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鈞覺得有意思,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九師姐對他很好。
不過,想將那梅蘇兒搶過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所有主峰的外門精英在他們所在本峰的十年時間內又怎會沒有感情呢?
雖說是搶人,但這也要經過雙方的同意才能將看中的心儀弟子搶到手。
恐怕梅蘇兒並不會離開望月峰。
總之,沒那麼簡單。
......
......
望月峰。
外門,虎薇亭。
亭中有兩人正在閒聊,目及之處便是那梅蘇兒曾經睡過的長石椅。
“剛入築基期,便能禦使真氣,不但會劍氣出體還能施展真氣護體,越級將一外門弟子的護體真氣破開傷其肉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認為她是真懶還是在裝蒜?”
說話的乃是第六峰,大原峰內門執事堂首座,張典。
此人身著青綠色道衣,年不過四十,相貌平平。
“裝蒜?”範甘哲鄙夷一聲又道:“一裝就是整整九年?”
“師弟,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嚴正澤師叔曾經說九長老能看中梅蘇兒自然是有原因的,咳為何你總是懷疑你師父的眼光呢?”張典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懷疑師父,而是那梅蘇兒......哎,眼看十年之期就要到了,他還在築基初期,你說說,就算她當初表現的很突出,那又如何?還不是廢柴一根?”範甘哲氣急敗壞。
“我說你操的心也夠多了,彆人你不管,卻偏偏對這梅蘇兒如此上心,怎麼?師弟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張典斜著眼睛看著範甘哲打趣道。
“嘖!你彆胡說,我隻是關心師妹而已,那個,嗯......對了,你來我望月峰作甚?”範甘哲麵色尷尬。
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這般,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中明明沒那想法,但被人胡攪蠻纏地繞進去後,頓時手足無措,仿佛自己真就如他所言一般,以至於搞了個大紅臉,心中又不自主地便描繪出了梅蘇兒的樣子,因此,更加羞臊難當。
見他這般模樣,張典心中好笑,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竊笑。
“我們大原峰的第七代外門精英算是沒戲了,九年了,進入築基期的弟子倒是不少,隻是,達到築基巔峰的卻隻有一人,心裡悶得慌,便過來找你聊聊,順便看看那月靈根的小娃娃。”張典搖頭苦笑,心中卻在笑他傻。
“不小了,已經十四歲了,個頭都快趕上梅蘇兒了。”範甘哲老實巴交地說著,更是情不自禁地將梅蘇兒又拿出來,與卓月對比了一番。
“走師弟,帶我去看看那小丫頭。”張典說道,心中卻在盤算著要如何討好這位小師妹,若是能將她搶到手,大原峰的這一代外門精英也算是有希望了。
“師兄請。”範甘哲對張典的小心思毫無所覺,心中還挺樂嗬,心說,張師兄今日還特意跑來找自己閒聊,倒是沒白交這個朋友。
......
......
望月峰。
內門,長孟亭。
遙之初和嚴正澤這兩個老家夥正在笑。
他們並非在笑範甘哲。
而是在笑那大原峰的張典。
“有梅蘇兒在,誰能搶走卓月?”嚴正澤又笑了。
“這張典師侄倒是機靈,兩句話便將範師侄給說了個臉紅脖子粗,莫不會他真的看上梅蘇兒了?”遙之初苦笑搖頭。
“你彆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我們範甘哲向來心思單純,為了內門執事堂更是操碎了一顆心,想來,即便他有那想法,他自己也不曾發現,不然他臉紅什麼?這太正常了。”嚴正澤還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與其說開心,倒不如說,是範甘哲的為人讓他覺得心神舒暢,倍感自豪。
“這小範是真的不錯,執事堂有他,沒人不放心。”遙之初輕捋白須道。
“是啊,可惜範甘哲年過中旬才服用那駐顏丹,記得當時,他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呢。”嚴正澤歎道。
“這有什麼可惜的,你可惜我嗎?你可惜你自己嗎?哈哈。”遙之初心情大好。
“師兄,你又頑皮了。”
“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已經很久沒聽你說過了,很親切。”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