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課,紀初乾脆回了宿舍。
大二的課程算不上多卻也不少,唯一一個下午沒課的周三肯定要在宿舍裡躺著。
醫療艙的問題他添了些東西進去,現在處長再去找隻怕把眼睛看瞎了都找不出問題。
不是想幫奧古斯特隱瞞什麼,隻是覺得,這種藏在暗處的殺招,與聯邦而言是十分危險的。
暫且不提奧古斯特背後的家族,奧古斯特本人的實力也絕對不低。
宿舍內沒人,紀初隨手鎖上門換了身睡衣。
雙人寢,對方是一個初一的學生,課程量要比他多的多,現在應該還在教室等著點名呢。
換好了睡衣,紀初走進廚房想著弄點吃的。
學生寢室有配對單獨廚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隻是單單講廚藝的話,紀初還是挺懶的下廚的。
隻是他現在更懶得出去。
隨便煮了碗清湯麵,裡麵掰幾塊綠色青菜煮軟了就算好了。
沒等他把湯麵端出去,敲門聲突然響了。
紀初揚聲問道:“沒帶鑰匙嗎?”
“學長,是我。”
奧古斯特?
紀初頓了一下,旋即狐疑的挑起半邊眉毛,找他?
紀初久不開門,外麵的奧古斯特似乎有些著急,又敲了兩下。
“來了。”
剛把門打開,門口的人突然毫無預兆的往前栽倒,紀初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撫向腰間,但沒等他把槍拿出來,便看見了奧古斯特禁閉的雙眼。
紀初連忙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屋裡帶,“你這是怎麼了?”
奧古斯特緊閉著雙眼搖了搖頭,似乎很痛苦的模樣,他一直不說話,紀初也不好追問,把人攙扶到床上躺著,隨後就看見了他還在流血的手掌。
紀初問:“怎麼弄的?”
奧古斯特臉色煞白,他似乎是完全脫力那種,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紀初左右看看,他宿舍裡有治療儀,翻箱倒櫃的找出來,結果因為許久不用連開機都做不到。
不過才分開多久啊,怎麼弄成這樣?
紀初這是真想不明白了。
奧古斯特好像比剛才被尼瑟爾毆打的時候還要嚴重,身上的衣服沒換,沾上的血襯的校服有些陰仄仄的。
紀初說:“你這是又得罪誰了?”
如果之後還有殺招的話,他得提前準備好證據,這把刀,就這麼輕易地被聯邦發現!現,於他而言也是個損失。
“沒有得罪誰。”奧古斯特突然開口。
紀初挑了挑眉,雖然質疑但也沒多說什麼,“餓不餓?我煮了點麵要嘗嘗嗎?”
奧古斯特虛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輕飄飄的宛如說話的氣音:“好。”
看著奧古斯特現在整個就像是一個虛弱的人偶娃娃,紀初盛麵的時候往裡麵到了一瓶牛肉罐頭,都是大塊的醬牛肉。
他自己就隻盛了一碗素麵而已。
紀初把碗遞給他說:“吃吧。”
奧古斯特看著他那碗清湯素麵,和自己這碗滿是牛肉的麵對比起來清湯寡水的,明顯是給自己添了料了,一時間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將手中匕首往被子裡塞了塞,他接過麵道:“謝謝。”
“不用客氣。”一碗麵而已。
剛出鍋的湯麵很燙,在加上下午沒課也不用著急吃飯,就慢慢悠悠小口的吃著。
相比之下,奧古斯特一口沒咽就繼續往嘴裡塞第二口,完全不嫌燙的那種,紀初見著都替他燙得慌。
“吃這麼快乾嘛?下午還有課?”話一出口,他暗道不應該啊,被處長帶走的時候,處長肯定就幫忙請過全天假了,奧古斯特應該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還著什麼急呢。
奧古斯特搖了搖頭,吃著麵眼淚就下來了,嘴裡叼著的麵條一點點咬斷,看起來委屈至極。
紀初連忙抽了兩張紙遞給他,“擦擦眼淚。你個大男人哭什麼?”
奧古斯特放下湯麵碗,胡亂的擦了擦臉,啞著嗓子說:“我的全名,奧古斯特·海曼斯。”
紀初驚詫於他的姓氏,尼瑟爾找茬,他還以為奧古斯特是尼瑟爾家族的一員,卻沒想到竟然是聯邦頂級貴族?
海斯曼這個姓氏,在現在的聯邦足以稱得上是豪門。
相比之下尼瑟爾背後家族哪點小勢力根本不值得一提,那……身份尊貴的奧古斯特怎麼可能被尼瑟爾壓著打?
奧古斯特說:“很奇怪對吧。”
紀初抿起嘴角搖了搖頭,“貴族之中不受重視的次子亦或者是非嫡出血脈,可能要比彆的家族嫡出血脈過的慘。”
來聯邦之前,這些貴族內部消息他都是做過考核的。