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年最有存在感的省狀元,沈初一在學校走到哪兒都格外引人矚目。
再加上本身的容貌、身高等條件都很不錯,以及身上那份獨特的氣質,著實容易叫人對她心生好感。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以理科狀元的成績,選擇了農大,好像真的一下子就把農大的格調抬升了一般,把他們這些報考農大的學生境界也拔高了。
大家報農大,一則是個人分數限製,二則就是為了理想!
這種感覺很棒。
學校方麵對沈初一也是相當優待,原本想要破例給沈初一分配研究生的雙人宿舍,甚至她單獨一個人住也可以。
但沈初一拒絕了,就要普通的四人宿舍就行,校外一站路的高檔住宅小區,鄭爸爸給她準備的房子已經完全弄好,硬裝是自帶的,鄭爸爸又讓人改造了一下,軟裝是鄭媽媽幫著弄的,審美相當棒。
既然報考了農大,就不想搞特殊。
而同宿舍另外三個女生,也都對沈初一格外好奇,畢竟她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傳奇故事一樣!
“初一,你是不是早就懷疑過自己不是家裡親生的呀?”屠可曼性格比較大大咧咧的,直接就問。
駱佳雯趕緊說:“都過去就彆提了。”
尚文馨有些不知所措。
沈初一笑笑,並不介意這個話題:“懷疑過,但對於很多父母來說,他們認為打小孩是為了孩子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止是打你呢,他們還不願意看你成績好,不願意讓你上學!”屠可曼道,“這點才是最值得懷疑的,親生父母就算是打孩子,也是為了孩子好,哪有不盼著孩子學習好的道理?”
沈初一笑著搖搖頭。
這次不等她開口,看起來比較內向的尚文馨就低聲說:“那是你們沒見過有些父母,我們村一個姐姐當年考上大學,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多值錢,畢業還分配工作,可她父母就是不讓她去上,拿了我們鎮上一戶有錢人家的錢,把她的名額讓人家閨女頂替了。那位姐姐也認了,要考第二次,可她爹媽覺得女兒非要出去上學,心野,以後哪裡還會管他們,死活不讓那姐姐複讀,逼著她嫁了人……”
屠可曼瞠目結舌,她是真沒見過沒聽過這種的。
駱佳雯岔開話題:“你們都不餓嗎,走啦咱們去吃飯,吃過飯去超市買點東西,軍訓馬上就開始了,要用呢。”
尚文馨:“軍訓要買什麼?”
“防曬霜、衛生巾、解暑藥,毛巾水杯什麼的,還有你們買不買簾子?把咱們床位罩起來,免得換個衣服還得鎖門,有人進出也不方便。”
……
一趟食堂吃下來,不少過來打招呼的,其中還不乏學長學姐們。
吃過飯要去買東西。
沈初一就不必買了,像是防曬霜什麼的,鄭媽媽早就給她準備好,還有很多衣服、日用品,都給她放在公寓裡,去拿就行。
舍友們在學校超市挑東西,沈初一看到一對情侶茶杯挺有意思的,就拍張照片給某人。
剛發過去,竟然就收到了回複消息,看來這人不太忙啊。
談滾滾:【在外麵?我馬上到你們東門。】
沈初一挑眉,拿杯子結賬,跟同寢的舍友說一下先走。
談教授的車子很低調,沈初一過去就看到了。
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談教授就啟動車子。
“去哪兒呀?”沈初一問。
之前給帝都地質博物館捐翡翠的時候,談教授不在,這還是她來帝都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
談亦承:“給我們博物館捐贈那麼一份大禮,我不儘一點地主之誼,不太好吧。”
沈初一輕笑:“那是捐給你們博物館的,又不是給你。”
談亦承:“難道那不是給我的禮物?”
沈初一:“……是。”
談亦承懶得戳穿她,就讓她蒙混過關吧。
沈初一又拿出剛買的杯子:“還有這個,挺可愛的吧,這隻給你。”
談亦承帶她去吃一家私房菜,這邊四合院的巷子看起來都比較普通,但進去之後,彆有洞天。
這邊的老板服務生顯然都是熟人,見到談亦承直接打聲招呼,就帶人往裡麵走。
給兩人泡上茶,又問:“談先生,現在上菜嗎?”
談亦承點頭,又跟服務生交代菜品口味偏好,北邊的菜對於沈初一來說,會稍微有點偏鹹,讓廚房稍微控製一下。
交代完服務生就離開了。
談亦承一抬頭,就對上沈初一相當直白的目光,她一直這樣。
“談教授,有沒有人誇你長得很好看?”
每一個點,都特彆符合她的胃口。
談亦承給她續茶水:“有,你。”
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吃過飯談亦承問她軍訓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沈初一:“不用準備什麼吧。”
軍訓再苦再累,也比不上她在高危世界的時候,是什麼樣就什麼樣唄,她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
談亦承有些無奈:“我準備了,在車上,待會兒你看一下。要送你回去洗個澡嗎?在學校洗澡不太方便。”
沈初一:“也行吧,宿舍衛生間太小了。”
臨走之前,私房菜的老板過來打聲招呼。
看到沈初一,老板就笑著問了聲好,又看向談亦承:“親戚家的小孩兒?”
談亦承:“不是。”
老板有些驚訝:“那是……你學生?”
也不對啊,這位跟學生之間的距離那可是保持得相當有界限,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單獨帶學生出來吃飯。
談亦承:“不是。朋友。”
老板實在是忍不住又多打量沈初一幾眼,這姑娘看起來明顯年紀不大,不過眼神氣質倒不像青澀學生。
行吧,知道這位不願意多說,他也就不多問了。
回到車上,談亦承發動了汽車卻沒立刻開走,而是遲疑一下,看向沈初一:“你才剛剛成年,還是學生。”
沈初一似笑非笑:“所以呢談教授,我又不是你的學生。”
“會有非議。”談亦承看著她,認真地說,“不會有人在我麵前說什麼,我太忙也注意不到,但你還要上學,特情師的身份也不便公開,一旦……學校裡勢必會到處都是流言蜚語。”
沈初一挑眉,剛想開口,談亦承卻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怕非議,但我不想你成為流言蜚語的主角。”
沈初一胳膊撐在中控扶手上,笑眯眯地看著談亦承:“所以呢?”
談亦承被她看得臉頰發熱,他輕抿薄唇一本正經:“所以,你再克製一點。”
沈初一臉上明媚的笑容頓時垮下來,她牙齒磨著下唇,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上半身湊近過去,在他耳邊輕語:“我怎麼就不克製了?”
或許是湊的近了,他身上獨有的草木青香,忽然變得更加濃鬱。
她瞥了一眼他脖子裡掛的建木平安牌,不愧是她當年親手種下的世界之樹,哪怕隻是截取一小塊木頭,過去億萬年,它的活性依然在。
沈初一鼻尖蹭了蹭某人的耳朵,看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凝滯的某人:“談教授,我可什麼都沒做呢,還要怎麼克製?”
談亦承嘴唇緊抿。
他上車時啟動了車子的,難道空調沒開?
不然為什麼這麼熱呢。
就在這時,前麵有人朝著車子走過來,那人大概是被車大燈晃了眼睛,一邊往這兒走,一邊抬手遮眼。
談亦承剛想提醒身邊的某人,姿勢不對,趕緊坐好。
可他發現得太晚,反應也太慢,而外麵的人又走過來得太快,三兩步就到了他車跟前,直接從擋風玻璃看過來。
就在談亦承心下無奈之時,原本湊在他臉側的某人,竟然一個低頭,把頭埋在他脖頸之間!一條手臂還從他胸口繞過,攀住他另一側的肩膀借力。
談亦承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用力,骨節暴突,心跳得快要爆炸。
“熟人啊,這樣就看不見我的臉了。”
把臉埋在他脖頸之間的壞女孩,聲音裡帶著促狹的笑意。
車窗玻璃被敲得邦邦響。
談亦承深吸口氣,降下車窗。
外麵站著的,正是他世交發小,晉衡。
晉衡此刻也是頗為驚訝,瞪大眼睛看著談亦承:“阿承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我去,你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也不說一聲!”
談亦承:“……”
晉衡:“介紹一下啊。”
然而某人完全沒有從他脖子裡起來的意思,甚至還小聲告訴他:“保密哦談教授,我可不是你女朋友。”
脖頸之間的某種觸感清晰地撩動他的神經。
他深吸口氣,看向晉衡:“她害羞,下次再介紹。”
話音剛落,脖頸就傳來一片濕熱黏膩的觸感,和些許刺痛,頸動脈外薄薄的皮膚,被咬在齒間,細細碎碎地啃咬,命都沒了一半。
談亦承隻覺得自己腦袋裡轟得一下,脊椎發麻。
車窗外,晉衡看不到趴在兄弟身上的女人的臉,但不影響他笑得意味深長:“行吧,那不打擾你們。”
晉衡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談亦承深吸口氣緩緩開口,聲音極低,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還不鬆開嗎?”
沈初一終於坐回副駕駛,看一眼留在某人脖子裡的傑作,她笑容清甜:“談教授果然有先見之明,確實有點,難以克製。”
大概是剛才湊得太近,沾染上他身上的草木青香,此刻沈初一隻覺得車內全都是濃鬱的草木香味。
草木香味,原本應該是比較偏清冷那一掛的,可不知為何,沈初一總覺得這草木清香中,似乎夾雜了一絲熱辣的甜膩,讓人完全無法平心靜氣,反倒是有些……渾身躁動。
車內空調開到18度,最大風,竟然還覺得熱。
回到鄭爸爸鄭媽媽和鄭朦給沈初一精心準備的公寓,沈初一去主臥洗澡,談教授則去公衛洗把臉。
一抬頭,就能看到鏡子裡自己發紅的眼底,微微偏頭,頸動脈處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他伸手碰了碰,眼神晦暗莫名。
沈初一洗完澡出來,談教授已經喝了一杯冰水。
這得感謝鄭媽媽,家裡除了裝淨水器之外,還裝了管線機,直接從淨水器接出來,就相當於是一個高級的飲水器,可以選擇不同溫度的水,當然也可以選擇冰水。
沈初一穿了條裙子,一邊擦頭發一邊朝著談教授走過來:“幫我吹頭發。”
指揮得心安理得。
談亦承一言不發走上前去,給某位要命的小祖宗吹頭發,手指在她柔軟順滑的發間穿梭,腦海中某些畫麵一閃而逝。
他手持白絹,在給一個女子絞頭發。
把她頭發吹到半乾就停下,吹太乾會傷害頭發。
他把吹風機收好。
沈初一盤腿坐在沙發上,胳膊肘撐在盤起來的腿上,支著下巴看向某人:“生氣了?因為剛才的事?”
談亦承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沈初一:“如果你不想被朋友知道……”
她話音未落,某人忽然欺身向前,雙手撐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將她圈在懷中。
他的臉不斷靠近,英挺的鼻尖,蹭到她的鼻尖。
明明不是在車輛密閉空間內,可為什麼那股叫人躁動不安的怪異草木香味更加明顯,都把她給包圍了呢!
這個味道聞起來,實在是叫人血液躁動,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但這不足以讓她分心。
某位教授和她的距離,近在毫厘之間,他們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他的鼻子很挺,她自己的也是。
她在想,兩個高鼻梁的人,怎麼接吻才不容易撞鼻子呢?
當然不是像現在,鼻尖對鼻尖。
談教授看起來很沒有經驗嘛,不過她有,可以免費教學。
這般亂七八糟地想著,沈初一身上的某種血液似乎都被喚醒。
她輕輕眨眼,低聲道:“談教授,你知道我沒什麼自製力的,不大能克製……”
談亦承目光幽暗,聲音低啞:“沒關係,我也一樣,很難克製。”
“所以?”沈初一心跳都快了幾分。
這麼順利就要過上大魚大肉的生活了嗎?果然不用做任務不用趕進度,隨心所欲的養老生活真美妙!
談亦承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沉而堅定:“所以,我們應該好好練習一下。”
“練……習?”
“世上無難事,做不好的就多練習。沈同學,我們都好好練習一下,怎麼克製。”
沈初一:“……”
一直到被送回學校,某位省狀元的臉都是黑的,以至於裝著軍訓用品的箱子塞到手裡,她都不願意拉!
把肉放在嘴邊,卻告訴她隻能聞聞肉香,不準吃,舔一口都不行!
訓練克製?
練你個大頭鬼!
某位教授隻好一路送情緒不佳的沈同學進校園,到宿舍樓。
宿舍樓門前寫著男士止步。
阿姨看到送沈初一回來的某教授,笑著說道:“男家長止步啊,太晚了同學們在樓道裡洗漱走動,不方便。有電梯,讓孩子自己拉箱子上樓就行。”
黑臉一路的某狀元瞬間就笑了,轉頭看向“男家長”:“家長止步!”
談亦承:“……”
回到宿舍,幾個舍友都洗漱完了在床上玩手機、聊天。
一看到沈初一回來,頭發洗了衣服換了,舍友都有些驚訝。
屠可曼:“初一,你……你……”
駱佳雯打斷:“曼曼你東西還沒收拾好吧,趕緊收拾,明天還早起呢。”
屠可曼點頭:“是,但是初一,你……沒事吧?”
沈初一:“我乾爸乾媽在校外給我準備的房子,明天要軍訓我回去帶東西,順便洗個澡。”
屠可曼狠狠地鬆了口氣,拍著胸口:“我天我天,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尚文馨有些不明所以:“曼曼你在嚇什麼?”
屠可曼:“單純寶寶彆好奇。咳,那什麼,初一,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我媽是婦科醫生,我以前學校跟我媽醫院很近,我放學就去我媽辦公室寫作業,見了好多好多例子,就特彆難受。”
尚文馨:“什麼例子啊?”
屠可曼咬唇:“就是很多十幾歲的小姑娘談朋友懷孕了,又不敢跟家裡說,還有的快要生了都不知道自己懷孕,更恐怖的是有個高中女生,在宿舍廁所裡生了孩子,她太害怕就把孩子塞下水道了……”
“初一我真不是針對你,我就是想說,雖然咱們大學了也都成年了,談戀愛肯定是要談的,但千萬保護好自己。剛才看初一從外麵回來洗了頭發換了衣服……我確實想多了,對不起啊初一。”
如果是其他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可能會覺得被屠可曼冒犯到了。
就像駱佳雯,這會兒就一臉擔心,好像生怕沈初一和屠可曼吵起來一樣。
沈初一並不覺得冒犯,剛才屠可曼眼中的擔心不是假的,可能她不是很會說話,但確實,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實話。
成年的女大學生可以談戀愛,可以享受大魚大肉的生活,但也確實需要保護好自己。
實際上很多女孩子都缺乏這方麵的教育,即便成年,可在這方麵還比較羞澀,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意識。
談戀愛談到情濃時,就受不住男人的哀求把自己交出去,這也並沒有什麼,都是成年人,但如果不保護好自己,最後受傷的一定是女孩子。
沈初一輕笑一聲:“曼曼說的對。”
見沈初一沒生氣,駱佳雯鬆了口氣:“我還是覺得,戀愛歸戀愛,最好還是不要過界……好啦不說這些啦。咱們把東西再檢查一遍,明天就要去軍訓,彆漏拿什麼。”
沈初一也終於打開箱子看一下,這裡都是談教授準備的。
防曬霜、止汗露、風油精、中暑藥、創可貼、衛生巾、水杯……
“對哦風油精,我們忘記買這個了!還有創可貼哎,怎麼都忘記了,還有布洛芬……”
沈初一這邊什麼都有:“這麼多夠我們用了,不用再買。”
箱子她幾乎都不用再動。
想了下,她給談教授發條微信:【談媽媽,想要什麼謝禮?】
男家長麼,溫柔體貼又克製,當然是談媽媽。
談滾滾:【換個稱呼。】
沈初一:【談哥哥?那可不行,隻有叫談媽媽的時候,我心情非常克製,改個稱呼,就克製不住了呢。】
半天沒回。
沈初一撇嘴,老乾部風格的男人,隻能溫火慢燉,心急吃不了紅燒肉。
躺在床上,鄭朦發消息問她軍訓準備好了沒有,又問她見到談教授沒有。
對於自家好姐妹摘下談教授這朵高嶺之花,鄭朦真是舉雙手讚成,興奮得不行,對姐妹的感情生活也是相當關心。
不提還好,一提到某位男家長,沈初一就歎氣:“反正談教授就那麼教我練習克製,練習了十分鐘都不止吧。”
鄭朦笑得捶床:“不是吧,怎麼忍得住的?”
沈初一:“我也不懂。大概因為他是教授,不容易被學生帶著走?”
某位教授卻在衝了個冷水澡之後,還是無法入眠。
他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太對勁,越跟她近距離接觸,有些東西就越發呼之欲出。
可偏偏又隔著一層迷霧,無法完全看清楚。
抬手按住自己頸側動脈,脈搏跳動有力,之前那濕膩的觸感仿佛還在……
轟。
腦海好像爆炸一樣,一幀幀影像幾乎要撐爆他的腦海。
最初,他是一棵樹,在某一天忽然誕生靈智。
世界上除了他,隻有一個少女,而他,就是她在這個荒蕪世界種下的樹。
她教他修煉,教他化形,教他怎麼給世界生靈輸送生機,卻又能保全自己。
他原以為她會伴著他長長久久,可某一天她忽然說要走,甚至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她就離開了!
此後就是漫長的孤獨,時間仿佛靜止一樣。
他不斷給世界輸送生機,原本荒蕪的世界開始出現各種生靈,世界也開始變得繁盛,出現更多種族,其中也有類似於她的人族。
世界生靈們稱呼他為,聖樹。
某一天,他封印自己部分神力化形為人,入世。
人的壽命太短,他經常需要改變不同的身份,後來他嫌麻煩,就索性去做人族中的修道者,這些人的壽命比較長,他不用總想著換身份。
他是世界起源的聖樹,即便封印絕大部分神力,他的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成了某門派的天才小師弟,被宗門寄予厚望。
為搶奪資源,修真界每隔十年都會舉行一次門派大比,贏者可以獲得進入秘境的資格。
嗯,所謂秘境,其實是當初她怕他一個人無聊,帶他一起做的一個個迷宮……
他對秘境不感興趣,但既已做了宗門弟子,也不好推卸責任,就答應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宗派大比上,見到她。
彼時,她是被人追殺的邪魔,衝進宗派大比會場,她受了傷眼看逃脫不掉,就準備劫持人質。
她掃了一眼,對上他的視線。
下一秒,他就成了她的人質。
其他宗派都暗道壞了。
隻有他們宗派的宗主、師父,還有師姐師弟們毫不擔心,因為他們知道,他的修為,不在宗主之下!
那個已經明顯身受重傷的女魔頭,劫持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結果卻是,他如凡人一樣被她挾持著,一路退到了滅魔崖。
她跳下去之前鬆開他,還試圖推他出去。
可結果卻是,他跟她一同墜崖。
滅魔崖、滅魂崖。
這裡禁製重重危機四伏,從沒有任何人能墜落滅魔崖而不死。
他跟著她一起掉下去之後,她仿佛也沒想到這個結果,對他有些抱歉。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主動黏著她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