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同僚?哪位同僚?我要跟他對峙,他是在哪條街,哪條道上看見我的?”
魏陵厭惡地側開臉,“你不要臉,人家還要呢!那是我的同僚,有功名在身的,人家會冤枉你嗎?”
“我沒有做過,為什麼不敢跟人對峙!”魏承悅也算是看明白了,冷笑一聲,“大伯口中的同僚,不會是連個名字都沒有吧?”
魏陵窒了窒,乾脆不跟他爭辯了,直接道,“魏承悅,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抵賴!還不快從實招來,那個野男人是誰,你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少城主的事情?”
“什麼人證物證?我沒做過,我不招!”
“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和魏承悅的否認一同響起的,是一道清朗悅耳的男聲,接著一隻修長的手掀開了珠簾,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蕭君臨。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臉看好戲的魏瑩瑩和魏修永、魏嘉遠兩兄弟,“祖母,爹,你們怎麼了,三弟(哥)怎麼跪在地上?”
李氏捂著嘴,看似羞愧,實則幸災樂禍地道,“還有什麼,魏承悅昨晚出去偷人,一晚上沒回來。”
魏修永和魏嘉遠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耳根也漸漸紅了,羞的。
“胡忒什麼?”魏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瑩瑩、修永還沒成親,嘉遠也才十四呢,這種話也是當娘的在他們麵前說的?”
“祖母?!”魏承悅本以為祖母會為他說話,誰知道她隻是斥責李氏不該在兄弟姐妹麵前亂說話,卻沒有否認的意思。
他怔怔地看著祖母,突然想起了登徒子說過的話,‘二管事是魏家的人,要是沒有主人家的指示,他敢胡亂栽贓嗎?’
他回家之後,大管家,伯父,伯母,甚至祖母,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偷人的名頭扣到自己頭上。不管自己怎麼申辯,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想聽……
魏承悅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幸好他沒說出自己在妓館過了一夜,否則他的名聲就真的爛大街了!
其實魏陵等人故意沒提清吟樓,不過是沒抓到現成的把柄罷了。魏承悅私通一個男人,和跟清吟樓裡所有男人扯上關係是不一樣的,魏家可不能出現一個小倌兒,瑩瑩還要嫁給少城主呢!
“少城主,我沒有偷人,你相信我!”他懷著最後的期待,看向自己的未婚夫婿,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可惜蕭君臨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蕭君臨根本沒有看他,也沒有試圖了解情況,隻是鐵青著臉對著上首的魏老夫人道,“老夫人,這件事君臨必定會回去稟告家父家母,婚事作罷。”
“家門不幸!”老夫人歎了口氣,“少城主放心,魏廣雖然沒在,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做主呢,我魏家必定會給城主府一個交代!”
蕭君臨對準她拱拱手,惱怒地拂袖而去。
魏老夫人對著另外三人揮了揮手,“你們也出去吧。”
魏修永身為大哥,好歹站出來為魏承悅說了句話,“祖母,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承悅平時雖然喜歡往外跑,但他隻是小孩子心性,情愛什麼的根本就不懂啊!”
“大哥。”魏承悅抬頭望著他,淚水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在眼眶裡打轉。
魏嘉遠拉了自己親哥一把,“哥,你就彆多管了,祖母和爹他們肯定是查清楚才說的。我們魏家出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哥兒,臉都丟儘了,你還為他說話!”
魏老夫人搖頭道,“修永,嘉遠說得對。與其擔心魏承悅,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你妹妹,她今年都17了,消息傳出去,不知道要耽擱多久的花期。”
魏瑩瑩似才反應過來,捂著嘴唇抽泣了一聲,傷心地跑走了。
李氏推了魏修永一把,“還不快去追,瑩瑩可是你的親妹妹!”
魏修永還在猶豫,魏嘉遠連拖帶拽地把他弄走了。
魏承悅頹然地閉了閉眼睛,淚水剛滑落眼眶,就聽到上首他的親祖母冷冷地道,“魏承悅,你身為哥兒,不守婦道,做出這種敗壞我魏家門楣的醜事。如果你把那個奸夫供出來,我可以向城主府求情,隻把你送到莊子上,你將來還可以嫁人。如果拒不肯認……那你就彆怪祖母狠心,把你送進家廟了。”
“家廟?”魏承悅覺得很諷刺,登徒子都猜對了!
“祖母把我送進家廟吧,我等阿爹回來給我做主。”
“放肆!”魏老夫人一掌拍到小幾上,差點把茶碗打翻,“我還沒死呢!魏廣就算回來,也沒有置篡的餘地!你說還是不說?”
魏承悅黯然搖頭,他知道祖母說得沒錯。他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拚著祖母和族長的阻攔,把他從家廟裡接出來。
一旦進去,他這輩子算是毀了。可他總不能為了不進家廟,把登徒子供出來……,,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