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南森沒想到自己請了兩天假,就發生了那麼多事。先是鬼塚教官差點被勒死,降穀五人及時救下。後是這些人協力抓了一個強盜團隊。

南森:“……有病麼?在警校附近犯案?”這種腦子還當強盜?

“你也這麼覺得吧,我早就想這麼說了。”鬆田覺得找到了知音,“零不讚同我的看法,說犯罪分子可不會有那麼多顧慮。”

“可警視廳離這裡很近,夜間巡警也沒發現麼?按道理來講,強盜持槍進入,裡麵那麼多顧客,喊一聲都能聽見吧。”

“可能……離得比較遠?”降穀遲疑的問。

“你們用便利店的燈發出SOS信號,諸伏君他們回去喊人的時間裡,巡警也沒有發現,這麼近的距離,等你們抓住犯人後警察才姍姍來遲,還是你們回校喊人路上才報的警……而且,為什麼是喊學員?你們應該先通知教官,上報。”

南森看著這一張張呆愣的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伸頭按了按降穀的發頂:“做好心理準備,萬字檢討書,晨訓公開點名批評不會少的。那些人還帶著武器,但凡有一個人槍走火,出了意外後悔也來不及。”

降穀拍開他的手,當眾被一個未成年揉腦袋,他可受不了。“你怎麼比教官還教官。”

現在已經愁雲慘淡,笑不起來了。

“隻是想讓你們意識到,你們的生命是很寶貴的。就算是警察,就因為是警察才要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你們都是國家費了很大心血才培養出來的青年俊才,保護好自己的安危也是守護國家的財產。我建議你們做事之前要先考慮最壞的後果,也要多相信一下其他人,你們還不算真正的警察,也是需要被警察保護的市民。”

南森一口氣說完,扯了扯領子:“我渴了,你們先走,我去買水。”

才想起來他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喝水,說了這麼多話,嘴巴很乾。

“我、我有,您若不嫌棄,請喝!”一名學員連忙把自己的礦泉水遞出去。

南森奇怪的問:“怎麼突然用敬語?”

“因、因為你剛才的氣勢,比教官還教官啊。南森君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會反省的!”

一班人齊齊點頭,要命……為什麼說教的南森君給他們一種麵對上級的上級的感覺,好有威嚴!明明是這裡年紀最小的啊!

南森歪了歪頭,邊喝著水邊說:“不過,你們昨天救了鬼塚教官卻挨罵這一點很沒道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你們形容的場景,根本等不及專業人員介入,不發錦旗記功就算了,還想給你們記過……”

南森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內務省認識的官員發個消息,俗稱打小報告。

警察和軍警是獨立的兩個部門。

軍警是由首相領導,防衛省管理的組織機構,異能特務科則是隸屬內務省管理。籠統來說,軍警的領導和管理由內閣負責。

警察分有公安和刑事兩大部分,受獨立於內閣的外局國家公安委員會領導管理,算是一種獨立於政治外的自治。

降穀他們的行為是特殊危急情況下的一種危機處理,他們的行為雖然觸犯了條例,可人命關天,警校這次處理方式不僅死板還不留情麵。

鬼塚教官說是大力說情免除了記過,這不過是一種上頭授意的借口,警視廳用鞭子糖果的方式敲打這五人,可在南森看來,這種處理顯得太過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降穀五人確實違反了規定,應該受罰。但他們立了功,也需要嘉獎。兩者要分開處理,賞罰分明,哪有互相抵消後,還用此立典型殺雞儆猴的?

無疑是給其他人立了個壞頭,此後遇到類似的狀況,誰還敢私自上前救人?耽誤了黃金救援時間,一條性命就這麼沒了。

警校就像是加工廠,磨掉年輕人的血性和個性,出品一批批複製粘帖的榆木疙瘩腦袋。

也就難怪軍警那邊緊急建了個新校,挖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少年才俊。六年前之所以會將入學最低年齡上調,也是因為軍警學校建立,將那批人分走。

普通人隻以為上一次大戰與以往的戰爭沒有區彆,但實際上那不是普通的戰爭,是普通人無法介入的異能戰爭。

日本戰敗的原因是沒有超越者,而不是他們沒有實力打贏。自然,日本是不可能贏的,那場戰爭裡就是炮灰,如果不是異能戰爭提前結束,他們會輸得更慘。

然而,異能戰爭裡戰勝與戰敗國的劃分方式並非靠各國軍事實力和表現,而是超越者的數量。因為日本沒有超越者,就是戰敗國,甚至連橫濱都被劃分為租界,主權不明。

時代從熱/武器過渡到異能武器,日本社會還當異能隻是一種都市傳說,上層人更是將異能者的存在死死瞞住。

如果這種老舊刻板的思維不改變,不出二十年,這個尚且能靠經濟在國際排上名號的國家,會淪落到何種喪國辱權的境地,可想而知。

這個把柄落在內務省手裡,南森還真想看看能玩出什麼花樣。自然,也得將作為小蝦米的降穀等人給摘出去,彆被殃及魚池。

南森準備將自己入校以來收集到的曆年所有把柄一次性提交上去,降穀他們的事情就變得不起眼起來。

他要用這件事給內務省賣個好,讓他們知道自己和警察不是一條心。

橫濱租界的警察本部,國家警察廳插不了太多手,是特例的內閣接管的特殊警府。

他以後的上級,自然不是國家公安委員會,而是內閣。慢慢來,等資曆混上去後,才有資本以高起點入駐政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