。
這麼一折騰,花慕之還是感冒了。
一開始隻是很輕微的感冒,後來竟開始發起低燒來,兩頰都有些微紅。
越亦晚頗有些自責,可太醫在旁邊反而很淡定。
“殿下已經有五六年沒有生病過了,這種體質就是一感冒就容易發燒。”
“他把衣服披給我穿來著……”晚晚頗有些自責:“我要是那天貼個暖寶寶,肯定不會這樣……”
“不至於,你要是病了,我估計更手忙腳亂的。”花慕之靠在床頭,慢慢把一整碗苦藥喝完,淡定地仿佛無事發生:“過兩天就好了。”
等太醫走了,禦侍送了湯粥過來,越亦晚坐在他的身邊,伸手便要喂他。
“這幾天連載什麼的稍微停一下,工作的事也先放一放,”他小心地吹涼了雞茸三絲粥,粥,小心地喂給他:“是該好好休息了。”
花慕之沒有張口,反而抬眸望著他,慢條斯理道:“你這樣子,看起來還真像個賢惠的小媳婦。”
當初看他能踩著鋼爪爬樹摘芒果,隻當這是個鬨騰又可愛的妖精。
然而妖精心疼起人的樣子,也讓人想把他拉到懷裡再深吻一刻。
越亦晚哼了一聲,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又一點點給他喂完了飯。
太子這一病,折騰了三四天。
從低燒轉到高燒,出了一身的汗才好。
越亦晚幫他用熱毛巾擦著身子,一天測五遍體溫不說,簡直想替他受這些罪。
可他很少看見花慕之的這副樣子。
比起平日裡的八麵玲瓏、從容成熟,此刻更像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對外的那些姿態全都消失,有時候看起來虛弱又不設防,皮膚依舊如玉一般白,臉頰又透著酡紅。
真是讓人迷之有胃口。
越亦晚屏氣凝神看著他睡覺的模樣,心裡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禽獸!這時候能想那些有的沒的嗎!
太子到第四天完全退燒了,雍王殿下才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緩過來了。
“其實,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花慕之喝著他遞來的鬆茸湯,思忖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你母親……之前來找過你。”
越亦晚專心給他喂著湯,心裡想著他四肢都有些酸疼,等會給揉揉才好,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我過去請她離開了,”花慕之頓了一下,觀察著他的神色道:“她好像……叫你小啾。”
越亦晚動作頓了一下,啞然失笑道:“我都給忘了。”
這還確實是她起的,聽起來幼稚死了。
家裡兩個直男都習慣叫大名,每次一喚他就跟班主任查誰沒寫作業一樣。
這十幾年一過,自己都快不記得這些了。
花慕之見他沒有生氣,斟酌著問道:“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你不覺得這名字很愚蠢嗎?”越亦晚放了湯碗,去給他盛熱乎乎的蝦餃:“聽起來簡直是叫幼兒園的小朋友——我都二十五了哎。”
“小啾。”他笑著看向他:“一聽就是你。”
“花先生你這是在嘲諷我單純幼稚不成熟,”越亦晚夾著蝦餃正色道:“我拒絕!”
“——小啾。”
“真的很幼稚哎!”
“好可愛啊,”花慕之望著他笑了起來:“以後就叫這個好了。”
越亦晚瞪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是。”
“我就是可愛本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