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番生死,也借機認識了特辦處的人,邱小玲直接報案,表明前男友人渣差點害死他的事實,而方振邦給她做筆錄的時候接受了這個案子,並著手進行調查安排。
邱小玲在告彆方振邦後,回家直接倒在床上。
這一天的經曆也算是驚心動魄了,誰能想到她原以為的一次普通被放鴿子,買了根普通的簪子,竟然就會被救了一命呢?她是很感激顏店長的,仔細想想,要是她沒去逛街買簪子而是直接回家,也許時間稍微久點,也同樣會覺得自己有些不夠通情達理,會去酒店等著那個人渣。而或許心情不一樣,她依舊會為了避免自己在人渣同學麵前丟麵子而找地方補妝,當然也同樣會見到那對狗男女。
想到這裡時,邱小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拿下簪子在臉上蹭了蹭,心裡才有些安穩。要是沒有這個護身,她肯定會被火燒死,即使沒燒死,也一定是重度燒傷!到那時,她的一輩子基本都被毀了!
真是福大命大啊,邱小玲一翻身坐起來,風風火火地在家裡翻箱倒櫃。
不行,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雖然顏店長可能很詭異,可是,還是要好好感謝一番的。
好不容易把壓箱底的好東西找出來,邱小玲才去衝了個澡,放心地睡了。
當然了,她也怕自己要是什麼表示都沒有,店長對她不滿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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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顏楨在自家內院裡往外掏東西,也沒見他身上有什麼裝東西的地方,他又是清瘦瘦的一個人,偏偏一甩手,地麵上就多出一具龐大的野獸屍體,每一頭都是奇形怪狀的,讓人看了心裡直發怵。
比如外形像鵪鶉的,但鳥嘴和一些地方的顏色跟鵪鶉又不一樣,大小也不一樣;有好幾隻大小不同的猿猴似的動物,皮毛顏色也不同;還有像蛇可翅膀卻一大堆的;甚至還有好幾種都長著人臉,身體的形狀更是各有各的怪異之處……
最可怕的是,每一頭野獸身上都散發出濃濃的威壓,如果是普通人站在這裡,恐怕會被壓得站不直身體或者不得不趴下來,而就算是有些本事的人過來看,也都得覺得這些東西很可怕。
很快,這各種各樣的野獸屍體就堆滿了內院,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顏楨看了看,有點失望地說:“窩窩還是太小了。”
一開始他沒想到大寶貝這麼快就會自己送上門,就覺得這地方落腳能放下他縮小的本體就好了,可大寶貝來了,他山裡什麼東西都有,出來擺不下,他又挑花眼,頓時就感覺這地方沒有一開始感覺的那麼好了。
幽幽歎了口氣,顏楨走到小山一側的水池前,往裡麵甩東西。
這回他每甩一次都有一道甚至幾道鱗光閃動,不同形態的魚就被扔進了水潭裡。除了魚以外,在繞著小山的水流裡,他又甩了幾次,就有五彩繽紛的大小貝類被扔進去,落在淺淺的水流下方,流光溢彩,襯得小山更有仙氣了。
顏楨做完這些,徹底發現,他的內院裡,是真的一點位置也沒有了。
目前拿出來的這些,他該選什麼呢……唉,抉擇好困難的。
正在顏楨陷入選擇困難症的時候,垂花門那突然傳來有人叫他的聲音。
“顏大師,顏大師!您在嗎?”
顏楨想起來,這是給他跑腿的那個人類雄性,想了想後,走出垂花門。
在前院裡,周益民正等在那,腳邊放著大包小包的,見顏楨出來了,連忙把東西拎起來,往顏楨那一邊遞一邊說:“顏大師,多虧您驅逐倒黴鬼,還給我指明方向,這不?我找到害我那人了,解決一樁心事,現在是正式上門拜訪兼道謝……真是感激不儘哪。”
顏楨擺擺手,把東西放在垂花門前,帶著周益民進店裡坐。
周益民坐在雕花大桌後方,表情有些嚴肅,朝顏楨說道:“唉,從那次您指方向時我就發現,害我的人的方向跟我所在公司的方向一樣,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可能是我同事乾的。後來銷假上班,我也就去查了一下……”
原來周益民所在的公司是個上市大公司,他屬於其中銷售部門的主管之一,也是在公司待了上十年的老員工。因為周益民會來事兒,他通過銷售產品認識了不少人,其中有些客戶還跟他成為莫逆之交,可以說人脈不少,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底薪以外,提成相當高。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b城買得起房,還能很快給顏楨辦好身份證,並且沒幾天就給顏楨找到合適的房源。
最近一段時間,有人得到暗示,知道他們整個部門的人都進入了上層的考察視線,原因是現在的部門經理因為業務出色將被升職,他這一走位置就空出來了,於是上麵會在現有的幾個工作七年以上的部門主管裡挑選一個補上這個位置。
當然這個消息並沒有公布,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自然是先進入了考察狀態,能有所準備。
周益民是所有銷售主管中業績最好的一個,而且工作時間達到十二年,如果不出錯的話,基本上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人選了。其他主管裡有個三十多歲正在壯年的,姓胡,很有野心,他就希望能成為部門經理,再繼續往上爬。
胡主管本來還在想轍弄掉周益民,就在這時候,他曾經做下的一樁債反噬了,眼看著對他非常不利,他後來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以前幫他作孽的那個人再次幫忙,讓周益民替代他成為欠債的人,隻要倒黴鬼能把周益民害死,債主了卻心願就會離開,周益民也是倒黴死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就順理成章地沒了強敵,而其他的人,他就不用太多手段就能搞定,然後成為現在部門經理的唯一人選。
顏楨聽到這複雜的故事,不由愣了愣:“好陰險的。”
周益民歎口氣:“誰說不是呢?顏大師,我也不瞞您,這個姓胡的進入公司後還是我手把手教的,我也不說讓他知恩圖報,可也用不著這麼害我吧?我也是從他開始倒黴時發現的,他因為倒黴鬼的存在辦砸了好幾個大業務,部門經理肯定沒他的份兒了,他心理壓力也挺大。後來我去找他,沒怎麼問他就和盤托出。現在呢,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比我當初還慘,他見我沒事了,還想問我誰幫了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想求大師您解決這個事兒。”說到這,他猶豫了一下,“不過,我沒同意,也沒告訴他是您救了我,您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
顏楨擺擺手,眉眼間一片輕鬆:“沒什麼不對的。”
周益民心裡一喜:“也是,冤有頭債有主,他欠了債主的,現在也該還。”
顏楨隨便“嗯”了聲,沒再就這個話題說點什麼。
周益民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顏大師那麼主動地救了他,在他看來,顏大師一定是個心地很軟的人,現在他不想顏大師救那個人,還是有點擔心大師生氣的。幸好大師沒生氣——唉,也許是因為大師能夠理解他吧,畢竟他也不是聖父,在人家都想害死他的時候,還告訴他怎麼救命的方法,他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